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听到阮玉白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本来两人独处一室时,苟富贵是想问一问这事的,但现在阮玉白居然主动提起了。
苟富贵坐到了椅子上,凝眉微微沉思了一瞬便道,“你不是有意瞒我的?”
阮玉白认真的点了点头。
苟富贵一本正经道,“那你便是故意瞒我咯。”
“……”
阮玉白没想到相公如此皮,但想来相公如此皮,应该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当即内心松了口气,却又有些诧异。
自己何时已如此在乎苟富贵这个未婚夫了?
不过,阮玉白的性子终究是善良的,便温声道,“相公,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没让我去细问,我便没问,只知道我那哥哥阮淡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好。他那边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苟富贵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行,我不怪你。不过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阮淡那边最近发生的事,是否与刺杀我有关?”
阮玉白摇了摇头道,“相公,我方才便说了,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去问,毕竟阮淡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的相公。”
苟富贵叹了口气,握住了阮玉白的手。
阮玉白一惊,没想到苟富贵如此主动大胆,想要缩回来,但忍住了。
苟富贵见状,面上流露出了满意之色,这才深情道,“不管阮淡那边发生的事,是否与刺杀我有关,但你与老太君已为我遭到刺杀之事给了一个很重的交待。因为这事,已经死了足足三十四个人了,我便不问你,也不怪你了。”
阮玉白颇有些开心的点了点头,“谢谢相公。”
苟富贵哈哈笑了笑,“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你为难,不想你夹在亲情与爱情中间,我也懂你的意思,所以便不问你,不怪你。”
阮玉白深深的看向了苟富贵,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懂自己,如此体贴,芳心不由更加颤动。
阮玉白同样听懂了苟富贵这话背后的意思。
她没有去劝。
无论苟富贵怎样选择,没有为难她,没有怪她,她便已心满意足,亦尊重苟富贵。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苟富贵知道了阮玉白的情况与态度后,心里面之前产生的一丝不快当即消除了。
此刻苟富贵拉着阮玉白的手,一想到两人这可是正大光明的独处一室培养感情,心思立刻就活络了起来。
阮玉白发现苟富贵的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心头大为紧张。
她很细心,善于观察,且对于苟富贵越来越在意越来越重视,所以已经知道苟富贵眼珠子贼兮兮的转动代表着什么。
只是眼下这情况,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哪怕她的才能无比出众,对于临江阁来说有经世济民之才,但终究是个没谈过男人的青涩大闺女。
她在之前那一夜,便领教了苟富贵的厚颜无耻。
阮烈更告诉过她,他这一生百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如今窗外可没有了牛黄老听墙角,门已经锁死了,阮玉白突然觉得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苟富贵用力一拉,便想将阮玉白拉到怀里来。
只是结果很尴尬,没拉动。
苟富贵没动用武功,更没想到阮玉白居然坐得如此稳,稳得居然动用了武功,如同磐石一般。
这就很尴尬了啊!
不过苟富贵调整的很快。
山不过来我过去!
苟富贵开心的笑着,直接起身凑到了阮玉白身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好,要了点脸,没坐阮玉白怀里,只是坐到了椅子上,与阮玉白同挤一张椅子,然后紧紧的将阮玉白揽在了怀里。
“相公……”
阮玉白已经懵了。
方才之所以坐着没被拉动,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此刻被苟富贵抱了个满怀,感受着苟富贵的心跳与气息,顿时芳心大乱,心头小鹿乱撞。
转眼间,已霞飞双颊。
“玉白,你今日真的特别美,其实你更适合红妆,适合亮丽饱满张扬的妆容。平日里都太清丽素雅了!”
苟富贵认真说着,嗅着满怀的淡香,只觉得这香气无比迷人。
怪不得阮园内会有那样一座蕴含着无数奇花异植的花园,为阮玉白所有。
阮玉白真的很香,很懂香。
花香人更美,花娇人更艳。
如此一想,寻宝大香猪这种异兽其实很适合阮玉白,能帮阮玉白寻来更多奇花异植。
寻宝大香猪本身成年之后,体内形成了猪宝,便可散发出异香。
这猪宝,乃是奇花异植的精华所孕育,甚至可以让寻宝大香猪形成香宝神通。
香宝神通,能解百毒,肉白骨,凝魂魄,靠得便是猪宝本身及其所释放出的宝香。
这种宝香,阮玉白肯定喜欢。
阮玉白听着苟富贵的话,再次懵了。
苟富贵果然是厚颜无耻之人。
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如此俊美无双帅气逼人巧语如珠的厚颜无耻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阮玉白心里还挺喜欢的。
阮玉白毕竟是阮玉白,很快镇静下来,秋波含情,毫不示弱道,“相公,我更喜欢素颜呢,红妆太过艳丽,太过吸引人的目光。我已经很美了,不想更美,免得麻烦。”
苟富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个媳妇这方面的看法与自己出奇的一致,于是笑道,“那便只为我着红妆,只在家着红妆便好。”
阮玉白定定的看着苟富贵,沉默不语。
苟富贵自然不怕四目相对,一双手更是开始不安稳起来,接着两张脸更是越贴越近,快要亲上了。
阮玉白顿时撑不住了。
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在厚颜无耻上比不过苟富贵,当即退却道,“相公,今日放过我可好?我以后便只为你着红妆,只在家着红妆。”
“不行,要亲一下!”
苟富贵嘿嘿笑着,又道,“女为悦己着容,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阮玉白立刻道,“那相公还想我怎样呢?”
苟富贵想了想道,“那便为我素手调香吧。如此,我今日便放过你,不亲你了。”
阮玉白很惊讶,没想到苟富贵额外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很合她的意,令她芳心暗许。
阮玉白不由道,“相公,你也喜欢调香,喜爱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