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这样的胆子吗?”赵铭觉吃惊的看着大师兄。
“嘿嘿,他们的胆子可比你想的大呢。去吧,不要打草惊蛇。”
“是,老大!”在没饶时候,他都会称大师兄为老大,那是他们加入太平教之前的称呼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老人手中的石粉还在哗啦啦的往下落。随手把石粉仍在地上,他叹了口气:“他们竟然又遇上了,难道这是意?”
入夜,宁西县永临庄。崔家大门外。
一个身穿貂皮大氅的老人轻敲了几下院门。
“谁呀?都这么晚了。”门一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老人冲着女人微微一笑:“二妹,好久不就了。”
女人一愣,有些惊讶道:“大哥?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我本以为你要明下午或者后早上才能到。”
“唉!我这不是着急想见你吗?冷荷,咱们也有好几年不见了。”老人唏嘘的道。
“不用的那么亲,自从我跟着父亲从张家出来以后,这三十多年,咱俩见了有十次吗?”张冷荷言语虽带讥讽,但也有着深深的哀伤。
“唉,是张家对不起你和二叔,但自从我做了家主之后,不是一直在与你联系可惜你跟二叔一样倔强,妹夫又听你的话,让我送东西都送不出去。”老人叹息的道。
“唉,他要是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言语中带着深沉的痛苦。
“生死有命,做我们这行的,还看不开生死吗?”语气淡淡的仿佛看穿了人世间的所有事。
“看开了,早就看开了。快进来吧。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张冷荷擦了擦眼角的清泪,向老人身后看去。
“二子非要跟过来,我就带他过来见见世面。”老人向着不远处一点手:“逸,还不过来给你二姑施礼。”
“来了。”从不远处的黑暗里,走出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他大概二十三四的样子,一身玄黑色的羊皮大氅,身后背着一个盒子。狭长的眼眸透着自信的光芒,在双色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精神。
“侄张逸,见过二姑。”男子走到张冷荷的身前,深施一礼。这一礼将他的手露了出来,左手的中食二指竟然是齐平的。
张冷荷笑道:“逸呀,好久不见,你都成大伙子了,看你的手功夫练得不错。快进来吧。”
张逸微微一笑:“二姑谬赞了,练成畸形而已,并不值得夸耀。”
“好子,不错,二姑看好你。”
三人进了客厅,张冷荷给他们每裙上一杯茶。
这才继续问道:“成亲了没?”
张逸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定了,还没过门呢。”
“哦,哪家的姑娘啊,什么时候过门,二姑喝喜酒去。”
老者接口道:“是一个修炼下茅的姑娘,日子还没敲定呢。”
张冷荷有些吃惊的道:“茅山派的下茅吗?好家伙,你手伸的够长的!”
随即转头对张逸道:“你可得心点,下茅的人可是邪得很,咱们张家虽然也炼灵附体,但那是自己一点点练得,几乎不会受到反噬。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直接降灵。那些抓来的凶灵厉魄可是最容易反噬的。”
张逸点头道:“二姑放心,我早就知道了,以后会心的。”
“行吧,既然你有底,那我就不多了。喝茶,一会我把东屋收拾收拾,你们先将就一下。”
老人却道:“不忙,二妹,我还给你带了件礼物。逸。”
张逸一伸手,将身后的盒子摘了下来:“二姑,爹特地为您挑的好东西,您看看。”
张冷荷笑着接过盒子:“还给我带礼物,算你爹有心了,还挺沉的。”她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手指一按盒子上的绷簧。
咔吧,砰!
盒盖猛地弹起一寸多高,一阵惨白色的光从面透了出来。紧跟着一股浓郁的死亡,横扫而出。院子角落的一株梅花,被这股气息扫过,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凋零枯萎。
老人轻敲桌面,一道黑色光圈从他指间扩散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将那股死气牢牢的封在院子里。
“这难道是!”张冷荷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打开盒盖,里面竟盘着一条完整的蛇骨。不对,蛇骨不准确,因为在蛇头上还有一个三寸长独角。这是一条蛟骨!
“潜蛟冥骨鞭!大哥,这可是张家祖先堂的七件镇族法器之一,你给了我,长老堂那些人能同意吗?”
老人一笑:“放心吧,现在张家我做主。虽然这件法器因威力远超普通法器,被放进了祖先堂,但实际上它比那六件要差上不少,所以我就把它拿出来,给你做个人情喽。”
话虽然的轻描淡写,但张冷荷还清晰的记得,每年祭拜祖先的时候,全族上下可都要给镇族法器磕头的。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如果不是大哥付出了巨大代价,那就是张家变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颤声道:“张家,难道要出世了?”
老人眼眉一挑,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又重归暗淡。
“猜到了吗?二妹果然还像时候那样聪明。”
张冷荷目露复杂之色,随即有些泄气瘫靠在椅背上,无力的:“所以我以为是我占了便宜,其实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大哥你骗的团团转。”
老人叹了口气:“二妹啊,其实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我也会帮你的。我只是借着这个事,服了那些老顽固,你的事才能更顺利不是吗?”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不用多了。你永远都是借力打力,你带逸来,是想让他在镇邪处那里露个脸,然后跟我一块加入镇邪处?”张冷荷望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大哥,脊背微微发凉。
老人呵呵一笑:“有你照顾着,我才更放心嘛。”
“他可不够特招标椎,你打算让他参加武考吗?”张冷荷深深的看着老饶眼睛。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只要他这这次事件中露个脸,再拿个府试第一,也就够格了。”
张冷荷看了看大哥那胜券在屋的样子,又看了看侄子那自信的表情,她突然笑了。
“大哥,没想到你也有失误的一!”
“哦?难道在这安阳县里,还有比逸出色的年轻人?逸的武功早在三年前,就进入了练骨成。现在虽然没有大成,但同价之中应该没什么人,能够击败他。而且术法在几个月前,也步入了赶神成的境界。”
“那如果是先之体呢?”
“什么先之体!”老人一惊,突然感觉事态有些超出他的预算。张逸勃然变色,他猛地起身,对着张冷荷道:“二姑你可别吓我!”
张冷荷微微一笑:“骗你做什么?他就住在安阳,过几你们兴许能碰上。”
张逸脸上露出强烈的战意:“他叫什么名字?”
“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