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义没想到牛黄老如此担忧苟必安,当即拍了拍牛黄老的肩膀宽慰道,“牛兄莫急,我已命阮家上下及临江阁重点留意必安兄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到牛兄。必安兄乃是武道宗师,是横压整个古墟的强者,必定不会出事。何况,吉人自有天相,必安兄与牛兄你在当年无相门那样的灭门大劫中都存活了下来,如今怎么可能籍籍无名的死去?”
苟富贵听着阮义与牛黄老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牛叔,阮义之间,竟然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无相门当年竟然发生过灭门大劫,应该只活下来了苟必安与牛黄老二人!
阮玉白已逝去多年的母亲,怕是也与这三人相熟,怪不得能那么早便定下婚约呢。
果然,阮义与牛黄老接下来的聊天中,便提到了阮玉白的母亲。
四人间确实相熟,情份不浅。
至于阮义与阮玉白母亲的关系,苟富贵听完,只有一个感慨。
英雄难过美人关!
阮义对女人这方面,与苟必安及牛黄老这两位好哥们完全不一样,完完全全是另一个极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阮义与牛黄老已聊得差不多,且都颇有几分醉意,于是将谈话的重心放到了苟富贵以及他与阮玉白的婚事上。
阮义端起了酒,亲自给苟富贵斟了一杯,然后举杯道,“小富贵啊,这一杯,叔叔敬你!敬你终于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能从人生的困境中爬出来,不再郁郁寡欢,不再颓废。哪怕你今后依旧有脑疾不能习武,身子弱,这都不是事。人的一生,若是长度有限,那么便让宽度无限,如此却也不枉此生。这一点,其实也是我为什么深爱玉白她娘的原因。玉白她娘尚能如此乐观豁达,小富贵你身为男人,自当更加优秀。”
苟富贵连连说着受教了,起身,主动碰杯,先阮义一步饮尽了杯中的酒。
阮义饮尽这杯酒后,执着酒壶同样站了起来,再次给苟富贵倒上酒,道,“富贵啊,这第二杯,叔叔再敬你!希望你不要怪叔叔。其实叔叔对这桩婚事动摇过很多次,直到七日前还在动摇,好在玉白一直在劝我,我才不再动摇,和玉白保持着对这桩婚事一致的看法。如今这七日,听闻了你的种种事迹,再看如今精神风貌已大变化的你,叔叔这颗心总算坚定了下来,放心了许多。这些日子你受的委屈,尽都在这杯酒里,叔叔向你赔个不是!”
苟富贵闻言,心中颇为感慨,无比干脆道,“叔叔,我不怪你,我能理解你,我更知道您的品性,知道您是怎样的人。您心中动摇,是人之常情!毕竟玉白是您的女儿,是您唯一最挚爱的妻子留给您的女儿。”
说罢,苟富贵再次主动碰杯,当先一饮而尽。
阮义极为高兴,哈哈笑着,再次饮尽杯中酒,收走了苟富贵的酒杯,“富贵啊,这酒虽好,但你可不能多饮。此酒连我等超凡都能醉倒,你身子弱,没有武功,饮这两杯足矣。”
苟富贵顺从的点了点头,感受着两杯美酒下肚的感觉。
这酒确实极好,看得出来阮义今日的招待绝对用了心,两杯下肚,肚中一片火热,大量热意正迅速转化为一股股劲力,被五脏六腑吸收,滋养着五脏六腑,强大着气血精神。
阮义执着酒壶,又给牛黄老倒上了,“来,牛兄,今日高兴,我们不醉不休!”
待与牛黄老喝了一阵后,阮义看着苟富贵,不禁称赞道,“牛兄,富贵所著的西游记这本书,我看了,是好书。牛兄,我得感谢你啊,真没想到,你教育孩子如此出色,让富贵不仅不再颓废,且在文事一道有了如此成就,竟然能写出如此好的佳作。来,牛兄,敬你!”
牛黄老一脸老实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我不行的。少主这么优秀,全靠的他自身,与老牛我关系不大。”
阮义哈哈一笑,“那宝儿呢?小宝儿同样很优秀啊。小小年纪,竟然已能将我们阮家顶级的阮氏龙骑队长击落马下,如此成就,很是不凡啊!”
牛黄老看了看苟富贵,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是个老实人,确实不擅长聊天。
苟富贵笑着解围道,“阮义叔叔,你信吗?其实宝儿如此优秀,是因为我教导的好。”
阮义闻言仔细看了苟富贵一眼,琢磨了一下,哈哈笑道,“信!为何不信?你可是我的佳婿,我自然信你。我说呢,这头老牛是什么性子,有几分料,我挺清楚。你父亲倒是大才,却一直奔波在外,没有多少时间教导你与宝儿,如今你与宝儿皆能成才,真的很是不易啊!”
阮义说着,又感慨道,“富贵,你父亲如今久出未归,你定婚之后,就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无相门在你父亲手中,从当年的几近灭门只剩两人,到后来终于振兴,更盛于往昔,很是不易,却又在这十多年间,衰败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可做好了振兴无相门的打算?”
苟富贵非常自信的说道,“我胸中自有锦绣,腹中含有万般乾坤,振兴无相门,有我在,有牛叔在,有阮义叔叔你在,有玉白与宝儿在,自然不是问题,到时无相门的变化一定会让所有人都震惊!”
当然,我只会动嘴,不会动手,活你们来干,我还要当一条快乐的咸鱼呢。
苟富贵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阮义没想到苟富贵竟然有如此豪气,当即激起了浓浓的酒兴,继续与牛黄老对饮。
待阮义与牛黄老饮酒饮得越加酣畅时,阮义看向苟富贵道,“富贵啊,想不想看我与这老牛打一架?当年玉白母亲最喜欢看我们打架。她虽然无法习武,但看我们打,同样能领略到武者的威风,感受到武道的魅力。”
苟富贵当即大喜,宝儿更是鼓着掌。
“好呀!阮义叔叔与牛叔你们两位算得上整个古墟中最强大的武者了,如果我能见识到一场这样级别强者的战斗,想必会非常难以忘怀!”
阮义当即一抛酒壶,立身而起,一抚长剑,将长剑执于左手,横剑于牛黄老面前,“牛兄,来吧!数年未见,如今你竟然已有飞空之能,便让我来领教领教你这几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