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子湖畔的月色,一直为世人所称道。
恰好今夜的月色,美的如今的惊人,也让初来杭州的人见识到了他们不曾见过的美景。
也许会有不解风雅的人疑惑,月亮又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又大又圆吗?
岂不知,大唐诗人曾在月下做过无数的传世之诗,甚至描写杭州月色的又何其繁多。
杨英在庭院里面看书,清风在旁边打着盹,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月色,确实适合打盹,也着实这几日累坏了清风。
庭院外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又深到浅,又浅到深,呼吸匀称,杨英的脸色瞬间就戒备起来。
外面来了一个武功很高强的人,不是藏剑山庄的人,藏剑山庄除了师父外,没有这样的绝世高手。
庭院的门一直是敞着的,来人见敞着门便直接走了进来,在月色下,杨英看到两个月亮。
来人开口道:“阿弥陀佛,杨英施展,贫僧不请自来,叨扰了。”
杨英戒备之色放下,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竺的高僧,名为求那拔十歇。
只是杨英奇怪的是,对方深夜来找自己是为何?
难不成是因为名剑大会比试的改变的原因?
这一轮晋级的有十一人,十一人里面肯定不能够采取一对一,也不能够采取轮空的手段。能够走到这一步,轮空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所以藏剑山庄做出了如下的规则,便是将十一个人随机分为三组。三组里面有两组四个人,一组里面三个。
四个人一组的则是两两对决,然后决胜出最强的那个人,三个人一组的,则采取打擂的方式。
只要三个人里面有人能够守下擂台,那么三人组里面就有人可以晋级。
杨英没有人帮他抽签,是大家都抽完签以后杨英自行被分配的,他被分配到了三人组里面。
而三人组里面,一人是来自漠北的刀客,另一人则是方家最强的那位年轻一辈了。
所以当求那拔十歇来找自己的时候,杨英是非常奇怪的,他觉得这个和尚可不是自己下一场的对手,他来找自己是何意?
求那拔十歇看出了杨英脸上带着的那疑惑,解释道:“杨英施展,贫僧听闻杨英施主受伤未被治愈。贫僧也了解过,藏剑山庄的韩先生医术高超,却不能够将杨英施主治愈,想来杨英施主所受的伤非是一般药石能够治愈的。贫僧来自天竺国,天竺的医术尤为出名,不知道杨英施主介不介意让贫僧为杨英施主号号脉。”
杨英的脸色越发的奇怪,求那拔十歇对于自己没有杀意,他不是来杀自己的。再说自己和天竺国的人见都没有见过,他也不应该想杀自己才对。
可杨英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和尚上门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病不成?
杨英无奈的说道:“大师为我疗伤我自然应当感激,可大师得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能够让我信任大师的理由,我确实无法判断大师是何种用意。”
求那拔十歇点头,表示理解。
“贫僧自天竺国前来中土,想要与中原武林切磋武艺,好比较中原武学与天竺武学的区别。杨英施主是一位很好的对手,贫僧相信杨英施主肯定能够胜出晋级下一轮的,不知道我四强的对手是杨英施主还是决赛的对手是杨英施主。我都希望到时候,杨英施主不是带着伤和贫僧切磋的。”
杨英心里有些惊讶,这和尚好大的口气,他竟然已经觉得自己能够赢下明天自己的三位对手了,要知道他明天所面临的对手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还有大家都非常关注的,少林与天竺的高僧之战。
就连杨英也特别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少林的和尚比较厉害,还是天竺来的和尚比较厉害。这一场较量,恐怕是明天.最有看头的比赛了。
同时也代表了中原武林和天竺国的一场荣誉之战,很多人都期待少林的大师能够赢下。
只是求那拔十歇这几场下来的表现,让人惊叹的同时也让人折服,太强了,只怕只有那些顶尖的中原武林高手才能够和他较量。
至少在求那拔十歇看来,杨英只能够算一个还不错的对手,而叶千秋和今日出现的李泉淮才是求那拔十歇最想要较量的。
杨英已经明白了求那拔十歇的意思,他并非不怀好意思,只是小觑这次参加名剑大会的武林高手而已。
求那拔十歇看起来不过只有三十岁左右,武功造诣杨英确实觉得他非常厉害,只是天竺的和尚都这么骄傲吗?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若是自己不让他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再说自己的身体情况,让他看看也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杨英请求那拔十歇坐下,伸了手出,顺便看了一眼旁边的清风,不由得一笑。
自己的这位师弟,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看来不仅仅是累坏了那么简单,还有睡性大的原因。
至于清风以后的武功要有多高,杨英没有往这里去想过。只要自己还活着,那么清风就不需要有多么的厉害。
求那拔十歇给杨英号脉以后,脸上的表情露就和韩先生是如出一辙,眉头紧皱,压根没有松开过。
许久之后,求那拔十歇有些敬佩的看着杨英说道:“杨英施主是贫僧所见之人里面,最能够忍耐的。没有想到竟然伤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够继续比武,贫僧倒是有些惭愧了。”
杨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回应道:“大师见笑了,不过是为了藏剑山庄,为了我的师父和师弟们。”
虽然杨英这么说,求那拔十歇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敬佩,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么有忍耐力的人,如果是自己呢?
也许自己能够扛下来,也许自己抗不下来。
不过,自己把杨英看成自己最大的对手,是一点没有错的。
至于杨英的身上的伤,对于求那拔十歇来说,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而且对求那拔十歇而言很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