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回到了王钰身边，身体一阵摇晃，无力地坐在地上。

他回到现实受到的限制太多了，刚刚一招仙法空间撕裂几乎透支了他所有的力量，而且现在脑袋隐隐作痛，眼前发黑，他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坚持着没有晕过去。

瓒歌拉着张晓曼站在不远处，看到方尘回来，眼中满是惊讶，她是唯一清醒着的老选中者，只有经历过战斗的人才明白方尘拥有的实力是多么恐怖。

她看着方尘欲言又止，方尘明明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可他展现出的手段已经是掌控级巅峰的实力，这是无法用天赋解释的。

张晓曼看着方尘，眼神中满是好奇，方尘在她的印象中只是一个学习差，身材肥胖，还默默无闻的同学，现在却如同丑小鸭一般，转身变成了白天鹅。

方尘猛得剧烈咳嗽，嗓子里涌上一股腥甜味，吐出了一大口血，身体无力地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血色的天空还没恢复。

“你……没事吧？”张晓曼皱着眉头询问道。

“没事的。”方尘苦笑着扭过头，盯着张晓曼的眼睛，微笑说道：“睡吧。”

张晓曼眼中浮现一轮血色圆月，她的身边呆滞，身体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方尘的眼角流下一道血，他使用幻出抹除了张晓曼脑海中关于自己和兽战斗的记忆，虽然方尘已经对张晓曼没有任何感情，但还是希望对方生活比较平稳，战斗这么残酷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够了。

方尘闭上眼睛，询问唯一清醒的瓒歌：“这样就结束了吧。”

“嗯，当兽被消灭，战斗结束之后，周围的能量会逐渐减少，这是现在评判是否结束最准确的方式。”瓒歌也瘫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回答着方尘问题，“我所掌握的力量属于魔法系，对周围能量的变化很敏感。”

“你……”瓒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空间战场吗？”

方尘沉默许久，说道：“这不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秘密说出去，至于怎么解释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和王钰从战斗开始就昏迷了，而你们背后的组织我也不想接触。”

方尘经历过残酷的战斗，他回到现实只想过着普通的日常，战斗什么的他已经厌恶了。

“为什么？你只要得到我们组织的支持，想你这样的强者一定会得到更多的资源。”瓒歌不解地询问道，方尘的实力可以很好的庇护她们成长起来，而且将强者、天才推荐给组织也会得到组织的赏识，获得大量的资源，在这样的世道，每个人都想变强。

方尘思索后，对瓒歌说道：“你告诉刘瑜，帮我隐藏一周就可以，我要思考一下。”

人心是靠不住的。

方尘的眼睛已经变回了普通的黑色瞳孔，他没有力量支撑写轮眼的消耗了，只能却等到实力恢复以后依靠幻术一一将刘瑜和瓒歌的记忆修改。

“好的。”瓒歌表示理解。

天空没有迅速恢复，方尘等到王钰醒来以后，按着王钰的肩膀使用飞雷神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这里是他们以前偷偷抽烟的隐藏基地。

方程倚着墙坐在落满灰尘的地面，用颤抖的手从王钰手中接过一根烟，丝毫不在意嘴里的血腥味，点燃香烟，淡蓝色的烟雾在狭小的屋子里缓缓飘动。

“以后咱们的世界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方尘考虑了一会，组织好语句，对王钰说道，“就如同之前林老师所说的那样，我们需要变强。”

王钰全程处于昏迷状态，唯一对他造成冲击只有兽从天而降，以及林老师惨死的画面。

“我……也能变强吗？”王钰声音有点低落，他从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也许比别人学习好点，比别人唱歌好点，比别人帅点……但终究逃不过年龄和眼界的限制，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超自然的力量他也向往，但不曾想过是这么赤裸裸，这么鲜血淋漓。

“当然可以，只要你每天仰卧起坐100次，俯卧撑100次，深蹲100次，长跑10公里，一日三餐精细，冬夏都不用空调，你就能感受到自己变强了。”方尘大笑着说道，因为用力过度，触碰到了体内伤口，他一口血唾沫连带着烟喷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方尘摆了摆手，示意王钰自己没有事情，比起以前受到的伤，眼下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方尘只需要等到自己恢复查克拉用简单的医疗忍术治愈，修养一周就够了。

王钰见方尘没大碍，思索着方尘提出的办法，听上去似乎可行。

“当然，有得到就会有付出，你实力提升也会带来代价。”方尘叹气摇头，他心疼地看着王钰仅剩不多的头发，说道，“可惜你要提前五年谢顶了。”

“滚蛋！”王钰听出方尘口中的揶揄，没好气地回道，但他的还是不自觉地摸摸头发，高中压力太大了，他的头顶的毛发已经不多了，需要周围的头发梳过来遮掩一下。

“接下来只要有任何人靠近这里，你都立马把我叫醒。”方尘嘱咐道，他强撑着不睡，也是因为王钰处于昏迷状态，而他不信任瓒歌刘瑜等人，只能保持着清醒。

“好的。”

方尘脸上不满疲惫，王钰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只好作罢，往后推推。

王钰对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记忆，他在被方尘扔出窗户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只能凭借着本能无力地惨叫。

但即便在昏迷状态，他仍记得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气味刻骨铭心，现在想起来也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

另一边，刘瑜也从昏迷状态幽幽醒来。

他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趴到窗口，双眼上翻着白眼，不断干呕，似乎不把自己的胃吐出来不罢休。

“太……太恐怖了。”刘瑜缓了好久摆脱了心中的魔念。

刘瑜和其他人不同，他觉醒的能力是掌控风，也就是空气流动，当他飞到方尘上空时，周围的空气不自觉地会向他周围聚集。

和换气一样，打开窗户，新鲜空气进来了，灰尘，苍蝇，垃圾桶的味道，楼上女同学的内衣也飞进来了。

当时百分之十的臭味都飞向了刘瑜，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