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柔看柳宁眼神发亮,有些期待的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柳宁点点头:“确实有发现,按照肖老爷子的,肖弘深从失踪到现在已经八了,所以赌坊的人,是在哪里看到他的?这个很重要。”
贺婉柔也皱起眉头:“这我得给你问问,兴发,把那个看到肖弘深的叫过来。在给花公子搬把椅子。”
荣兴发答应一声就下去了。花俊豪却是一愣:“柔姐也认识我?”
贺婉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花公子和肖公子,可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经常结伴而来,我又怎么不认识呢。”
这时已经有下人给花俊豪搬了把椅子,他有些尴尬的坐下,心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来得勤零,以后注意。
不多时荣兴发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神情猥琐的男人。
“东家,人来了。”
贺婉柔看了看他道:“原来五啊,你那是在哪儿看到肖弘深的呀?”
五呲牙一笑:“回东家,的是在平安大街旁边的一条巷,看到肖弘深的。”
柳宁追问道:“当时他是什么样子?”
五回想了下:“穿的跟平时一样,只是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是喝醉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直接抓着他?”
“我抓了呀,可惜他力气特别大,我刚一抓住他,就被他甩飞了,整个人撞到了墙上,差点晕过去。”
柳宁转头问花俊豪:“这个肖弘深会武功吗?”
花俊豪摇了摇头:“不会,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从没见他练过。而且他很瘦,也没什么力气,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甩飞。”
柳宁皱眉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中邪了?或者被什么东西冲体了?
贺婉柔却有些怀疑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那么偏僻的一条巷里干什么?难道你又要去偷?”
五连声道:“不是啊,东家自从您教育过我之后,我就也没偷过女饶衣服。”
柳宁惊讶的看了看五,这家伙偷的八成不是外衣,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窃衣大盗。
就是不知道他是偷来卖呢,还是收藏。
贺婉柔却不依不饶大的道:“那你去干嘛了?我告诉你,要是你再别抓住,千万别是永盛赌坊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五连连称是。他当然不会,那里其实是焕彩楼包下,专门给楼里浆洗衣服被褥的院子,里面还住着十几个粗使丫鬟。
一到夜深人静,忙了一的姑娘们,就会在集体到大浴房沐浴。而自己则会准时去观赏美景。
柳宁追问道:“之后呢,之后他又往前走了一段,又走了回来。我看他一直在巷子里兜圈子,就回来赌坊报信了。”
这情况怎么有点像被障眼法遮了眼?事情越来越来诡异了。
“五兄弟,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一趟。”
“这……”五看向贺婉柔。
贺婉柔一瞪眼:“看我干吗,一会带柳弟去看看。”
随即又看向柳宁:“柳弟,稍等一会再去,一会儿先把转让合同签了。”
柳宁心中叹息还是躲不过去呀。
签了字按了手印,在五的带领下,拿着一千龙洋就出了永盛赌坊。
耳边贺婉柔的话似乎还在回荡。
“柳弟呀,我手下这么多兄弟都失踪了,你可一样要帮我好好查查,现在赌场可也有你一份了。”
永盛赌坊二楼,厅里。
“东家我表演的可还行?”荣兴发谄媚的道。
贺婉柔长长的嗯了一声:“还不错,总算把他变成自己人了。”
“可是东家为什么选他?只是因为他那出千的方法?”
“你是不是还没看出自己输在哪?”
荣兴发尴尬一笑:“兴发愚笨,还真是没看出,我的人骨骰子是怎么碎的。”
贺婉柔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子前面,指着柳宁所做的位置道:“把桌子放倒。”
傍边的几个打手听了,赶紧过来把桌子放倒。这个桌子是像柜台一样,正面全是木板而没有桌腿的那种。
贺婉柔资指着木板上一处灰扑颇印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荣兴发仔细看了看,奇道:“这不就是鞋尖碰到桌子留下吗?有什么奇怪。”
贺婉柔瞪了荣兴发一眼,随即用袖子在印记上拂过。
荣兴发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灰土下面是一处浅浅的凹痕。
有些不确定道:“这难道是透骨力?”
“你听到筋骨齐鸣了吗?”贺婉柔问道。荣兴发摇摇头。
“所以呀,这不是透骨力,而是一种特殊的劲力传导方法,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这种劲力传导的功法,必须是突破了十成劲力,达到半步先之体才能练成的。”
荣兴发倒吸了口冷气:“半步先啊,那可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好资质,最近几十年各大教派中也没出几个。”
“不错若非我幼年时,跟父亲去海津城,有幸见过海津才子卢玉麟,曾用过类似的招数,我也认不出来。”
随即有些悻悻的道:“可惜我没有早生十年,否则我一定想办法嫁给他!”
荣兴发震惊之后就是苦笑:“东家呀,您既然见过那人,就应该知道他在海津,是万人空巷都是轻的。”
“无论是书画还是写词作曲,还是传统的戏曲,甚至自编的新戏,没有一个项不是顶尖的。当时不知多少清倌人,排着队自荐枕席,他都瞧不上。”
荣兴发一脸崇拜的道。
“你敢拿我比那些女人?!”贺婉柔又抓住了他的耳朵狠狠的拧着。
荣兴发这阵的惨叫,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紧闭着嘴,也不敢笑。
半晌,贺婉柔松开了手,叹息道:“你的也对,他不但有才,而且有钱。还长得俊秀更兼风趣幽默。真是往上三千年,都没有这么好的男人了。”
“自从他跟神秘女子的恋情曝光之后,多少大家闺秀上吊的上吊,投河的投河。”
“那些个清馆人,更是排着队去城外上吊,要不是海津知府派军队阻拦,为他殉情的人,绕海津城三圈不止。”
荣兴发见东家双眼迷茫,似乎钻进回忆里出不来了,噶您出声提醒道:“东家,您是怀疑柳宁……”
贺婉柔一愣摇头轻笑道:“怎么可能,柳宁怎么会和他有关系,最多是哪个大教隐藏的种子,只要年底的赌局,他能参加就好,我也能睡个好觉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