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自怀了身子后还是改不了多动性子,我去看她,她竟然想搬凳子去拿吹落在树上的一个布条,我和芙蕖还有瓣弦都被她吓死了……扶她下来之时,还略微“斥责”几句。
她坐下后摘下了我出嫁前送她的香囊。淡淡道: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有了之后这香气便淡了再也没有以前戴着好闻了。
我拿过手上,自送她之后我自己回府又从新绣了一个香囊,自己也戴着……你可还喜欢?
梵羽:喜欢是喜欢不过戴不戴都无所谓了
瓣弦:穆梨已经待嫁了,施家与林御史家过了六礼了年后就会成亲,他们啊真是波折!
那你呢瓣弦?我看她撑着脸似乎出了神,想问问
其实,我从小就和江南白家议定了娃娃亲了。那白家是通商的家世清流,因他母亲与我母亲从小便交好,所以定下了!瓣弦倒没有不欢喜的
梵羽:那你岂非要远嫁?
瓣弦:远嫁……可能吧!
我看着她,想定了一件事,好像是这江南白家和云家好像还有些瓜葛。诶,听闻白家和云家好像都是本朝最有名的商贾之家啊!逸尘大姐姐就是嫁给云家五少的。
瓣弦点点头,两家是世交,日常往来也频繁多。
那我日后转着弯还和你沾亲带故噢!我笑笑
几人说说笑笑
到了府,就听下人说阿笕来了
我加快了脚步,看见她已经坐定在我们院子里,自己喝着茶,还动手泡起来。看着她清秀高挑的背影,我都觉得自愧不如
阿笕
她才转过身,你可算回来了,你应酬也有那么多的吗?你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她笑着,按住我,自然就把手搭上了我的手替我把脉。不过几下,她便露出了笑颜我见她如此,直觉告诉我她好像计谋得逞的感觉
你可算怀了!她露出坏笑,褐色的眼眸闪动几下对着我
啊……怀了?我有了?
我那药,包管你用了就怀上了!她站起来,打开扇子哗一下。颇为自豪的宣布战果。
药,你给我的那药包竟是生子的药。我还转赠给了郡主,这么说来她这么快怀了竟也是因为戴了那药囊。我大惑终得解
啊,你还送给郡主了,没收礼吗那药可是贵的很的!阿笕的算盘竟打在这赚钱亏本上
你方才说,我有身孕了?我一时震惊
一个多月了!阿笕扬起手笑着
我有些畅怀的摸摸小腹,扁扁的还看不出来有了,上次在不知情失了一个孩子,眼下孩子可算又愿意来了。
皇上是个怎么样的人?阿笕又慢慢问着,眼神布满纠结和离愁,说是思又不似
厚照哥哥,他,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他不像皇帝可他偏偏又是皇帝,经常驻宣府豹房仅仅是因为那里有吸引他的东西,他想做好很多事情只不过眼下旁人都觉得他年轻,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为的,他仅仅只是不在紫禁城上朝和南书房乾清宫会见大臣罢了。他是个有远见的人!我说着说着也没意识说了这么多
那说来,他确实是任性的。阿笕也点头
怎么,你见过了厚照哥哥?
她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收敛,想起他那日反扑自己,你以为你这点花拳绣腿就能打倒我了……怅然说出:他倒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君子,风度和骨气他有。
我看倒是有些人,红鸾星动了吧!我盯着她看,她脸上依然没有太大异动,只当我打趣她
阿笕起身,提笔写下几副方子递给我。你且按我给你写的这些药来喝,保准这个娃娃到时是又白又胖的,你就只管请我喝满月酒吧。她摸摸我的小腹,等你出来了可得喊我声干娘啊!
天色不早了,要不住一宿再走吧。我欲挽留她
泗鸿拿起她的白色帷帽,拿起靠在墙边的剑。不必留了佳吟,可能我后面好长一阵,都不会来你这,听闻广东一带患了鼠疫治愈不了,很多村子都死绝户了这个时候我得去看看……
阿笕,出了事给我来信!平安到地也要送几只信鸽来说与我听。
我一路慢慢送她出府,一时竟很心疼她,孤独飘零,身后无人,好似一片孤舟只想寻一处安乐乡能让她栖息即可,可她那样的人儿,嫁了寻常人家辱没了她,嫁了高门贵户她素来厌恶勾心斗角,况她本身洁净如美玉,好像天地间生长在高寒的白莲,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她,谁能捂热了她
泗鸿出了府门,便有两个侍从早已给她牵好马,掌门现在就出发不如休息一夜?
她一跃,废话这么多干嘛!走
阿笕道:别送了快回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样潇洒坦荡,逸尘也刚刚落轿,只当我等他。
想着这娃娃得等一个适当时机说出,还得当着众人之面才行。
厚照哥哥出征去了,这阵子翰林院和内阁倒一时闲了,逸尘偷偷懒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