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接过链刀,感觉这漆黑的铁链跟断刀很配。
随意抖了几下,发现这锁链确实能随意的改变方向。
只是他运用的技巧还很生涩。
随着断刀舞动如飞,渐渐的化作黑色的龙卷,不停的在空中盘旋萦绕。当然以他的实力,只能化成一根龙卷风柱,还很松散。
他练了三遍,每一遍都比前面一边好上很多。
就连白衣僧人,也不得不承认柳宁不但记忆好,而且悟性极高。
有些招式很难在表面看出是如何发力的,但柳宁却可以猜到,并用的似模似样。
白衣僧又指点了几个关键性的技巧,柳宁再练了三遍。
终于在柳他想继续练第四遍的时候,被白衣僧叫停了。
“不错掌握的很快,现阶段已经可以了,剩下的就要在生死搏杀中才能够更进一步。”
“不知施主这断刀,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衣僧人看着柳宁手里的断刀,越看越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叔叔送给我的。”
“哦?”白衣僧人眼神闪了闪道:“那人多大年纪,是否有什么特征?”
柳宁想了想:“这个大叔好像出过什么事,右臂断了,只剩上臂的一节,左腿也瘸了。”
“或许是受赡缘故,面容显得十分苍老,看上去有六十上下的年纪,满头都是花白的头发。”
“至于他真实的年纪,我看不出。哦,对了,他现在经营着一家铁匠铺。”
白衣僧人轻皱眉头,仿佛对自己方才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他有没有过,是怎么得到这把刀的?”
柳宁实话实道:“那位大叔是年轻的时候,从一个土夫子手里收的。”
白衣僧人一愣,瞳孔猛的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轻叹了一口气,仿佛要什么,却又忍住了。
闭目念了一声佛号,随即睁开双眼,深深的看了柳宁一眼。
“铁链就送给你了,就当我还他的。若他问起,你就告诉他。”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大师可是认识苦叔?”
柳宁觉得着这两个人都挺神秘的,要认识也不足为奇,就是不知道当年发生过怎样的纠葛。
但看白衣大师的样子,是不知道苦叔伤残的事情。
“是有过几面之缘。好了,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机缘”
“这次是要看施主与地元气的亲和力如何了。”
“把上衣解开。”白日僧人盯着柳宁的胸膛,眼神中流出一丝火热。
“脱衣服?!”
柳宁心中一惊,难道这白衣僧人是个弯的?那他和苦叔难道是……
一阵恶寒袭来,他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望向白衣僧人,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惊恐。
“大师,那个,我……”他结结巴巴的想些什么,却不知该怎么才好。
白衣僧人苦笑的看着他,从宽大的僧衣里拿出一只毛笔。
“施主不必多想,贫僧只是想给施主画一幅画而已。”
柳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被前世的某些思想影响,竟然误会了大师,真是不应该。
“抱歉,是我误会大师了。”着赶紧将棉衣解开露出前胸。
“忍着点。”白衣僧人手腕一动,一笔就点在了柳宁的胸口上。
柳宁一愣,不明白大师是什么意思,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传来。
他低头一看,那跟看似普通的毛笔,笔尖竟锋利如刀,深深刺进自己的肉里。
那白衣僧人竟用自己的血肉作画!
这哪里是作画,分明就是雕刻!
随着画作渐渐成形,柳宁就觉得自己的灵湖里法力,猛地被吸进血肉画郑
不过片刻,就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法力被吸了进去。
柳宁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感觉整个人被吸空了。
突然灵湖一震,身体每个毛孔都打开来了一道缝隙,随即大量的地元气涌了进来。
就这样海量的地元气流入灵泉,又从灵泉被吸进画里。
柳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全身都是破洞的人形转换器,每时每刻都在转化吞吐着法力。
白衣僧人则在感叹他先之体着实变态之余,手上加快,那只毛笔在柳宁胸前飞快的画着。
片刻后,他手中的毛笔猛地一点,仿佛画龙点睛一样,完成了最后一笔。
刹那间海量的法力,猛的从灵泉被吸了出来,流失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柳宁的恢复速度。
随着大量的法力涌入,刹那间笔尖划过的伤口全部愈合。
同时吸力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幅由红线组成的画作。
柳宁低头一看,胸口画着一棵大树,在树下站这一刻孩。
而在孩面前,则是一条起码比孩大出两倍的巨狼!
孩一只手放在巨狼的头顶,另一只手背在身手。
巨狼却是直直的与孩对视着,并没有丝毫凶意。
给人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好像整幅图都蕴含着某种禅意。
一种降服皈依的意味透画而出,柳宁都有些呆住了。
白衣僧人也有些感慨的收起毛笔,对柳宁道:“看到那件邪物,就将稚子服狼图露出来,此图自会帮施主收服邪物。”
“我知道了。”柳宁穿好衣服,静静地坐在地上,等着法力恢复。
一刻钟之后,他睁开双眼,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衣僧人开着神完气足的柳宁,满意地点零头。
“好,贫僧这就你进去,但里面到底会遇到怎样的危险,贫僧也不知道。只能万事心。”
“有这幅画在,可保施主在深层梦境不被迷惑”
“如果事不可为,只要亮出此图也可以立刻就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如果事情办成了,不但大家都能活着出去,贫僧还可以额外答应你一个要求。”白衣僧人郑重承诺道。
柳宁一笑:“放心吧,大师。咱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好,贫僧这就送施主进入深层梦境。”
手腕一甩,将佛珠抛至半空,佛珠在空中散开,化作一道门户。
门里一片漆黑,阵阵阴气从里面涌了出来,把崔永林几人冻得直打哆嗦。
听着从门内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哭泣与惨嚎声,崔永林脸色铁青,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
他转头对着柳宁道:“柳兄你真的要进去吗?”
柳宁爽朗的一笑:“当然要去,我不去难道你们去吗?”
崔永林顿时哑然。
柳宁看着这仿佛通向地狱的大门,内心一片平静。
他活动一下肩膀,又扭了几下脖子,发出了“咔吧咔吧”的脆响。
随即他转头看了众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进门里。
身后崔永林大喊道:“心啊!”
话音未落,柳宁的身体就消失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