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男胸口不断流出绿色的液体，睁大眼睛，狠狠望着他与谷玉倒在地上。

顾亦呼吸一滞，墨眉不由紧皱，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死了？”

谷玉怔怔看着已经失去生气倒在地上的如影。

谷玉现在顾不得顾亦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因为此刻她声音抖得比顾亦更厉害。

谷玉：“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就算是扬善惩恶，我也只是将那些恶人囚禁在琉璃马吊中没有取过她们性命……”

顾亦抬头看到谷玉脸色比躺在地上的傀儡男还要苍白。

顾亦是在告诉自己，也是在告诉谷玉：“你杀的不是人。不过是傀儡而已。”

此刻谷玉若不是被顾亦抱着，早已跌坐在地上。

谷玉愣愣看着被她用麒麟流马所杀死的如影，没有哭。

她是在笑。

绝望地笑，比哭还难看。

顾亦：“喂，你……”

谷玉打断他的话，一双美眸变得空洞。

谷玉：“方才我杀了我的心上人。”

顾亦：“？”

心上人？

又是一个他不太懂的词。

谷玉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傀儡男身上：“如影随形。如影他是我第一个制造出来的傀儡男。也是应杨青要求制造而出。当我制造出他时，杨青甚是开心，称赞我做的傀儡男不但好看，还具备了一个真男人所拥有的特质。那时我不明白杨青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杨青要求每天晚上，让我所做的傀儡男陪在她左右。没有了师姐的鄙夷，甚至得到了她的夸张。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便在白日里，让如影陪着我，晚上的时候他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到杨青那里。那个时候的如影还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听命于我。直到那日，杨青主动跑来提出，希望如影能够不再听命与我，有自己的意识。我与杨青同为偃师，自己所制的傀儡，虽能为人形，但却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识。除非……”

说到此处，谷玉欲言又止。

以此刻谷玉失魂落魄的状态，让顾亦就算好奇除非要怎样才能让傀儡拥有自己的意识，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地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声。

顾亦低头诧然看到原本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气的如影身体开始渐渐消失。

就在如影彻底消失之后，一个掌心大小的透明琉璃球出现在如影身体消失的位置处。

在看清楚透明琉璃球内的东西后，顾亦呼吸一滞。

顾亦：“这是！”

半颗黑色的心脏！

以为是自己看花眼，顾亦用力眨了眨眼，那巴掌大琉璃球内的半颗心脏并没有因为他眨眼而改变形状，疑惑颜色。

谷玉缓缓伸出手，那包裹在巴掌大琉璃球中的半颗黑色心脏就像是感应到了召唤，浮到半空中，最后落到谷玉掌心。

看着掌心中的半颗心脏，谷玉声音沙哑：“这半颗是我的心脏。虽说我当年沉迷制作美型傀儡，但我的灵力已是鸿象一重。要让自己的傀儡拥有意识，便是利用禁术取自己一半心脏置于黑圈之水中百日。百日之后，当半颗心脏彻底变成黑色，安放到傀儡体内。傀儡不但能够拥有自己的意识，并且还能拥有我一半的灵力。将这半颗心脏给到如影之后，我的灵力变成鸿象一重变成了奥双一重。同样如影也拥有了奥双一重的灵力。”

原来如此，难怪如影的灵力等级与谷玉差不多。

谷玉顿了顿：“拥有意识后的如影修炼天资比我更好。所以这些年来，就算我不曾放下修炼，却还是被如影超过。”

谷玉静静看着自己掌心上还在跳动的半颗黑色心脏。

若不是那半颗黑色心脏还在跳动，眼前太过于安静的画面让顾亦甚至已经时间已经禁止。

半晌后，谷玉打破寂静道：“在如影拥有意识之后，他便处处维护杨青，恨不得我死。在他眼中，口中我就是贱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杨青的毒其实是她自己下的，为的便是让如影气恼之下，前来羞辱我。”

听了半晌，顾亦还是没明白。

顾亦皱了皱眉问出自己的疑惑之处。

顾亦：“谷玉，既然这傀儡男是制造的，甚至你还为了他使用禁术，取出自己的一半心脏。照理来说，他最在意的人，维护的人应该是你。”

谷玉悲凉一笑，那双如月般清雅的美眸，此刻却是无比的暗淡。

谷玉：“当初我跟你一样满心不解，直到我半夜偷偷潜入杨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