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祥表示能够举荐闾丘作为自己旁边泰山郡的郡守,高均彦想了想,也表示愿意跟纪令祥一起保举闾丘成为泰山郡郡守。
有这两个人保举,闾丘同意的话,基本就定下来了,别看他好像就是读书的书生,但人家是孔圣人弟子之后,身份非常有分量,
如果上面驳回了纪令祥的保举,回头就开始造势,什么德才兼备,爱民如子,让闾丘名扬天下,在表示一下,基本也就可以了。
而且还有高均彦保举,他怎么着也是个州牧身份,手下有将,有兵,有粮,
两人加起来足够让闾丘做到泰山郡的郡守位置。
“阿托,你不知道啊,那泰山郡的形式很恶劣的,首先,泰山郡在青州,青州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是民风彪悍的,
其次,上回发生黄巾之乱以后,青州还剩下不少大小渠帅,他们多的两三万,少的两三千,甚至有的直接就拿下一个城,作为据点。
整个青州可以说是盗匪横行,安宁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个城池。”闾丘苦笑,他感觉阿托还没睡醒,那青州,去了还不就是消磨时光的?
青州有什么好发展的,你刚建设一波,盗匪来几波,好嘛,白建设了。
“什么啊,不就是一些黄巾,土匪嘛,这有什么的,有了泰山郡,就有了自己的地盘,然后就会有人口,会有兵,有将,之后就能够发育起来了,泰山郡无论怎么样,都是一块可以让你发育的基地。”阿托认为有块地就接着啊,总比没有强。
“阿托,你是不是还没醒啊,青州匪患超级严重的好吗,”闾丘心想,阿托果然是没醒,唉。
“行行行,我没醒,你说吧,青州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阿托不置可否。
“非常严重的,整个青州大概有一百多万剩下的黄巾,再加上他们还能够裹着一些百姓,整个青州,两百万的土匪,泰山郡就有三十万的土匪。”闾丘解释道,
事实上,青州的百姓基本都是下地为农,上山为匪,只要是感觉生活过不去,随时都可以变成所谓的黄巾贼。
“两百万啊。”阿托记得三国中,是一百万黄巾青壮的,最后挑选出三十万身体素质还过得去的青壮,没招啊,青州实在是太穷了,吃不起饭,要不然谁当盗贼啊,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谁愿意过啊。
“不止两百万的,加上给黄巾通风报信的,知情不报的,藏匿黄巾的,整个青州可以说是一个州都是匪,”闾丘很头疼,
泰山郡这种实打实的地盘,比其他的实惠的多,但是眼热归眼热,闾丘确实接收不了,他手上就五千步骑,还都是裴昕湖给的,这五千人,扔在泰山郡三十万里面,恐怕翻不起丝毫浪花啊。
“嗯,这样的话,就按三百万算吧,这么多人,如果能够收服的话,稍微训练训练,就是可战之兵,而且原先的一百多万黄巾,能够到现在还不被剿灭,绝对是有一手的,收归麾下估计是精英一个级别。”阿托分析了一下。
“阿托,泰山郡确实是个很好的兵源地,但是那里匪患太严重了,没有个十万精锐,怎么对付啊,而且你也说了,可能是有三百万的黄巾啊,拿什么打,黄巾围城的话,只能够跑了。”闾丘很无奈。
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是他闾丘没有那金刚钻。
“对了,吟祎你的理想是什么?”阿托对闾丘的回答没有反应,反而是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匡扶天下,扶华夏大厦之将倾。”闾丘虽然疑惑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道。
“吟祎公有武鸿盟主的底蕴吗。”阿托看着闾丘。
“当然没有,武鸿盟主四世三公,结交好友遍布五湖四海。”闾丘摇摇头。
“吟祎公有高均彦的粮食多吗?”阿托淡然道。
“自然是没有,高均彦为徐州州牧,徐州产粮之地,很何况,,”闾丘似乎知道了什么,又感觉什么都不知道。
“吟祎公有纪令祥的名望吗?”阿托接着问。
“没有,纪令祥乃是圣人弟子之后,大儒,我的名望根本于他比不了。”闾丘继续摇头。
“吟祎公有裴昕湖的兵力吗?”阿托说。
“没有,事实上我这五千兵马,都是裴昕湖给的。”闾丘仍然在摇头。
“那,请吟祎公告诉我,你靠什么去匡扶天下。”阿托面无表情看着闾丘。
“自然是,自然,,,”闾丘张了张嘴,发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看起来似乎有很多,但实际上,,,
“吟祎公,你什么都没有啊。”阿托放低声音,轻轻说道。
“什么都没有啊,,,,”闾丘咀嚼了一下这句话,黄巾之乱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自己似乎还是一事无成,
即使他也算是一路诸侯,也有了能够称为精锐的掠食者骑兵,有了阿托这个谋士,有了杨永泽和龙傲天这两个武将,但是仔细一想,他闾丘闾吟祎依旧什么都没有。
“是啊,除了祖宗的荣耀,不久之前,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现在有了。
我有了五千精锐,有了强大武将,强大的谋士,有了诸侯的名望,有了希望。”闾丘明白了什么,目光坚定的看着阿托。
“是啊,终究是有了一些,但是还不够,不提四世三公的武家,就是一些地方豪强的实力也比你强。”阿托说道。
“请先生指教!”闾丘说着直起身子,对着阿托一礼。
“不必这样。”阿托抬手赶紧将闾丘扶起来,然后接着说:“名望看起来似乎很重要,吸引文臣武将过来投奔,招募人才,看起来好像是可以获得很多的东西,但这些完全没有自身的实力重要。”
“当初秦孝公的时候,秦国很弱,后来商鞅进了秦国,商鞅变法,军功授爵,等等一系列变革,从此,秦国走向富强之路。”阿托本来想从经济政治等等因素给闾丘讲一遍,后来感觉,他可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