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可是你的叔叔?”
“堂的,哦,或许连堂的都算不上。”
说话的这名长得非常丑的男子,除了永王李璘外,还能够有何人。
只怕李重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的儿子的手中。
之前与李璘相见,李重茂虽然已经知道李隆基的这个儿子擅长心计,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这般阴险。
在李璘的示意下,立刻从旁边的屋子里面站出了两名绝世高手,李重茂知道完了。
……
另一边,谭西西一时间拿不下杨英,眉头已经锁住了。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等自己师父来后,自己等人还没有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恐怕她会无比的震怒。
叶千秋在论剑台上压着白凤和黑羽打,两人这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叶千秋不愧是藏剑山庄的庄主,世人都小觑了这位。
他一直隐藏着自己,而他本身的实力最怕已经问鼎了武林的绝巅。
叶千秋同样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这两人的实力都很强,可他们就算加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们配合十分默契,武功也几乎同源,这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叶千秋正打算施展绝杀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声音自天空传来,无数的血色乌鸦簇拥着一个黑袍人前来。
黑袍人站在了论剑台前方的巨剑上面,俯视着众人。
黑羽、白凤、谭西西以及一众黑袍人都停止了进攻,单膝跪下恭敬的喊道:“属下恭迎教主,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江湖武林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黑袍人的身上,黑袍人带着蛛网面具,自然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容貌。
但他能够统御这么多的武林高手,他们相信,这黑袍人绝对是他们当中最强的。
黑袍人目光没有看向黑羽白凤等人,甚至没有看向谭西西,他透露的眼睛,视线直接看向了论剑台中持着吞吴剑的叶千秋。
他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没想到所有人都小看你了,现在本座给你一个机会,臣服本座,待本座将来一统天下,会给你所想要的。”
叶千秋淡淡一笑,手中的吞吴剑指向了黑袍人,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战我便战。
杨英自然清楚自己师父的骨气,再说藏剑山庄还从未有人投降的。只有站着死的藏剑弟子,没有跪着活的藏剑弟子。
叶千秋看不清楚黑袍人面具下的表情,可他不在乎,他也清楚今日这一战绝对是非常艰难的一战。
胜则藏剑山庄能够继续在江湖上传承下去,败的话,那么江湖便再也没有藏剑山庄了。
其他人没有动手,这一战是顶尖战力之战。如果这个黑袍人赢了,剩下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拼死,要么投降。
如果是叶庄主赢了,那么自然有着一切的可能性。
站在巨剑上的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在众人的目光当中,可出现的那一刻,已经站在了叶千秋的身后,一掌拍打在了叶千秋的后背。
叶千秋直接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对方实力太强了,叶千秋已经无法去表达对方的强大,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就算自己的爹,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可江湖武林,竟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简直可怕。
叶千秋撑着剑站起来,露出战意,这一次他要先出手了。
藏剑山庄的各种剑招在叶千秋的手中发挥出了它本该有的威力,黑袍人一直都是在单手迎击,显得非常的随意。
看似强大的剑气和剑意,在黑袍人的面前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黑羽和白凤早就退下了论剑台,看着教主仿佛在戏弄叶千秋,他们的心里露出了巨大的震撼,也更加的畏惧了。
叶千秋怒声道:“破!”
黑袍人被叶千秋这一击击退了一步,黑袍人便稳住了身形。
黑袍人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赞叹道:“不错,你是本座生平所见,武功能够上得台面的人。本座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臣服还是死?”
叶千秋吐了一口血沫,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平静的回答道:“你很强,可你不见得能够杀死我。我叶千秋活了五十一年,从三岁便开始练剑,足足练了四十年。这四十年来我只创了一剑,这一剑名为剑破山河。阁下武功如此高超,便请阁下指教这一招。”
吞吴剑浮在了叶千秋的身前,叶千秋的四周出现了七把剑影,这七把剑影杨英看到后有些惊讶,竟然和七剑有些相像,师父是怎么做到的?
“剑破山河!”
叶千秋一声暴喝,七剑归一成为吞吴,但此刻吞吴的剑气成了五丈之长。
这样的巨型剑气朝着黑袍人劈了下去,黑袍人第一次眼神开始动容,身前一道蓝色的内力屏障开始凝聚,在叶千秋的吞吴剑斩下来的时候,两股内力开始相碰,论剑台四周承受不住二人的内力开始不断的爆炸开来。
叶千秋嘴角流着鲜血,再次暴喝:“给我破!”
一阵尘埃在两人周身开始爆开,将两人的身影完全给淹没了。
在众人的惊骇的目光中,尘埃缓缓落地,突显出了两人的身影。
黑袍人的右臂袖子直接被斩断,露出乌黑的手臂,而另一边的叶千秋直接杵着剑,半跪在地上,生死不知。
“师父?”
“爹?”叶琦菲带着哭腔奔向论剑台。
杨英立刻拦住了叶琦菲,叶琦菲拼命的挣扎,杨英将叶琦菲直接打晕,交给了姜远尘。自己则飞身上了论剑台,来到了叶千秋的身边。
他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师父,试探着自己师父的气息。
杨英试探着鼻息后松了一口气,师父还活着,只是目前的困境,若是没有其他办法,恐怕也只有死了。
叶千秋都倒了,一众江湖武林的人都绝望了,这该如何是好?
黑袍人看向了自己乌黑色的右手臂,眼神再次变得复杂,用沙哑的声音提醒着众人:“死还是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