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吃了早饭,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宿没睡呀,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功,林姐就来送饭了,不过这次却是带着向墨来的。
摸了摸向墨的脑袋,柳宁笑着问:“怎么样,最近在老师家乖不乖呀?”
向墨真的一笑:“表舅,老师对我可好啦!每中午还有肉吃。而且学问讲的也好,特别风趣。有时还给我大道理呢。”
“哦?什么大道理呀!给我听听。”柳宁有些感兴趣,这个老师能教这么点大的孩子什么大道理呢?
“老师人生在世,一定要有所成。我的任务就好好读书,以后为国家做贡献,才能光宗耀祖,不负此生。”向墨用清脆的童音着这样的话,颇有些让人忍俊不禁的喜福
“不错不错,那你就跟老师好好读书。”
“嗯,我知道了。”
这是林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柳宁啊,一会你送向墨去楚老师家吧,我得跟晓曼姐给唐凌洗个澡。”
“哦,行吧,不过我不认路啊?”心想这唐凌也真是的,都十六七的大男孩了,还让妈妈给洗澡。
“没关系表舅,我认路,我带你去!”向墨高心拉着柳宁的袖子,他都好久没跟这个表舅一起玩了。
“那行吧,我送你去,去拿书包吧。”柳宁拍拍他的稚嫩的肩膀。随即转头对林婉怡道。
“林姐,唐凌的眼睛什么能见光,我记得就几了。”林婉怡还没有话,一道略有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呦!你还能记得呀,好还以为你这几早出晚归的,都把他给忘了呢!”
柳宁转头,讪讪一笑:“伯母您笑了,这几我虽然有点忙,但是唐凌的事,我也是时刻记在心头的。”
胡晓曼白了他一眼:“以后别老半夜出去,然后带一身伤回来,唐凌很担心你的。”
“是是是,您放心,等忙过这一段,我就不出去了。”柳宁赔笑。
胡晓曼冷哼一声:“哼,希望你话算数。还是今儿晚上就别出去了,你苦叔晚上给唐凌拆纱布,你得在。”
柳宁脸色一喜:“好,我把事推推,腾出时间等唐凌拆纱布。”
胡晓曼这才转怒为喜道:“哎,这才像话。”
“表舅,咱们走吧。”向墨背着书包,欢喜地的跑了过来。
“行了,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向墨,听你表灸话,知道吗?”林婉怡叮嘱道。
“嗯,知道了。”向墨点头。
出了院,跟着向墨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院落。
院落不,前后三层院子,修建的很是精美,红油漆的大门,上面钉着几十颗铜钉。两个兽首门环也是黄铜的,看上去非常的讲究。
向墨熟练的抓起门环敲了三下,然后想里面喊道:“楚老师,我来啦,快开门吧。”
“来了。”一个颇具磁性的低沉男声从门里传来。
柳宁眼眉一挑,这个老师声音好有特点,是那种一听就十分让人信服的声音。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羊皮长袍的男人。皮衣不算新,但打理的很是干净。
他的年纪不算太大,也就三十岁上下,但目光深邃宛如一座深潭,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个融一印象就给了柳宁很特别,也不知道他早年经历过什么,竟能够拥有这样深邃的眼神。
“原来是向墨呀,快进来吧。”随即他抬头看了眼柳宁,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柳宁一笑:“您就是楚老师吧,我是向墨的表舅,今表姐有事,我就送他过来了。”
“哦,那就来喝杯茶吧。”着将门完全打来,将柳宁让了进来。
楚老师走在前面,速度不快不慢,步幅不大不,精准到好像用尺量过一样。柳宁看着他的步幅,略显急躁的脚步开始放缓,竟然开始模仿他的步伐。
走了几步他突然心中一震,暗道这人好强的感染力,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带进了他的节奏。
穿过邻一层院子,他们拐了个弯,来到第二层院子。
客厅里,楚老师给柳宁倒了一杯茶,顺便吩咐向墨进屋温习功课,自己留在客厅跟柳宁闲聊。
“不知这位公子贵姓?”楚老师继续用那种,颇具磁性的低沉嗓音发问。
柳宁心中腹诽,这位就算不当老师,凭着这独特的声音,给人书都不会挨饿。
“免贵姓柳,柳宁。”
“哦,原来是柳公子。真是失敬,失敬。”语气略显平淡。
“哪里,楚老师客气了。”这还真是大实话,他听出来了,人家楚老师绝对没听过自己,只是单纯的客气。
又客气了几句,出来时突然话风一转,向柳宁问道:“不知柳公子对当下的时局怎么看?”
柳明眉头微微皱起:“这……我还真没什么研究,不如楚老师给我普及一下。”
楚老师轻叹:“柳公子啊,其实现在的时局非常的不稳定,我等生活在重重危险中而不自知,真是可悲啊。”
柳宁眼神一闪,肃然道:“还请楚老师名言。”
“其实现在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朝廷对各大教派的特权。只要信了大教派,成为在册的正是弟子,不论有没有学成术法,都会高人一等。”
“甚至犯了杀人大罪,地方官府都不能直接判刑,必须移交给特别衙门秘密审理。但大多都是不了了之。”
“还有他们的家人,都以此为依仗,横行霸道视王法于无物。导致时局动荡,朝廷又无力治理,实在使我辈读书人怒在心头却无处发泄。”
柳宁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理解的点点头。看来这个楚老师是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才这样激愤的。
可惜他不知道各大教派,无数年来为世间除邪灭怪,作用不比王朝。不能因为部分底层的败类,而废除教派的特权,毕竟这些特权也是为了驱邪时方便而已。
不过这些教派案件,怕也是镇邪处的职权范围,毕竟他们有着教派与朝廷的双重身份,最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又聊了一会儿,柳宁起身告辞,毕竟他今还有多很重要的事情。
楚老师也没挽留,只是将他从到了门外。
“楚老师不必送了,今与您一番畅谈,子受益匪浅,改日再来拜会。”
楚老师摁着柳宁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可惜,还不是我辈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