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王叔文发难(1 / 1)叶苑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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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作为中唐时期的代表人物,其所追寻的唯物主义理念倒是跟自己颇为相符,这个人可以成为自己将来的重要伙伴,并且刘禹锡还是将来顺宗推行“永贞革新”的核心人物之一。

李煜一边往前厅赶,一边盘桓着当前的时局。

说起来,李诵这个皇帝还真是悲催,在位仅仅16天,就被俱文珍和他的儿子从皇帝的宝座上推了下去,并且还不明不白的死去,倘若他能够将“永贞革新”继续坚持下去,那么在史书上也将画下浓妆重彩的一笔。

只可惜李诵推行“永贞革新”有些急躁了些,“二王司马”又没有掌握军政实权,又没有足够的拥护者,大宦官俱文珍和诸大臣以及藩镇的的搅局让“永贞革新”仅存在了百余天即宣告失败。

这么比较起来,“永贞革新”倒和清末的“百日维新”有得一比,两者均是想寻求自上而下的革新来挽大厦将倾,也都是因为权贵的阻挠而功亏一篑。

按照史书记载,德宗会在五年后离开这个人世,顺宗李诵继位,要想扭转这个局面,就必须让顺宗在皇位上呆的时间更长。

但是,李淳这个儿子有点乖张,尽管在历史上,唐宪宗算是一位有作为的皇帝,可是在手段上有点过于心机和毒辣,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改造一下这位未来的第三天子。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何不改变一下历史的轨迹,让“永贞革新”能够继续下去,成就另一个大唐盛世呢?

宦官,藩镇这都是中唐的顽疾。

不知不觉,李煜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更长远的将来。

当他赶到前厅的时候,勤劳的老管家周忠,已经把刘禹锡迎到了前厅。

李煜原本以为,作为历史上的文坛大豪,刘禹锡在相貌上至少要与一般人不同,可打眼看上去,就如一般的文人举子一般,甚至让李煜感觉还有点……

猥琐。

按年齿,刘禹锡痴长他几岁,李煜先拜为上。

小丫鬟云儿捧茶,李煜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刚才跟那三个工匠只顾着研究自行车,连水都没喝一口,嗓子都快冒烟了。

按照老管家的说法,刘家跟李家同为洛阳人,双方倒有一些交集,刘禹锡此番以故人的名义前来探访。

“听闻重光近日要重振李家风光,愚兄特来相贺。”

“重振风光谈不上,只不过想为为田庄里的人谋一个生路罢了。”

“弟无意于科举,却醉心于铜臭之道,何为?”

李煜正待回答,老管家周忠又晃悠着老腿拿着一个拜帖,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郎君,有贵客来访。”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故人,一会儿贵客的。

李煜接过拜帖一看,手忍不住一抖……

居然是太子伺读王叔文!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一日“永贞革新”的两位人物来访。

“请来!”

李煜并没有出厅相迎,王叔文作为太子伺读又是进士出身,来拜会他这个秀才事出蹊跷,既然来了,必然不像刘禹锡那样扯闲篇,不在官场之中,他也不必恭谨。

少顷。

王叔文摇晃着脑袋,挺着颇具规模的肚子出现在了李、刘二人的视线范围。

刘禹锡一见,急忙出厅躬身一拜!“某不知王伺读前来,尚乞赎罪。”

“梦得如何在此?”

王叔文见到刘禹锡,大感意外。

他们两人同为太子阁臣,平日里多有来往,王叔文惜他是可造之材,对他颇为欣赏。

“某家和李家乃是世交,据闻重光近日身体大安,特来探望。不知王伺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王叔文表情一怔……

若刘家与李家是世交,他倒不好在刘禹锡面前打压这位少年秀才。

王叔文干咳一声,“某听闻李家少年郎改革之举,故前来一探。”

李煜远远地观望着这个历史上以悲剧收场的人物,不由得为他感到惋惜,有志向,只不过你的主子短命……

待王叔文两脚迈入客厅,李煜这才起身相迎。

这小子,有些傲慢无礼!王叔文见他一个小小的秀才居然如此轻慢于他,刚放弃打压他的念头又遽然而起。

强忍着怒意,王叔文坐在了客位上,“听闻少年郎近日要进行革新,可知革新为何物?”

王叔文进来不问姓名,骤然发难,倒让刘禹锡有些错愕,平日里,这位师长并非如此刻薄,难不成重光与之有什么过节?

还未等李煜回话,刘禹锡决定先为这位小弟挡一挡,“容某介绍一下,这位乃是世弟,李煜,年方十六,妄谈‘革新’倒让王伺读见笑了。”

李煜淡然一笑,他虽然不知道王叔文来意,但倒想在‘革新’上跟他讨教一二。

“革新,取去旧更新之意,三岁小儿也能明白。”

“既知此意,可知‘革新’乃为政之举,事关家国天下,区区一酒楼,焉能谈得上‘革新’二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酒楼摒弃旧有的经营之道,以谋新生,如何谈不上‘革新’?敢问王伺读,‘革新’若为为政之举,当如何革新?”

“为政之举,当……,朝堂之事,不予竖子相谋。”

王叔文话一出口,又收了回去,他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倘若这番言论传了出去,恐怕会给太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煜晒然一笑,这个王叔文可还真如史书记载,谨慎隐忍,只是他空在朝堂上谈革新,却忘了那些附着在大唐这个行将衰落的躯体上的权贵们。

“革新,就如治伤病一样,去其腐肉,再敷以膏药,慢慢调养,倘若以猛药攻之,却视腐肉不见,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敢问王伺读,当今天下谁为腐肉,倘若革新要去除这些腐肉,其是否会心甘情愿被舍弃,若被群起而攻之,革新如何为继?王伺读有何应对之策?革新当顺从民意,若革新未能惠及天下,又有谁能成为革新的基石?在未能分析全局的前提之下,妄谈‘革新’,终究是空谈而已。”

王叔文哑然无声,李煜的这一番逼问,如针针见血,正好切中他计划中疏漏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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