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淮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当李牧羊再次来寻杨英的时候,那么杨英将会成为李牧羊的踏脚石。
杨英只能够在心里面无奈的苦笑,自己能够活多久都不确定,如果自己能够活下去,那么能够打败李牧羊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
这便是杨英的自信,这也是对藏剑武学的自信。
李泉淮带着李牧羊飘然而去,他说的话却深深的刻在了叶千秋的心里面。
叶千秋也同江湖很多武林人士一样,觉得渤海国的武者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可此刻李泉淮的出现,让叶千秋知道了渤海国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武者。
他从李泉淮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李泉淮也是一名非常强大的剑客,叶千秋没有把握能够胜他,他的剑道之心非常的纯粹,就像一汪清泉一样。
叶千秋在思索的时候,杨英已经撑不住了,直接倒在了论剑台上。
听到背后砸得咚的一声,叶千秋才想起自己的这个弟子又受伤了。
在体内有两股真气的情况下,竟然还敢使用内力去迎战李牧羊,这小子是命都不要了。
叶千秋是又气又无奈,命人将杨英给抬回去了。
他还要主持接下来的比试,自然不能够轻易走开,实在是到了现在的局面,每个人都展现了自己超强的实力,一些人的武功非常的厉害,叶千秋叶非常的关注。
特别是那个神秘的和尚,求那拔十歇,这和尚的比试叶千秋基本上是一场没有落下。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求那拔十歇的武功到达了何种地步。
……
杨英醒来已经是下午十分,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脸上满是汗水。
清风见到杨英醒来以后,立刻欣喜的对着门外喊道:“韩先生,大师兄醒过来了。”
韩墨林缓缓走进屋内,看着杨英那种疼的有些扭曲的脸,有些生气的开口道:“现在知道了疼了,怎么在擂台上使用内力的时候就没有记得这个茬?你小子就是活该,怨不得别人。”
杨英露出一个比哭好难看的笑容,他知道韩先生虽然在损自己,可实际上非常的关心自己,所以嘴才这么毒的。
不了解韩先生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嘴巴特别毒的人,只有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才会发现韩先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韩墨林靠近杨英,按住了杨英的脉搏,开始给杨英号脉。
韩墨林的脸色露出一种难言的复杂,杨英此刻体内的经脉已经断掉了三成左右,疼是应该的,不疼就真的见鬼了。
经脉已经没有办法修复了,就算把他体内的两股真气都引导出去,也没法修复体内的经脉,唯一的办法,就是少林的易筋经。
可惜的是,少林是不可能将易筋经给杨英修炼的。
韩墨林恢复神色后,对着杨英开口道:“我给你施针,你要忍住这份疼痛。只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不使用内力,那么你就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一段时间。若是非不听老头子的劝告,那么你的疼痛感会增加双倍。”
“谢谢韩先生!”
杨英并没有拒绝,现在的自己是吃不得,睡不好,能够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对于他而言,是非常幸福的。
至于使不使用内力,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这取决于自己的对手,也取决于窥探藏剑山庄那些暗中的势力。
韩墨林将清风赶出了杨英的房间,清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韩墨林眼睛一瞪,清风立刻就畏惧了,赶忙跑出杨英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很快屋子里面便传出了比杀猪还要凄惨的叫声,清风听得眉头皱得就没有舒展开过。
半刻钟以后,屋内那堪比杀猪一样的叫声才停息,韩墨林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施针对于韩墨林来说也是非常劳累的。
清风恭敬的问道:“韩先生,大师兄怎么样了?”
韩墨林淡淡的回答道:“暂时没事了,你去烧水,等会让你大师兄洗个澡。”
清风疑惑,但还是去照做了,他相信韩先生这么说肯定是有自己深意的。
而当杨英走下论剑台后,下面的比试也开始了,只是剩下的十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实在是能够走到这一步的,都开始施展自己压箱底的绝技了。
弱的只能够被淘汰,强者依旧留在了这个舞台上面。
但是在比试结束以后,一则消息则开始在武林人士当中流传了出来。
消息的内容是关于杨英的,还是非常不好的消息,这消息的内容是杨英在和月泉宗少宗主李牧羊比试的时候,双眼突然变得猩红,有人怀疑杨英入魔了。
入魔?
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很多人都露出了畏惧的神色,特别是年纪稍长一些,经历过当年那件事情的人,更加的害怕。
当年那个大魔头可是差点屠戮了半个武林,是各大门派派出了本派最强的精锐,合力才杀死了那魔头。
只是在那一战当中,武林精英死伤殆尽,整个武林元气大伤,三十年没有缓过气来。
如今有人说杨英入魔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杨英即便是藏剑山庄的弟子,那么也会做出危害武林的事情的。
在叶千秋的书房内,姜远尘杵着拐杖,跛着腿,对着叶千秋说道:“师父,外面已经谣言四起了吗?我们要为大师兄做些什么吗?”
叶千秋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的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姜远尘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问道:“师父,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岂不是让外面的人觉得他们说的就是事实吗?”
叶千秋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对着姜远尘说道:“尘儿,你说的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出去像他们解释,那么不就代表我们心虚了,你大师兄就是入魔了吗?所以,我们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不做,就等于做了。”
姜远尘越来越疑惑了,可师父都这么说了,他相信师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