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笕一行带着十几个泗鹄门内的弟子前往广东治鼠疫
因为是骑马,所以较快,不过花了二十多天便到了
一路遍访鼠疫源头,边走边找
所到的地方……遍地都是坐在路边乞药的蓬头垢面的孤苦百姓,绝望,心死,在他们的脸上体现得淋雨漓尽致
阿笕骑在马上,风吹过她的帷帽,阿晃,朝廷没有派医师来救治这些病者吗?
救治什么,估计朝廷还没人将此事上报吧呵呵,皇上那么晃荡无拘,正在给大败应州大捷的功臣论功行赏呢。他露出轻佻一笑
阿笕剑锋直接直对他,给我闭嘴
阿晃忙自己把嘴巴封上,以前也没见你那么护着皇上啊!
阿笕白衣飘飘,走到一旁晕倒的老妇前面,搭脉,看了看眼瞳,打开了嘴看看舌头的颜色
又放下了那老妇人
怎么样掌门?几个弟子上前
去抓几只老鼠来,阿笕又拿出了酒瓶,左手拿着剑,右手拿着酒坐在一个大石块旁自己喝了起来
阿晃又道:掌门,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
你再张嘴我把你舌头拔下来信不信!阿笕不耐烦的掏出亮堂的剑
阿晃又咽了咽口水
远处,几位身着深蓝色道家衣袍的老者正给这些倚靠在树下的疫者灌药……今日的剂量是前几日的总和不怕这药他们喝下会有什么不妥?年轻的小道拿着册子记着边问
阿笕走去,直接夺过那药,饮了一口含在嘴里……老道气急败坏,姑娘你你你,这可是我们千辛万苦制出的解药你怎么!
半晌,阿笕又吐了出来,愚昧无知,病急乱投医也不可投其所好就乱用这药!她把碗递回去给老道
阿晃把几只老鼠抓了回来提着尾巴,抓到手上只见这几只硕鼠挣扎几下。来得正好……阿笕从包袱里取出自己的针线包,先用一把细细的小刀挑开了老鼠的小腹
一旁老道等几人看得惊呆了
阿笕的手法是超常的,她的师傅老泗鹄行医也从来不是寻常的,不同于旁的大夫扎针把穴,她一门隐秘又不为人知,寻根朔源,阿笕拔出了几根老鼠的筋道:放去其他几只老鼠的饭食里
是,阿晃接过那几根筋混了一些在肉里,让其他几只老鼠食了起来
老道欲发好奇,请请问姑娘这么做何意?
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阿笕轻蔑一笑,就你们这样?剂量这么重一个好歹,还不把这几个人给害了还没死在这鼠疫手上死在了这药手上
老道胡子拉碴,我们这不是只能先试试这病一得就是灭户绝村的,能少些人死便尽力一试
掌门掌门,这鼠不行了
看来是这血的问题了!阿笕意识到什么,水!水是百祸之源。揪起一个当地人,便问水井在哪
带着弟子赶去,几个老道也纷纷追上了她的脚步,一路寻找这水的源头,看见了那源头的位置一丛荆棘,下面是骇人密密麻麻的成千只老鼠全都死了,腐烂又散发恶臭
远处还有好树丛里全是栖息的蝙蝠,看了令人头皮发麻。
阿笕淡定取下包袱,拿出一白色瓷瓶,驱散在那些老鼠周边,只见不过几下,那些老鼠的尸体立时随风消散
姑娘姑娘你这倒是什么东西?
门派偏方,无从奉告。
四五老道只能彼此互看看
阿晃,把这荆棘丛倒些“安沽散”……再把这水源引路断截封了,我看那边的山上有新的水源,这处水这一二十年告诉他们不必再用了,另劈水路。阿笕提笔写下方子,捏成团,扔给老道
这方子拿去煎水,要煎三次,一日三服……
姑姑娘,老道打开纸团看去这就是普通的治气血的方子怎么有用?
阿笕笑笑,你这话错了,越普通的反而越不普通!戴上了帷帽,转身离去
姑娘你是哪个门派的?
阿晃大喊……百望山泗鹄这是我们掌门
你话怎么这么多!阿笕一砸他的脑袋,走回京,这疫没有我想的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