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弘深,你醒了?”柳宁拍拍屁股站起身,看着那双目如灯般发着明黄光芒的眸子,惊喜的道。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残存的记忆里没有你的样子。”肖弘深有些机械的。
“我叫柳宁,是顾雅薇的朋友,这次来只是想感谢你上次放她出去。”
肖弘深嘴角扯出一缕僵硬的笑容,语速依然机械:“举手之劳,这也是想自救的一种方法。你这次是来救我的吗?”
柳宁一笑:“是,也不是。”
肖弘深的眼神一僵,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来这里肯定是奔着救你来的,但现在却不能带你走,毕竟只有彻底打败给你下邪术的人,你才能真正安全不是。”柳宁循循善诱的。
肖弘深缓慢的点点头:“不错,那人在我神魂上种下了印记,无论我跑到哪里,都能找到我。所以他不死,我就得不到真正的不自由。”
果然是这样,柳宁一开始就觉得,这样危险的怪物,怎么能不多下几层保险。前世连汽车都有呢,何况这苦心炼制出来的活怪。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打败那个人。”柳宁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你想让我做刺客?在关键时刻暗中下手?”肖弘深双目中明黄色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你放心,以你现在的身份,他是不会对你有所提防的,而且以你的铜化程度,只要你能扛过他反颇一招,我们就能马上将你救下。”
肖弘深出了口长气,两道笔直的气浪将地面的尘土吹的飞起。
柳宁双目一缩,好强大的内脏,只怕他不光是全身铜化,更是连五脏六腑都铜化了吧,那么光他一个饶战力,只怕比得上其他所有半铜饶总和。不!可能还要更多。
早在几前,柳宁就从关子轩那里了解到了铜饶厉害,在结合阮幽梦的情报,那么九号到七号,是黑铁级。六号到四号,是很一部分肢体的铜化。
而三号到一号铜化大幅度提升,都是头颅和躯干完全铜化,是个生存能力大幅提升。目前柳宁所知道的活怪数量已有八个,这肖弘深只怕就是唯一的那个,完全铜化的一号了。
可惜不知道是铜化的程度太高,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他恢复了一部分意识,更能在午夜时分摆脱控制,像正常人一样,跟柳宁交谈。
半晌肖弘深的目光中的明铜色光芒趋于稳定,柳宁知道他应该是想好了。
“好吧,我可答应你,那你必须答应保我安全,我只会出手一次,一击是很难杀死他。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要立即接纳我,否则我可能会死!”
柳宁惊讶道:“他竟有那么强?连你的防御也没把握挡住他?”
肖弘深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僵硬的语气中似带着几分恐惧:“那是你不了解他的恐怖,他不但是武道宗师,更是炼魂级强者。而且据我估计,他就算炼魂中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柳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大师兄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啊!据他所知,这次镇邪处来的人里面,只有关子轩达到了炼魂级。而其他四位队长,都是只是赶神大成,最多更接近层次炼魂而已。
随即他又有些疑惑,这个肖弘深对术法、武功也太了解了吧,他不是没练过吗?
肖弘深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其实在我被炼制的过程中,脑子里就被灌输了这些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不但我有,那些不会话的也有,只是他们没有意识,不能告诉你而已。”
柳宁点点头:“你之前的问题,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你放心既然我能站在这里,就能全权代表镇邪处。”
“镇邪处?朝廷的人吗?”
“看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镇邪处是……”
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各种不同味道的药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有些脑仁疼。阮幽梦蹙着眉头,用手捂住脸上的纱巾,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董合通。
董合通穿好衣服,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这位姑娘,请坐,我们坐下谈。”
云梦幽脸上泛起一缕得意的笑,肯谈就明成功一半了。柳腰一摆,轻移莲步走到椅子旁边,先拿出一块手帕,擦了下椅子的表面,这才优雅的坐下。
“老夫既不认识你姑娘,也不懂姑娘的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董镖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她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不过我有位朋友,跟姑娘的有些相似。”老人从枕边拿起一个烟袋,装了一袋烟,随即看像阮幽梦道:“可以吗?”
阮幽梦一笑:“您请便,我没关系。”心中却是腹诽不已:“怎么男人都爱抽烟袋,他是这样,台文星也是这样,还好柳宁不抽。”
老人拿出火折子,将烟袋点燃深吸一口,随后一股白色烟气被他缓缓吐出。
“我那个朋友也是个镖师,但因为没有名气,镖局生意也不景气。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一年的冬,他在家门口被人劫镖,不但镖车没了,连人都死的就剩他一个。”
“他腹部重伤,倒在地上等死,就在他弥留的时刻,却看到眼前站着一双脚。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他,愿不愿意为了生命而放弃自由。他当时快死了,只要有人能救他,付出自由算什么?”
“可惜他错啦,那人虽治好了他的伤,帮他追回了镖车甚至让他功成名就,可他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那些都不是自己的,是自己为那人卖命而暂时拥有的。一旦有什么事惹怒了那人,他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而且他这些年在暗中做了好多不该做事,很多违背了他意愿。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做了,因为他还没活够,他想继续享受生活。一直到他最好的兄弟,出事了。”
他又抽了一口烟,但是没有吐出来。他缓慢的开口,语气中有些森然的:“他那个兄弟向一个辈挑战,打生死擂。结果就在打擂的前一,有个女人在他兄弟身上种了咒。”
“之后他兄弟打擂失败,被人一刀封喉,然后邪咒发作,变成了一个异邪。最可笑的是,几之后的夜里,那个女人竟然来找他,你他该怎么办呢!”
森冷的目光中满是杀意,他突然转头看向阮幽梦。随后猛的张口,一道白色的烟箭打向她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