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哥你听我解释!”苦叔急的汗都下来了。
“还有我呢,老二你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凌儿到底怎么了!”胡晓曼也从客厅走了过来,她没有再家乡话,而是起了官话,言语中带着淡淡的疏远。
苦叔一咬牙,果然柳宁的是对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破罐破摔吧。
“头些,凌儿和唐凌去抓贼……就是这么回事,我们本打算过几,等他眼睛能见光了,就带他去找蔡明俊,肯定能治好的。”
胡晓曼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了,唐展鹏也是眼圈红红的,在一旁扶着摇摇欲坠妻子。
“灵儿在哪呢?我要见他!”胡晓曼猛地推开丈夫,上前一步抓住了苦叔的衣领。
“唉,跟我来吧。”苦叔带着几人,推开了唐凌房间的门。
胡晓曼一个箭步窜了进去,唐展鹏也紧随其后。
苦叔无奈,只能朗声道:“他吃了药还在睡着,大概一个时辰才能醒,我给你们布下隔音结节,你们好好,他不能哭,要不然眼睛会留下后遗症的。”
“费什么话!快布结界!”胡晓曼狂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苦叔尴尬的一笑,这个世界上,也就这个姐姐能压得住自己了,虽然她还要比自己上一岁。
回头看了眼柳宁,问道:“你不回屋等?”
“我就在这等吧,估计他们聊完,就该轮到我了。”
苦事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屋了。审判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个能不能走出第一步,就看一会的结果了。
突然阴了下来,不多时,一阵北风刮过,竟然下起雪来。
冰冷的雪花打在他的脸上,随即化为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滴落到地上,在形成了一个的水坑。
屋里,胡晓曼坐在床边,抓着唐凌那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不停的往下淌。
“老唐,你凌儿不会有事啊撒,手上也不晓得会不会留疤,眼睛能不能看得见,还有她缺失的骨头……”到着,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失声大哭了起来。
唐鸿展擦了把眼泪,伸手轻轻环住妻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老二的药还是不错的,再骨骼缺失,又不是不能长出来。”
“可是我心疼的,疼的都喘不上气来。”胡晓曼抽哽咽的
“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最该做的是想办法,让丫头尽快好起来。”
唐鸿展拍着妻子的后背,随即问道:“外面那个怎么办?”
“让他在外面站着,要不是晓得不关他的事,我早就拿刀剁了他!”胡晓曼恨恨的着。
“你晓得不关人家娃儿的事呦,我刚才真怕你把他给砍了。”
“老唐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彪吗?是咱闺女害隶相思,发了疯似的非要用满花雨,那娃儿又不知道她是个女娃儿,我砍他干啥子?”胡晓曼白了自己丈夫一眼。
唐鸿展目光一闪,试探的问道:“那你同意他们俩的事啦?”
“怎么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闺女还这么,心性不定。加上第一次出远门,碰上一个优秀的男孩,很容易沦陷。”
“再,人家都不知道她是个女娃儿,心里怎么可能对她有好感,一但事情揭破,人家不翻脸已经算是大度了,毕竟是她骗人在先嘛。”
“所以呢?”
“当然是拿到足够的药后,就带这丫头回家,好好养伤。过几年等她再大点,有了清晰的自我判断以后,如果还是想回来找他,那就由她去吧。”
“只怕到时候,子身边就会围着一大群姑娘了。”唐鸿展幽幽的。
“那又怎么样!不是,我唐鸿展,你什么意思呀?我闺女愁嫁是怎么着!”胡晓曼噌的一下从丈夫的怀里脱出,瞪着红肿的眼睛,盯着丈夫,一旦这句话接不好,她就要开骂了。
唐鸿展看着妻子,有些无奈的道:“其实有些事情,早跟晚差别是很大的。有些感情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来。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等你准备好了才会开始。”
“我承认那男娃儿是不错,但也没有像你的那样优秀,你怎么敢保证咱闺女儿以后,不能找一个比他更好的?他又不是卢玉麟。”道卢玉麟,胡晓曼的眼睛里竟闪过了一丝别样的光彩。
“行啦行啦,都这么多年了,那股劲还没过去呢。”唐鸿展心里有些吃闻。
彪悍如胡晓曼,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也晓得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这些做啥子。”声音罕见的温柔。
唐鸿展黑着脸,没有话。
胡晓曼有些挂不着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怎么还抓住不放,看来就是不能给你一点好脸,否则立马蹬鼻子上脸。
“我你是不是方脑壳!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喽,你为啥子还抓住不放嘞?”
突然床上的唐凌翻了个身,梦呓般的呢喃道:“你们别吵了!在家吵,出来了在梦里还吵。就不能放过我,让我消停两。”
胡晓曼吓了一大跳,连忙轻声道:“乖娃儿,妈妈不好,不吵了,不吵了。”
仿佛妈妈的话起了作用,唐凌又睡了过去。
可惜这一觉没睡多一会儿,唐凌突然惊醒,大呼道:“太可怕了,我竟然梦到爹妈来着我了,我嫌他们吵,他们竟然真的不吵了,跟真事似的。可吓死我了!”
胡晓曼的脸的顿时就黑了下来,哪有女儿知道父母来看自己,竟然会被吓一跳的!自己又不是会吃饶异邪!
“唐凌,你没地做梦,就是爹妈来看你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声音冰冷,似乎带着冰碴子,啪的一下就拍在唐凌的脸上。
唐凌猛地一个机灵,惊恐的叫道:“妈,真的是你来喽,爹也来了撒。”
“嗯,爹爹也来了。”唐鸿展同样黑着脸。
这特么的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好不好!自己偷跑出来几个月,结果一觉醒来,突然听到爹妈的声音,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这件事太惊悚,今晚上自己会做噩梦的。不对,柳宁!
“那个,你们把柳宁咋样了?”她心的味道。
“杀了!”胡晓曼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