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龙界的酒馆与焱龙界的酒馆相比,规模大多了。
隐所找的酒楼并不是最大的,甚至属于小型的,可即便如此,规模也不小:
这间酒楼一共分三层,三楼是隔音包间,一般用于商谈秘事之用;二楼是普通包间,一般是不喜欢热闹的人群,一楼是大厅,摆放着三、四十张桌子。
此时一楼大厅人满为患,这还不是因为是饭点之类的原因,才有这么多人——对于淼龙界的酒馆来说,人满为患是常态。即便是人最少的时候,也有七成以的桌子是有客人的。
隐因为只是一个人,所以被安排与其他人拼桌了。这也是这里的常态,所以与隐一桌的那几个人并没有觉得有问题。除了个别不喜欢同桌有陌生人,却又喜欢热闹的奇怪性格的人,以及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拼桌的人,几乎都愿意接受这种拼桌的情况。
隐所坐的这张桌子是八人圆桌,与他一桌的并不是一起的,而是两方人。
没错,隐所在的这桌客人是三波人拼起来的。
一波是两个人,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波是五个人,三男二女。
很快,两个男人就走了——隐和这二人已经在一起坐了三个多小时了。就在二十几分钟前,与他们一桌的坐了两个多小时的五人组离开了,现在和隐一桌的三男二女,其实是隐坐这桌以后,遇到的第四波人——十几分钟前过来拼桌的。
两个男人走了以后,这桌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拼桌。
“你们听说了吗?”隐眼前五人中,唯一穿着法袍的男性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三天前朔山蛮会被人灭了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身边的紫发女子道。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吧,被同一个行会灭三次了。”坐在紫发女子身边的蓝发女子道:“我听说他们的会长还打算继续再建呢。位置都选好了,就在乖岚山。”
“还建?他们还有人吗?”坐在蓝发女子身边的铠甲男说道:“这个公会当初还是哀达合城的排名前三的公会,人数高达数十万。我听说他们现在只有几十个人了,都是当初一起建立公会的元老。”
“现在又被灭了,不知道这些元老还能剩下几个人。”最初开口的男子道。
“谁让术端薄鸿那么死心眼呢,偏偏要去招惹极噩南。”铠甲男身边的男子道:“那可是淼龙星域都排得名次的行会,哪怕排名在一千名开外,也是超级行会。光它的子公会就有数十个,最少的一个也有数万人。这种大公会其实他能够招惹的。”
“说起来,你好像和术端薄鸿是【】朋友吧,而且你还认识极噩南。你就不能帮忙调解一下?”蓝发女子道。
“说我没帮忙?我帮忙了,是术端薄鸿太死心眼,不肯和解罢了。你们以后也别再说我和他是朋友了。有这种死心眼、又喜欢惹事的人当朋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害了我。”
“好好好,不说他了,说点别的。听说极噩南正在组团,准备开荒深吉贝城堡,而且你也被选在团队中。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让我们也能够参与其中啊?我们的实力应该不成问题,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小问题,只要帮我说服沐段红做我女朋友就行了。据我所知,她还是单身吧。”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很固执,根本说不听。而且最近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现实搬出去了,游戏关闭了私聊,我们都找不到她。”蓝发女子道。
“这样啊。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极噩南怎么可能听我的呢。”男子顿了一下,道:“啊,不好意思。要我先走了,极噩南召集人手,准备开荒深吉贝城堡了。”
男子说完就走了,连酒钱都没给。
“什么人啊,不就是意外的傍了极噩南小舅子这么一条线嘛,拽什么拽。还想要我说服沐段红妹妹,我呸。还说什么极噩南召集人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深吉贝城堡副本的情况。至少也要一周以后才会开始。”男子走后,紫发女子立刻“变”了脸,感情刚才的轻声细语全是装的:“别说我不知道妹妹在哪,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诶?你不是刚跟我说昨晚沐妹妹联系你,你们聊了一整晚吗?”蓝发女子奇怪道。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万一他还没走怎么办?万一被其他人听到告诉他怎么办?”紫发女子被蓝发女子拆穿,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直接承认了。
“你们俩别闹了,现在怎么办?”法袍男打断二女的玩闹,道。
“能怎么办。深吉贝城堡是25人的副本,至少也要20人才能进入。我们虽然实力还算可以,但人际关系并不广,根本凑不够人。本来还打算靠那家伙混进极噩南的开荒小队,哪怕只是备用人员也好。现在看来失败了,你的任务即便不舍,也只能放弃了。”紫发女子看着铠甲男,道。
“要不我们再凑一凑?叫沐段红妹妹,这就有五个了,而且她交友虽然也不多,但比我们广,加我们的朋友凑十七、八个应该不成问题,再找两三个等级足够的散人就够了。”蓝发女子道。
“可这样的配置,有什么用。恐怕连开荒困难级副本都有问题吧。任务可是要困难级及以难度才行。”紫发女子道。
“都怪术端薄鸿,要不是他招惹极噩南,公会就不会被灭,他的公会可是有很多人的,凭我们六人的关系,找人就非常容易了。”蓝发女子道。
“说那么多干嘛,你是真的怪他吗?不是真的就别废话了。”铠甲男道。
“看什么看?”紫发女子突然开口骂道。
“没看什么,只是听到点有趣的信息,抬头看看而已。”
“你想告诉他去?或者因此要挟我们?你尽管去告诉他就是了,反正我们无所谓。我们敢直接说出来,就不怕被别人知道。”紫发女子道。
“告诉谁?那个渣渣?他知不知道刚才的那些事与我何干。”此人正是与他们同桌吃饭的隐:“我只是对你们刚才提到的某个人感兴趣而已,想见见他。”
“你想干什么!”法袍男拍桌而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