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进入内殿便看到左右护法在等着他,左护法:“看来我的徒弟已经让你解决了啊。”
阿托将手上的血往裤子上摸了摸,“废话什么,开战吧。”
右护法摆开架势冷笑道:“真是世态炎凉啊,如今的小辈都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看来我要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一下你了,而这个教训的代价嘛,你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右护法说着便冲上来了,直接一个黑虎掏心。
阿托右侧身滑步走位躲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回身一重脚踹向右护法,右护法招式用老回撤不了,只能努力扭身躲开重要部位,<砰>的一声,右护法被打得<DuangDuangDuang>退后二十几步,左护法连忙跑到右护法的落点,只见右护法扒开自己胸口的衣服掏出来一块中间明显凹陷下去一大块的护心镜,随后便倒地生死不知。
左护法脸色凝重的站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战斗力,左护法的态度由轻佻变为严肃,缓缓向着阿托走去。
阿托好整以暇,显然不怵他,旁边那个连我一脚都挨不住,我还特意用上了各种加成,左护法慢慢走正好让阿托回回炁。
只见左护法走到阿托身前一丈突然双膝跪地开始求饶,这画风,着实让阿托有些不知所措,你那么气势汹汹的过来,结果啪的一下就跪这儿了?后来想一想也释然了,毕竟他那位同伴就躺在那里,不得不对自己抱有一些敬畏之心,看着跪在地上的左护法,嗯,一些敬畏之心,算了,让他走吧。
阿托瞅了一眼左护法,然后径直往前走,打算放过这个人。
左护法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自己因为对强者的本能畏惧居然逃过一劫,而且这个年轻人居然还背对着自己,呵,真不愧是年轻人吗,一点对世界的认知都没有,那我来教你做人好了,左护法掏出身后的匕首阴笑着,跳起,落下,飞出十几米,扑街,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了。
阿托朝着左护法的方向吐了口痰,呸,好死不死的,都不想杀你了,还过来想阴我?
阿托推开大门,逍遥阁的阁主背对着阿托站在大殿中央,似乎准备说什么。
阿托之前三场大战,虽然人数越到后面越少,但花费的炁力也是越来越高,后面打右护法的时候,同一时间用上了所有的加速法门,让阿托消耗很大,这种法门单一使用,消耗一倍,两种,就翻倍,三种,再翻倍,这种几何数倍递增的消耗,阿托毕竟也只是初学者,精炁神并没有太多,以至于消耗很大。
所以阿托就停下来看看他想说什么,顺便缓一缓。
逍遥阁阁主听到了阿托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由此阿托也终于看清了逍遥阁主的面孔,他竟然是蔡虚鲲!被鲜血裹住全身的阿托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阿托知道,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蔡虚鲲想走,那他就不用站到这里来,直接走就是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就是逍遥阁阁主,吧,如果他不说应该没人知道,那他为什么要过来送死呢,虽然阿托现在有了很大的消耗,但也不是蔡虚鲲可以抵挡得了的,阿托准备听听蔡虚鲲想说什么。
大殿里没有多少光,但是中间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法让一束阳光直射,蔡虚鲲面对阿托坐在一把椅子上,缓缓说:“刘可心我用两个保镖送回到了建业,刚才外面吗两个就是剩下的。”
阿托面无表情。
蔡虚鲲看着阿托笑着说:“让我来猜一猜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之前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是我搞的,没错,就是我,我骗了你。”
蔡虚鲲扬了下嘴角,“我经常会采取一些欺骗人的手段,”蔡虚鲲说到这里扫了一下地面,“因为太多的人骗了我。”
蔡虚鲲看着远处说:“记得我小时候犯了错,我父亲惩罚我的方式不是打我骂我,而是罚我挨饿,一罚我就是好几天不给饭吃,”
蔡虚鲲低下头看着地面接着说道:“所以,我平时会攒下一些食物藏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
蔡虚鲲一笑,接着说道:“这叫未雨绸缪。”
“不可以相信别人的,只能相信自己,这也是我能活到今天的秘诀。”
阿托只是看着蔡虚鲲,不说话。
蔡虚鲲眼神空洞,看着地上,似乎透过了现实:“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啊,他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最高层的人能够充分享受财富和精神的供应,然后随着层次的递减,供应就开始减少了,最低层次的人,通常他们接收到的财富供应只能勉强维持他们的生活,而精神供应几乎是零。”
蔡虚鲲抬起头看着阿托:“本人曾经就活在这个层面里,你可以有充分的理由不相信我说的话,”
蔡虚鲲面带自嘲,对着阿托说道:“你会想,我有一个牧守一方的城主父亲,他是建业的太守,我可以在他那里继承他的智慧,治理一城的经验,政治野心和让他成为太守的机会,”
蔡虚鲲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我怎么可能生活在最底层呢,我应该是这个天下的贵族。”
“但是我生活的另一面,你看不到,你永远也,看不到。”
蔡虚鲲往前探了探头,面带笑容,似乎回忆起来了什么:“我可以一顿吃下三斤肉食,我还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去疯狂的做某件事情,所以我有时候就感觉,我前生可能是一匹马,没有这点能耐,当年我怀揣两个铜板出门的时候,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蔡虚鲲似乎又陷入了回忆:“后来我不再为钱发愁了,但是我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仇恨钱,仇恨这个家,仇恨这个肮脏的世界。”
蔡虚鲲面带自嘲的笑了笑:“你们喜欢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就是所谓的善良和恶毒,并且延伸出一些高尚啊,卑鄙之类的概念,但是我要告诉你,其实一切都是机会而已,穷乡僻壤的地方基本没出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不意味着那里的人就高尚,因为他们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就不会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