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此时沈夏见太子醒转过来,却是赶忙行礼。
“情况怎么样了?”这太子脸上还有几分虚弱,显然那一掌虽然是说好的,但是太子本来身子就差些,这掌是拍的不轻。
“二皇子中了蛊毒尚未醒来,而二皇子身边的一个近侍已经自尽”
沈夏自然是知道这自尽的家伙是太子的人,换言之就是来给太子洗清嫌疑的。
“这最麻烦的事过去了,好事好事。”太子是笑了声,不过随即却是轻咳,显然这笑是弄到了伤口。
“想来多亏了沈夏你这药,不然我也没这么快醒过来吧。”
“若是太子不曾服药,甚至有性命之虞。”沈夏淡淡地说道。
“沈夏呀,说实话,其实我刚才有在想,留你不知道是正确还是错的。”
沈夏听了自然是低下头,这太子向来说话直接,这沈夏也知道太子既然这么说了,应该就不会对他动手了。
“既如此,我让你帮个忙。”太子此时看着沈夏。
至于沈夏,自然是清楚这个忙应该是太子对他的考验,算是投名状。
“我要你救醒二皇子。”
沈夏听到这里却是面露不解。
因为以他的角度来看,这二皇子就此醒不过来,对于太子反而是好事才对。
不过沈夏也没细想,便是接下这个任务。
“你就不问问原因?”太子此时是问一声沈夏。
“既是太子的安排,沈夏只是办事,又何必知情呢?”沈夏便是笑道。“不过沈夏也有一事不解,这二皇子的解药太子没有?”
“自是没有的。”
沈夏是没想到太子如此精明,如若是他很快解开这蛊毒,那么嫌疑还是免不了烧到太子身上。
“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六扇门的人帮忙,至少这事,我已经安排妥当。”
六扇门
沈夏自然清楚,太子是看重了方戟与罗槐的能力。
“方戟罗槐太过精明,太子不怕?”
“若是我说,方戟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你觉得如何?”太子又是笑道。
沈夏一听,自然是再不说话,而是抱拳退下。
这个太子在沈夏看来足够疯狂。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自己这路是走对了。毕竟他本人其实也是半个“疯子”,只是可能无人知晓罢了。
至于太子提到了方戟,沈夏却是不禁苦笑。始终这事情免不了还是要让方戟参与其中呀。
“师兄,太子醒了?”沈夏从房中出来,是遇到了自己的师妹,也是当今的太子妃。
看着神情有些急切的师妹,沈夏是示意她放宽心。
“太子已经醒了,不过身子虚弱,已经又睡下。”
“如此师妹我也就放心了。”太子妃原本抓着帕子的小手是终于松了些,显然知道太子无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师兄,要不陪师妹去喝喝酒?”太子妃见了沈夏,便是笑道。
“我还得去和陛下说明太子的情况呢。”沈夏便是笑道。
“这不急师兄,我府上的马车会送师兄过去,不必担心。”太子妃倒是笑了声。“来嘛,师兄,这小师妹也很少来府上,我正闷着呢。”
“行,就坐一会儿。”沈夏以前就疼两个师妹,那是她们说一他可不敢说二。这么多年了这关系倒还是没变。
此时两个侍女是挑灯,而在两侧也是打着灯笼,倒是显得敞亮。
“师兄给太子调理身子,想必也已经看出来了吧。”此时太子妃是问了声沈夏。
“啊,太子身子虚,不过看这情况,显然师妹也没少帮太子调理身子。”
沈夏自然是点头,而且他还知道了太子这个身子
此时沈夏看着自己的师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师兄是想知道我与太子的事?”太子妃此时是笑道。
“嗯,太子与亲近,倒是苦了师妹你了”沈夏也不直接点明,便是如此说道。
这也算是给他师妹找个开解的理由。
“师兄,你想不相信你的师妹?”
“自是相信的,除了师傅,你与小曼便是我最后的亲人。”要说沈夏有没有软肋,也是有的、
两个师妹就像是他两个妹妹一般,是他这人生里最为挂念的。
“那么师兄,听我一言”
此时太子妃示意两个侍女退下,便是说出了话。
而其中的真相,是让沈夏都瞪大了眼睛,相当惊讶。
对于沈夏而言,他师妹说的“真相”,那是比太子的一连串计谋还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师兄倒是也能吓到呢。”
“那是自然。”沈夏此时是笑道。“毕竟我是真想不到,可能太子也想不到吧。”
“是呀,他想不到”太子妃说到这里,神情却是有些落寞。
“师兄,我知你以后必定是辅佐太子,那能不能答应师妹,不要伤害太子。”
“我现在知道了你告诉我的事情,那么师兄这条命就交给太子了。”
沈夏自然是起身行礼,一来是让自己师妹放心,二来他也没忘记他师妹现在的身份
醉仙坊。
此时夜已深,方戟不在,那么这“保护”大家的重任可就交到了獾子手上。
此时獾子自然是打着灯笼,在醉仙坊四处看看,至少这窗都是要锁上的。
唯独一个窗只是虚掩着,那是方大哥房间的窗。
毕竟他了解方大哥,就算人在赵家,这里时不时方大哥也是会偷溜回来。
此时巡视一圈,獾子也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回房歇息,却是听到了一声动静
那是有人翻墙而进的声音。
獾子此时熄了灯笼,抄起一旁的烧火棍,毕竟这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毕竟要是方大哥,那是会从自己的窗进入
而獾子此时虚掩着门,看到那个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的身影,是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不像方大哥那般是个武者,但是以往在女真就是擅骑射以及大刀,真要是对付一般贼人也是足够了。
最主要是在醉仙坊天天吃肉管饱,原本瘦弱的身子早就壮实了些,他相信偷摸给这人一棍子,这人也是吃不消的。
此时獾子就这样偷摸着靠近,但就在他举棍准备打这个人的脑袋时,却是见这人一个转身接住他的棍子,而一个弯刀就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而这时獾子竟是听到那人有些激动的说着女真语,而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此时獾子终于看清,来人可不就是护送他们南下却因故走散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