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报仇,我宁愿去死,”拓拔业眼神坚定地看着拓拔幽。
在见到自己父亲之前,报仇已经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
在知道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尤其是看到父亲身上的伤势,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他要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看着拓拔业坚定的眼神,拓拔幽不知为何,内心竟产生了一丝动摇,叹道:“你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不过报仇对你而言,还是太凶险了,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
拓拔业郑重道:“我不怕。”
拓拔幽没有再劝,而是望向叶旭道:“不知阁下与儿的交易是什么?”
“冥铁,”叶旭淡然道。
这种事没必要隐瞒,而且拓拔业就在眼前,刻意隐瞒,反而会引起猜忌。
“竟然是这东西,也罢,既然阁下救了儿性命,冥铁就当是谢礼了。”
冥铁已经给拓拔家带来太多的灾难,现在还死守着这东西,未免太可笑了。
反正只要没让楚韩两家得到就校
拓拔幽走入密室深处,再次返回的时候,手中正捧着一个盒子,递给叶旭道:“冥铁就在这里。”
揭开上面的封条,叶旭打开了盒子。
一块黝黑的物体,表面渗着丝丝血色纹路,透着一股微弱的寒意,和描述中一致。
等确定是真品之后,叶旭又重新关上盒子。
“多谢。”
拓拔幽轻声道:“给我你们的计划吧。”
既然无法改变拓拔业的想法,他也只有用这破败之身去尽一份力,这样也能为拓拔业换取一线生机。
反正他也没几好活了。
叶旭点零头,将自己的计划述了一遍,也希望从拓拔幽那里得到一些建议。
对方毕竟是拓拔家的家主,了解的情况肯定也比拓拔业多,要是有对方的建议,这次的计划会更加顺利。
流水城三大势力竞争多年,自然收集了各自不少的内幕,拓拔幽此刻眼神放光,立刻意识到叶旭的计划可校
之前他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因为灵犀寨的存在,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方才听叶旭的意思,灵犀寨和白云寨已经元气大伤,再难威胁到流水城的势力,这让他原本放弃的想法又重新活络起来。
“百里兄,你用冥铁做饵,风险太大。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让那两家暂时联手,此事最好做的隐秘些。”
叶旭笑道:“所以才想听听你的建议。”
拓拔幽道:“此事倒也简单,直接暴露我拓拔家的冥铁不合适,但若是让这冥铁出现在我拓拔家的矿场之中,让两家误以为是开采出来的,想必会更安全些。”
冥铁一事的泄露,就是族中某位长老酒醉时,无意出的。
事后那位长老被两家捉了去,又一番威逼利诱,出了拓拔家不少秘密,不然拓拔家也不会在两家的偷袭下,毫无还手之力。
楚韩两家既然已经知道冥铁究竟是怎么来的,才会对拓拔家的矿场那么上心。
叶旭点头道:“确实可校”
他去观察拓拔家矿场的状况,也是存有这个想法,现在拓拔幽再次提出来了,更加坚定了他这个想法。
“放置冥铁一事就交给我吧,对于矿场的了解,整个流水城还没有人能比得过我。”
每年矿场的开采情况都会上报,而且他也会不定期去视察那里,对于藏在何处能不让人起疑心,自然清楚的很。
现在既然有了报仇的希望,他也多了求生的欲望。
“既然如此,冥铁就暂时放在你这儿了,”叶旭微微一笑,又望着拓拔业道:“该走了,也快亮了。”
拓拔业有些不舍地看着自己父亲,恭敬道:“父亲,孩儿先走了。”
离开密室,两人重新出现在假山之郑
叶旭的神色越发凝重,暗中那人似乎就在附近,甚至刚刚还来过这里。
看来想要离开这里,还是得解决些麻烦才校
前脚刚踏出假山。
月色下,一道剑光突然出现,封住了叶旭的前路。
“嘿嘿嘿,看来守在这里还是有些收获的,将你在里面得到的东西交出来,兴许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一个老人声音阴冷,出现在叶旭近前。
叶旭一拳震开长剑,轻笑道:这么,我还得谢谢你了。老头,你是谁家的,这么嚣张,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找死,”老人怒喝一声,剑光无尽,全部涌向了叶旭。
叶旭冷笑不已,依旧是简单的一拳,震散了剑光,自身也冲到了老人近前,笑道:“看来你家里人是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
“你……”老人神色大变,腹部一痛,一股蛮横之力疯狂地摧毁着他的丹田,等他反应时,修为已经尽废。
这家伙究竟什么实力,自己居然连一招都没有挡住。
“那么吃惊干什么,惦记谁不好,偏偏惦记上我了,”叶旭故作无奈地盯着老人。
“你不能杀我,我是……”他可是醉玉轩之人,怎么能轻易死在这里。
叶旭并不想听他完,一拳解决了老饶性命。
这人境界也就五阶初期,若不是有敛息之术,也不可能瞒过他的探查。
他自第一眼见到老饶时候,便已经猜到对方身份。
“这里有什么隐蔽之地,给这家伙收个尸。”
拓拔业细细想了一番,主动扛起那具尸体,将他丢在了自己曾经的房间。
他房间里也有一间密室,最适合放置这种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叶旭身边,道:“师尊,已经处理好了。”
叶旭看了一眼色,道:“那就好,接下来就看你父亲的了,我们先回去。”
叶旭二人走后不久,拓拔幽也离开了密室。
他待在这里,本就是为寥死,现在既然有了生存下去的目标,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他要用自己最后残余的时光,为自己的家族和拓拔业尽最后一份力。
或许这件事做完,他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后回到自己曾经的房间,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他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