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哟,在这豪华巨轮上吹着海风可真舒坦啊。”潘斌张开双臂,靠在甲板的护栏边感叹着,海风吹过他的衬衫,映衬出他那副精瘦的肩膀。
“不知道王文浩怎么样了。”
潘斌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把脸凑到我面前,“你担心他干啥?”
“好奇。”
说到底,我任然不相信刚才吴老头一招制胜打败王文浩的事实。一切简直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情节,吴老头单凭一掌,不仅打得王文浩僵直在原地,而且还失去了意识,在现代格斗技术中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进攻手段。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嘛。”潘斌不耐烦的再次跟我说:“那是我师父的五封掌,只要被拍中,所有的感官啊,意识啊,甚至行动什么的全都丧失啦,人短时间里就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不过这种攻击只对一般人管用。”
“一般人?”我听潘斌说完,变得更加好奇。“一般人指的是?”
“跟你说话就是费劲,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潘斌站到我对面,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就我刚才说的,我师父那五封掌,拍王文浩身上效果显著,但如果拍在我身上,顶多就是头晕目眩而已,要是拍在那个怪物似的比尔身上,就一点用没有啦。”
“那如果拍在我身上呢?”我严肃的问着潘斌。
“拍。。。拍在你身上?我哪知道?”潘斌脸红脖子粗的朝我大声嚷道:“你个小鬼,咋问题这么多。想知道,去找我师父拍你一下!”
“我看你就是不懂装懂,在这里给我故弄玄虚。”
听我这么说完,潘斌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哈哈哈,真是吴起岸教出的好徒弟。”
远处一阵沧桑的声音伴着海风吹了过来,我和潘斌不约而同的朝声音的源头望去,一个老者正站在远处笑嘻嘻的看着我俩。
“你谁呀?”潘斌放开我的衣领,朝远处的老头喊道。
“嘿嘿。”老者露出一副皎洁的笑容,缓缓走到我俩身边,对着潘斌说:“你呀没学明白,就给人上课!”说完,伸手拍在了潘斌的肩膀上。
老头看着我,说:“年轻人,你看我刚才拍在他身上的是最初级的五封掌,你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潘斌在旁边扯着嗓子说:“我咋什么都听不见啦?”
“这便是五封掌的第一重,封其音。”老者一脸自豪的朝我炫耀着。
“嗯。”
“既然是五封,当然有五重,这第二重则为,封其视,中招者会段时间丧失视力。第三重为,封其感,封闭对手的直觉,无法感觉疼痛,第四重为封其行,封闭对手的行动力,而第五重就是你刚才在台上看见的,封其神,受者一段时间就如同死人,甚至连记忆也会丧失。我现在给你示范一下哈。”老者说完一掌朝潘斌拍去。
听完,我一把拽过潘斌,用自己的胸膛接下了老者的这一掌,我倒要看看这五封掌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神奇。
老者也没料到我的行动,丝毫没有收力,一掌稳稳拍在我的胸口上。
顺着老者的掌心,我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如同针扎似的从胸口窜入,随后这个力量在我胸膛内融化,逐渐传遍全身,然后我的身体就像触电似的,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这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当初武田惠一在公园里对我使用的招式,人不能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我咬紧牙关,凭借着最后残存的意识,大声吼叫道。
“喝。”
声音如同炸雷一般从胸膛发出,我的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
老者一只手贴在我的胸口上,微笑着说:“你真的有意思呀,单凭自己的意识竟然硬扛下了五封掌。不过这也是五封掌最大的缺点。”
“只对一般人管用。”我接着老者的话说道。
“不是,你别听我那小徒瞎扯。什么只对一般人管用,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这实力也不算低,怎么也会中招啊。”老者对着潘斌指指点点的说。
“什么,前辈,您说什么?我这什么也听不见啊,我这是不中了五封掌啊?”潘斌扯着驴嗓子说道。
“一边凉快去。”老者把潘斌推到一边,对着我说:“这五封掌最大的缺点就是第五重对同一个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啦。”
“那前四重呢?”
“前四重就是小把戏,虽然对人可以多次使用,但实际对战中一点忙都帮不上。”老者说完,走到潘斌身旁,一掌拍在他脖子上。“能听见了吧,我这五封掌不比你师父差吧。”
“你是谁?”潘斌后退一步,亮出自己那锥子般的手指,一脸严肃的说:“五封掌是师父的独门绝技,你怎么也会。”
“难道那个老不死的吴起岸没跟你们说过我这师叔嘛?”老者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是张落海?”
“对啦。”
老者刚点完头,潘斌就一指对着他的面门戳了过去。
潘斌这是听力还没恢复吧,竟然对自己的师叔出手?我连忙伸手去制止他,潘斌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在了张落海脸上。不过这个张落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不仅站在原地,半步不曾移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
“你这是干什么?”潘斌一脸愤怒的看着我,“这张落海是背叛师门的叛徒,松手!让我解决了他。”
“哦”说完,我松开潘斌的手腕,但那个张落海却在这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看,让他跑了吧。”潘斌埋怨着我。
我再次朝周围看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看到。“真要动手,不知道谁解决谁呢。”
“哼,我承认我自己打不过那个老顽固,但不还有你嘛。”潘斌拍着我的肩膀说,“谢谢你刚才替我挡的一掌啊。怎么样,咱哥俩喝点去?正好天天跟你屁股后边的那个疯丫头不在,咱还不趁机好好喝一会?”
潘斌这么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从竞技场走出来,我就再没看见宣儿。钱彪子和墨飞还在船上,别不是他俩去找宣儿什么麻烦了吧。
我连忙朝潘斌说:“我得去找宣儿。”
“嘿,你还是真一刻也离不开她了。”潘斌扫兴的说:“你管她干啥,她鬼精鬼精的,不会有危险的。”
“再说吧。”我转身离开甲板,朝宣儿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