香雪儿浑身腾起浓浓杀气。
不然香雪儿爆发,顾亦下意识后退一步,再次与金苟碉拉开距离。
金苟碉:“……”
金苟碉被顾亦在意香雪儿的动作刺激到。
原本方才,她还说无偿下一场七幻雨,让顾亦感激她。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金苟碉皱了皱眉。
金苟碉:“顾公子,方才……我乃口误。也并非真的无偿。”
听到金苟碉改口,顾亦反而觉得正常。
他和金苟碉非亲非故,并非如香雪儿那般,他救过香雪儿,香雪儿将护神鳞交给了他。
若是金苟碉说无偿的话,那么则会是她最大的所图。
顾亦:“所以?在护神鳞不给你,以及不娶你的情况下,你打算我用什么来换?”
金苟碉想也没想。
金苟碉:“你亲我一下。”
顾亦看到金苟碉说着指了指她自己红艳纤薄的嘴唇。
香雪儿在她怀中,冷声愤然道:“无耻!”
金苟碉一声冷哼。
金苟碉:“他亲我一口,又不会掉块肉。”
香雪儿:“……”
因为金苟碉的话,顾亦的目光不由转而落在金苟碉纤薄的双唇上。
顾亦眼中再次划过一抹诧然。
顾亦:“仅是亲一口?”
不等金苟碉回答,香雪儿直接愤然帮他拒绝。
香雪儿:“想都别想!”
金苟碉就像是没有听到香雪儿的拒绝声,挑眉看向他。
金苟碉:“是吗?”
呃……
顾亦转而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真如金苟碉所说只是亲她的双唇一下,这完全是赚到了!
不过……
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半晌沉默之后,顾亦看向金苟碉。
顾亦:“金苟碉,别弄这些虚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才给我一场七幻雨。”
金苟碉微眯着眼,心底划过一声叹息。
这臭小子生活在这女儿国,没见识,她都已经将双唇送到他跟前,他竟然还看不出来,她到底什么意思。
方才顾亦拒绝要娶她,金苟碉没有再明说。
否则,再次惹来顾亦的拒绝,伤自尊。
金苟碉:“顾公子,你看!”
什么?
顺着金苟碉看向天空的目光看去,顾亦以为会看到朝着他们飞来,布满整个上空的双头黄莺。
然而……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有雨滴滴落入他的眼睛里。
此时,夜幕中的月亮已经消失不见。
一场犹如彩虹般,每一滴雨滴皆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七幻雨,从夜幕中降下。
淅沥沥。
这雨!
最开始那一滴滴落入他眼中的七幻雨是温热的,而现在七幻雨越下越大,七幻雨水竟然越来越烫。
就在顾亦觉得,这雨水要烫伤他的皮肤时,护神鳞结界突然开启。
而就在护神鳞结界开启的那一瞬间,顾亦看到滴落在季节上的七幻雨已经化作白色烟雾。
滋啦啦……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铁水落在他的结界上。
他……甚至透过结界感受到七幻雨的温度。
但并非是滚烫,而是温热。
正如方才那一滴滴入他眼中的雨水一样。
刷拉拉!
七幻雨越下越大,雨水滴落在护神鳞的结界上,越来越多的白雾升起。
水汽氤氲,他甚至看不清,站在不远处金苟碉的五官。
更神奇的是,身处结界的他感受到温热。
这样的温热让他甚至有一种身处温泉中的错觉。
看不清站在不远处的金苟碉,却能看清被他抱在怀里香雪儿的表情。
香雪儿紧皱着眉,沉吟不语。
感受到他的目光,这才抬头看着他。
不同与之前与金苟碉说话时的冷森,香雪儿奶声奶气地说道:“小相公,金苟碉下的是七幻雨没错。只是……”
香雪儿眉头皱得更紧,欲言又止。
金苟碉如此想要离开鼠齿山,而现在竟然什么条件都没与他谈,便下了这场七幻雨,这……到底是为何?
见香雪儿欲言又止,顾亦不由追问道:“只是什么?”
香雪儿咬了咬唇,正当她想要说出口时,护神鳞结界的光芒突然便亮。
周围白雾越来越浓,他甚至看不清金苟碉在哪里。
一股暖流在他体内灵源的位置涌出,而后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伴随着这一股暖流蔓延至他四肢百骸的过程,顾亦惊诧地看到覆盖在他身体表面的鱼鳞渐渐消失,再次暴露他怀念多时带有一丢丢古铜色的肌肤。
满眼激动。
顾亦:“七幻雨真的有作用!”
香雪儿支吾着应了一声。
香雪儿:“恩。”
沐浴在七幻雨之中,顾亦发现身体的鱼鳞虽然渐渐在消失,但护神鳞的结界却并没有因为他肌肤上的鱼鳞消失而消失。
不过须臾,原本覆盖在他肌肤上的鱼鳞彻底消失不见,就连掌心处的鱼鳞也没有了。
这样的话,他便可以回到芙蓉镇,找徐娘问清楚,他到底是哪儿来的!
顾亦沉浸在激动中,就在这时,雨停了。
滴落在结界上腾起的白雾转瞬消失。
顾亦:“金苟碉?”
顾亦看到金苟碉已经倒在了地上,貌似昏迷了过去。
他朝着金苟碉靠近。
香雪儿眉头紧皱,却并没有阻止顾亦。
而这时,朝着金苟碉跑去的顾亦发现,当白雾消失之后,四周的火焰花燃烧得更加美艳,并且比起之前,路边的火焰花开得更多了。
抱着香雪儿,顾亦不好蹲下,又担心金苟碉有诈。
顾亦用脚轻轻踹了踹金苟碉的脸蛋。
顾亦:“金苟碉?”
昏迷的金苟碉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香雪儿。
香雪儿:“小相公,金苟碉她并非装的。她是真的晕过去了。这七幻雨本就是武帝罗莎种在金苟碉身上的火咒,用来压制金苟碉,防止金苟碉逃离鼠齿山的。每一百年降下一次七幻雨,乃是火咒的被动情况。方才金苟碉心中起了欲杀武帝的念头。火咒护主,便主动降下七幻雨,对金苟碉施以惩罚。也就是说金苟碉在短短一天之内,遭受到两次火咒。即便她有三千年的修为,她也受不了。”
收回他用来轻踹金苟碉脸颊的脚,顾亦皱了皱眉。
顾亦:“但我……并没有答应要带她离开鼠齿山。难道她是在赌?赌我会因此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