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渐渐的过去了,还有一月多就要开春了,衣裳也慢慢减了。
阿笕正一席白色襦裙站在高处,拿起萧缓缓吹来,长指细臂,手执绿萧,双眼沉溺。身后忽然传来了拍掌声。
谁?
厚照点点头,终于逮到你了,找你找了好几个月了!
阿笕转身,看见黄色交领行衣的厚照正站在她身后。高挑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皇上。
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兴致勃勃,满脸对这个女子又充满了好奇。
不必问我怎么知道,你看看你腰上带的是什么?
厚照看看腰上,系着黄绳装着个黄色锦囊。就为着这个?你就猜出来我是皇上?
不就炸炸吗?喏,一炸就出来了。阿笕拿起地上的包袱和一筐子草药,又把萧丢进篮子。
嘿……厚照又跑到前面,用手拦住她。交个朋友?凭什么?阿笕与他近距离的看着。观察着他的模样,打量着他从头到尾的行头,吊儿郎当,不拘小节的,倒确实真看不出这是皇帝。
好好好,你别当我是皇帝,就当就当我是。
是什么?阿笕
对了我那天是不是还欠你一个承诺?厚照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
你有完没完我摆明了不想认识你,你怎么还停在别人视线不肯走?不要脸过了!阿笕闪现了无奈。
厚照却像牛皮糖一样,黏上了她,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喜欢歌舞喜欢很多……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他又伸手想友好的交友
阿笕此时的狂火,大吼:堂堂一个大明朝皇帝,你能要脸不?缠着一个姑娘不放是男人吗?说着她便使了几招,一下从背后袭击了他。
松手松手,一个姑娘那么粗鲁。厚照说教着她
背后御林军暗卫纷纷带刀现身,皇上皇上!退下给朕退下!阿笕一下放开了他,一脚踩他。啊……嘶,轻点轻点。厚照抱脚做痛
宫内
袖容却和孔小公子贞干打打闹闹起来,原本最有学派最有礼仪的孔贞干,孔系第六十三代衍圣公。成了——疯孩子。释放天性,不是躲花园就是去厨房捣乱跟着袖容一个劲。
丁老夫人看着看着总是揪心,看着太后娘娘又请自己喝茶。管也不好当众管。最近,太后也正愁怎么教导袖容,这下孔系小郎君一来京去国子监上学,一举两得,不但多了个玩伴还让袖容在孔系最正统的学系下边玩边学。
当下给丁老夫人和贞干安排好了在宫殿住处。
丁老夫人更无奈了,但是看着看着孙子这么开心,又安慰了。孔家世代子孙呆在曲阜,经纶绝学,学富五车,虽儒礼皆备,好学用功,可是这孩子心性却从表现不出来,在家他娘管着他,不许贪玩要多背书……背着背着一代又一代的衍圣公就形成了,作为世袭大家,这也是必备的
入夜,逸尘在书房慢慢写先朝记注起居翻着典册,因为只从旁辅佐过几次祖父经筵日讲,就被皇上推辞了之后。便和宗人府最近在议定一桩太祖时有争议的案子。
我见他忙着焦头烂额,也拿了盏灯,挑灯在一旁写下诗册,又想拿最上边逸尘往年的手稿……垫垫脚发现还是拿不到,只能把凳子挪过来。
忽然一个身影就过来了
他伸手搬下这一大箩筐的书稿花卷,咳咳咳……一层灰尘扑面而来。这这都多少年没看过了,我就想整理一下你这些书稿。
逸尘拍了拍上面的尘埃,夫人还是不要看了吧,都已经很多年没碰过了
我有意想给你理理你的书稿嘛。然后给你汇编一下整理成册,留给子孙后辈。
他从后面抚了上来,最近往大姐姐那跑得更勤了。
少熙少澜长的多讨人喜欢吗,你不也喜欢吗一个劲就抱着少熙不撒手!诶,大姐夫怎么没来?
云家是本朝屈指可数几个大家族,官商盐外贡,侠客,漕运,他们都有有人手,家大业大你可得好好“巴结”一下咱们这外甥日后可是家财万贯啊!逸尘打趣的在我耳后说道
郡主才下嫁了一个月就有了,比你我还快,我们都成婚快三年了!也该有一个堵堵悠悠众口吧,娘和爹也想抱孙子了。我手触着他手
好!逸尘又横抱起我,造娃咯!什么编书稿的看奏折的,放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