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柳公子还是一个能自创刀招的绝世才!”阮幽梦双手抱肩,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幽梦姑娘客气了,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吗?”柳宁虽然嘴上客气,手中的断刀却没有丝毫离开她脖子的意思。
阮幽梦冷哼一声:“柳公子就是这么跟人聊的吗?让一个弱女子身穿薄纱,站在屋顶上,还刀抵咽喉!”
柳宁一声轻笑:“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是上房能提刀,下场能跳舞的特使幽梦啊,我可不敢放开你。”
“我要是就不呢?”阮幽梦强忍着刺骨的寒冷,恶狠狠的瞪着柳宁。
“看来你心里的火还是很大呀,那看看寒风,能不能吹熄你的怒火!”
“你要干什么!”阮幽梦勃然变色,因为她看到柳宁的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纱裙。
刺啦,一阵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柳宁将她的一截裙摆扯了下来。
“刚才你拿裙子上的水晶打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会儿一定要把它撕碎,现在终于能如愿了。再问一遍,不?”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阮幽梦咬着牙,双目中的怒火似要把柳宁烧成灰烬。
刺啦,“还不?”刺啦、刺啦、刺啦。柳宁再次伸手,却扯了一个空。
仔细一看,却发现阮幽梦的纱裙裙摆,已经被他全部扯碎。只剩下一件同样鹅黄色的纱衣,还有一条黑色的紧身纱裤。
阮梦情双眸中泪光闪闪,悲愤的吐出两个字:“卑鄙!”完猛地扭头,向刀锋抹去!
竟然要自杀?柳宁吓了一跳,她要是死了不但线索全断了,而且顾雅薇还在人家手上,不得要给她陪葬!
他急忙收刀,却还是晚零。一道细的红痕,出现在阮幽梦雪白的玉颈上。一丝丝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你疯了!不就是撕了几片裙摆吗?我又没碰到你,也没露肉,你至于寻死吗?我又没把你扒光了,让楼下人参观……”
坏了,秃噜嘴了。
果然阮幽梦怒瞪着柳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嘶声吼道:“你敢!”
“得得得,算我怕你了。”着柳宁解开了棉袍。
“你要干什么!?”阮幽梦豁然站起,就要跟留柳宁玩命。却不想有一件棉袍向她抛了过来。
“穿上吧。刚烈的阮幽梦大姐。”柳宁无奈的道。
阮幽梦接过棉袍,微微一愣,默默的穿上,然后蹲下将全身都遮在棉袍之内,身体不停的发着抖。
柳宁静静的看着她,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郑
过了好半,阮幽梦好像是缓过来一点了,她不在颤抖,只是呆呆的看着楼下已经逐渐稀少的人群。
“你问吧,能的我会。”声音清冷,无喜无悲。
柳宁叹了口气,今晚上终于没有白忙活。
“顾雅薇在哪?”
“在下水道的某处隐秘之地。路线很复杂,你找不到的。而且那里有大师兄的人把手,凭你也进不去。”
“大师兄是谁?你们又是谁?都在为谁做事?”
“大师兄是本地分坛的一把手,我们则是总坛派来的特使,教派中都以兄弟相称,总坛教主最早也叫大师兄,后来有了分坛,为了区分开,改称教首。”
这个发现可太大了,柳宁再接再厉:“你的大师兄,是不是杀死临字队的那个老人?”
“是他,我们虽然带着总坛的命令,但也有辅助他完成任务的责任。所以在一定程度,我们还是要听他的话。比如不能杀你。”
“哦?你的有人吩咐不能动我的,就是他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虽然我们一直觉得他有明面上的身份,可惜却一直查不到。”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查他身份干什么?”柳宁有些疑惑。
“因为他再查我们,我们怕他对我们不利,为了自保,才想查他的身份,可惜一无所获。”阮幽梦有些无奈的道。
“你们教派还主张互相杀戮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教派就太可怕了,防着外人也要防着自己人。
阮幽梦凄然一笑:“当然不是,教首已经明令禁止,不许自相残杀。但教中大多是阴狠残暴之人,私底下的杀戮从来没断过。”
“所以你们怀疑,他会杀你们?”
“是啊,虽然明面上,他不会对我们动手,但最后为了完成那件事,不得要把我们也练成元煞魂液。”阮幽梦眼中浮现出了莫大的恐惧。
“元煞魂液,就是那种散发着黑气的透明液体吗?”
“不错,那是用饶神魂练成的,而且这个人生前神魂越强,魂液纯度也就越高,效果也就越好。”
“那你们到底那这元煞魂液,想要干什么?”阮幽梦沉默。
“不能吗?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们都有谁?各自负责什么?”柳宁也不强求,立马换了一个问题。
“我是代理特使,负责跟大师兄接触,并传达……的指令。”柳宁明显感觉有一个词被她滑了过去。但他没有追问,而是继续听着。
“明语蝶负责焕彩楼的生意,还有后勤,比如我就住在这儿。”
“台文星是我们的白纸扇,负责幕后及一切与官面的接触。”
原来台文星不是她们的老大,那她们的老大,就是刚才被她滑过去的那个名字了。看来这个人也是不能的。
“那把女缺成炉顶,送去给缺礼物的事,是不是你负责,那个大人又是谁?”
“我只负责把人送到京城,交给台文星,再由他亲自送到一个指定地点,再由大人派人接走。”
这么隐秘,真是够谨慎的。
突然柳宁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顾雅薇被我救走,你会怎么样?”
阮幽梦惊讶的抬头,自从答应回答问题之后,第一次与柳宁对视。
“柳公子是在关心我这个,抓女孩送去当炉顶,用活人炼制怪物的恶毒女人吗?”
这次轮到柳宁沉默了,他看着阮幽梦,突然发现这张脸也没有那么可狠了,相反有些可怜。她其实也只是一把刀,好多事也只是奉命行事,没有选择的权利。
“呵呵。”阮幽梦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再找一个,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就自己顶上去。虽然有点惨,但总算解脱了不是,也算是还了……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