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门,准备制止这次暴乱,刚才询问了一下被侮辱的妇女,她虽然精神比较恍惚,但杨永泽击杀两个乱民以后,显然让女子清醒了很多,随后她也讲出了此次事件的原委。
吴县原来是个比较安静的县城,上个月县令突然说要征召男丁,大家疑惑于前段时间刚刚征召过为什么又要征,不过畏惧于权威之下,大家并不打算反抗,后来县令又说可以用钱抵消征召,大家纷纷变卖家产和存留的口粮,毕竟钱怎么都能挣回来,人没了就真没了,后来突然城里的粮食价钱突然下跌,大部分人都是农民,没多少钱,手里还剩的就是粮食,这一减价,就卖不出多少钱,可是人命更重要,大家交完征召钱以后,基本都一贫如洗,后来出现了一群自称是无生老母的教徒,不知怎么的,今天就开始暴乱。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那什么劳什子无生老母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个县令也有问题。”阿托摸着淡青色的胡茬,百姓们被官员压榨的差不多了,已经到了没办法正常生活下去了,无生老母正好出现,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也感觉很有问题,但说不出在哪,疑点很多。”蔡虚鲲摇了摇扇子,官商勾结肯定是有的,这里面联系很大,但不足以证明什么。
“去哪里调查调查呢。”
“去县衙,问问县令就知道了,他一定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县衙,“你不是说只是压榨那些愚民的钱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暴乱了,还有,那些号称是无生老母的人,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县令对着一个男子咆哮,头上的乌纱帽两边直抖。
男子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在说话,你听没听到啊,这怎么办啊?”县令转到男子的正面。
“你的乌纱帽在抖。”男子笑了笑。
“我跟你说正事,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县令挥手把桌子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然后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领。
男子眼中寒芒一闪,握住腰间刀柄,刀出,一道细线在县令喉咙出浮现,收刀入鞘。
县令双手握住自己的咽喉,随后无力倒下。
“百姓已经愤怒了,你也没什么用了。”男子将手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回事?县衙的人都匆匆忙忙的?”刘可心站在县衙门前。
“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找个人问一问吧。”阿托觉得事情好像又出现了什么变化。
“捕快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阿托上前抓着一名捕快的肩膀。
“你,,”捕快很是不快,最近粮食价格忽升忽将的,走之前还被婆娘吼了几句,早上又有暴民叛乱,县令又突然死了,脑子里好像灌了一壶豆浆又撒了一把沙子后来又用棍子豁楞了几下一样,一团乱麻,心情非常糟糕,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搭讪,捕快回过头发现是个没见过的面孔刚想斥责几句,突然看到后面几个人衣着不凡,看起来也像是武功在身的样子,决定还是息事宁人,耐心回答一番。
“哦,这样的,我们县令死了,大家都在忙县令的事,而且上午还出了刁民叛乱的事情,大家都焦头乱额的,唉,这年头,出来混还真是不容易啊。”捕快瞅了瞅后面几个贵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对付完了走人,这群人看起来似乎要干什么事。
“嗯,这样啊,那你们现在主事的人是谁,”阿托摸了摸淡青色的胡茬。
“现在是我们主簿大人主持事物,敢问各位是?”捕快听闻阿托这么说,神色一紧,麻烦果然上门了。
“那边的是建业蔡城主的儿子,蔡公子,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里百姓的行为,所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阿托听到县令死亡的消息,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还需要一个身份介入调查,正好蔡虚鲲可以提供这次帮助。
“嗯?嗯,啊,对,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一下。”蔡虚鲲摇了摇扇子,蔡虚鲲瞬间会意,调查,总得有个名目。
“(.)这,,,好吧,请跟我来。”捕快有些怀疑,假的大不了回头扔监狱里,但如果是真的,这可不能得罪。
“主簿大人,有人想见你,是建业来的蔡公子。”捕快将众人引到内堂,敲了敲门。
“谁?蔡公子?”主簿正在为县令的事情烦心,当初县令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的事情自己也有份,现在他死了,这个烂摊子落到自己手上,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而且县令死的蹊跷,可能是以前的仇家趁着乱劲跑进来报复,但看着县令脖子上的伤口,总感觉自己脊背发凉,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夹着的感觉,咽吐沫都感觉有些噎得慌。
“呦,真是蔡公子啊,来来来,快,里边请,上次一见,距今已经好几年了。”主簿朝外边一看,还真是蔡公子,赶忙领进来,这可是个大人物,蔡城主的唯一儿子了,原先蔡城主有三个儿子,后来出了个事故,听说死了两个儿子,城主原配夫人伤心过度而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哦?你认识我?”蔡虚鲲摇了摇扇子,他对面前这个瘦的跟竹竿似的人,没有印象。
“你忘了?前几年你及冠礼的时候我还去过呢,那个时候可能您对我没什么印象,但我印象可是深刻着呢,二丫,干什么去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赶紧过来给贵客上茶!”主簿笑了笑,当时自己跟着县令过去送礼,想让县令的官往上升上那么一升,结果人都没看到就被管家收了礼然后挡在门外,后来还是蔡虚鲲当时正好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么一眼。
“哦,原来是你啊。”蔡虚鲲回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当时及冠礼结束以后,感觉太无聊准备去飞雨楼搓一顿,看到这个人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外,当时还在奇怪,一个当官的居然能瘦成这样,得混的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