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精见到茅筱浵追来,先是大吃一惊,便高声喝道:“我与你有无冤仇,却来追我做甚?”
茅筱浵听见狸猫精之言,乃高声喝道:“我打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伤天害理的妖怪。你速将那小儿还我,或者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若是只管执迷不悟,我便将你挫骨扬灰,打的你魂飞魄散,转生也无望。”
狸猫精闻言,便也高声喝道:“茅筱浵,你虽法力高强,可也奈何不得我。你若干动手,我便将这小儿摔死,到时候你也是罪过一桩。”
茅筱浵听罢,却是嘴角一笑:“你莫非要威胁我么?”
“便是又如何?你赶紧离去,否则我便将他摔在地上,大不了也是个同归于尽。”
茅筱浵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冷声喝道:“便是你也配?”
话音刚落,便见茅筱浵将长剑紧握,横在身前,用左手食指在剑身上轻轻弹了一下。随着一声脆响,那狸猫精却突然间头疼难忍,那抱住小儿的手,便不觉略用力了一些。
刘家小儿吃力,便顿时哭闹了起来。
狸猫精听见小儿的啼哭,便更觉心烦意乱,乃怒喝一声:“不准哭!”
那小儿不过三岁,如何肯听狸猫精的使唤,便也只顾哭闹不止。
狸猫精听得心烦意乱,便要将小儿掼在地上。茅筱浵见状,将是食指在剑身上再度弹了一下。
随着这个脆响,狸猫精更是头疼欲裂,像是一把小刀在他的头颅中一点一点的割。
须臾之间,狸猫精已是忍受不得,便慌忙跪在地上,口中呐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原来茅筱浵的这柄宝剑,名叫斩魂剑,乃是自太上老君卦炉中所练,专能斩人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便是修道者亦有。
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
三魂者,乃是胎光、爽灵、幽精,乃是人之性命所在。胎光主生命,乃太清阳和之气,久居人身则可使人神清气爽,益寿延年;爽灵主财禄,乃阴气之变,能使明气制阳,使人机谋万物,劳役百神,生祸若害;幽精主灾衰,乃阴气之杂,使人好色嗜欲,溺于秽乱之思,耗损精华,神气缺少,肾气不足,脾胃五脉不通,旦夕形若尸卧。
茅筱浵手中斩魂剑,便专能斩人三魂,若无高深法力,自然难抵得住。
这狸猫精不过修炼百年的妖怪,怎比的上茅筱浵法力,故此她也只是轻弹剑身,他便已是承受不住,三魂受损,飘摇黄泉路而去。
茅筱浵听见狸猫精求饶,便径直走到他的跟前,将小儿取过,抱入怀中。狸猫精只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狸猫精虽是有些恶心,却终归是法力低微,难是茅筱浵的一合之敌。
茅筱浵抱起小儿,驾云而起,径返落空山而去。
狸猫精见茅筱浵远去,便站起身,恶狠狠瞪了茅筱浵远去的方向。
这时却突然见到一柄宝剑飞出,直奔他的咽喉而来。狸猫精瞧见,欲待闪避,却见自己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原来茅筱浵离去之际,却在他的身上下了定身咒。于是斩魂剑便刺入狸猫精咽喉,只见一缕儿生魂直奔黄泉路而去。
古人曾言,论迹不论心。然对神仙而言,却是论心不论迹。
故有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若是有心为恶,便当天打雷劈。
茅筱浵算得狸猫精心术不正,日后定然再生祸端,故此将他再次斩杀,投胎轮回,重新做人。
行不多时,茅筱浵便回到落空山,却见落空山内内外外竟然围着数万天兵天将,却似铁桶一般。
原来那山风拘出土地,询问出落拓城小儿名姓,便径往落拓城而去。而那土地虽然是个鬼仙,法力浅薄,但也晓得山风是个山君成精。他见山风询问小儿名姓,自然晓得不是什么好事。
土地虽是鬼仙,但却判通阴阳,既能下报幽冥,上告天庭,乃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仙职。
他待山风走后,不敢隐瞒大意,便迅速具折一份,上报天庭知道。
且说张真人适在观奏院当值,却恰好瞧见这封奏折,便将其揣入怀中,直奔大雄宝殿而来。
昊天上帝见到张真人闯入,却将问道:“张卿家,却是何事如此惊慌?”
张真人向前趔趄几步,便俯伏在地,高声启奏道:“启禀陛下,今有一封土地奏折上报天庭。因事关重大,臣便急忙将其携进报闻陛下知道。”
“是何奏折,却是这般紧要?速速呈上来与朕观看。”
昊天上帝话音未落,便有一个传令玉女上前,将张真人手中的走着取过,递呈天帝御览。
“胆大包天!”天帝瞧见土地奏闻之事,便高声怒喝。
“陛下,这等丧心病狂、有干天和之举,必须严惩,方能显得天道威严,不可亵渎。”张真人说道。
天帝闻言,便微微点头,乃高声说道:“诸位卿家,何人可与朕下界擒妖?”
这时便有一个神将越班而出,俯伏在地,高声奏道:“启禀陛下,臣愿带数万天兵,下界擒拿妖怪,维护天道威严。”
昊天上帝瞧见此将,便大喜过望,急忙说道:“若是卿家出马,自然马到功成。”
于是天帝便加封此将为真武荡魔天君,赠他斩妖剑,命他下界擒拿妖魔。
真武天君受剑领命,谢过天帝,便径往南天门而去。只因此一去,便教是:
真武大帝从此成,待修大道须修心。
真武天君来到南天门,却恰好遇到一个熟人,乃是太乙金仙广成子。
“天君此番下界,我却又一番劝告,务要紧守内心,不可擅造杀孽,到时却后患无穷。”
真武天君听到广成子之言,却是轻声笑道:“仙君此言差矣,我乃是奉帝命下界降妖,自然要务求全功,若那妖怪识相尚可,若干违抗天兵,说不得便要动起干戈,杀他个片甲不留。”
广成子闻言,便是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若是那妖怪,自是死不足惜。万不可与一人生事,但遇到他,便即返天庭,否则必生祸端。”
真武天君听见广成子之言,便心中生疑,忙问道:“此人是谁?”
广成子瞧了一眼真武天君,便轻声说道:”此人姓张,名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