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清泪,声音轻柔:“傻丫头,别哭了,脸都哭成大花猫了。”
顾雅薇一听赶顿时止住泪水,又用袖子在脸上擦了几把,这才瞪着微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柳宁。好像在:我没变大花猫吧。那样子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柳宁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啦,还得逛呢。”
顾雅薇乖巧的点点头,红着脸跟在柳宁身后。
这一逛就是一个多时辰,每到一家,那家摊主就客气的请柳宁给看看,自己摊子上的佛像,神像,甚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希望能发现隐藏的宝物,可惜再也没有出现一件。
虽然没有大发现,但也不能柳宁就没有收获,这么一圈逛下来,他也摸到过几次蕴含执念的东西,林林总总一共吸收17点执念,再加上刚刚在念珠上吸收的24点,他现在一共有执念92点。
“都过午时了,你饿不饿,想点吃什么?”
顾雅薇刚要话,突然从肚子就发出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她俏脸一红,有些害羞:“那个,我想吃……”
柳宁一笑:“不用,我已经猜道了。”
二荤铺里,柳宁和顾雅薇对面而坐,各自对着面前的一大碗卤煮,使劲的招呼着。
而旁边已经放着两只空碗了。显然他们已经一人吃了一碗,现在正在对付第二碗。
终于两人将第二碗吃完,柳宁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一滴汗都没出顾雅薇,奇怪的问:“这么烫的卤煮,你怎么不出汗呢?难道你只会流泪不会出汗?”
顾雅薇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比较耐烫嘛,再我每吃一口都会吹吹。不像你,跟倒垃圾似的。”
柳宁想了想,还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丫头的话的,实在太损了,就跟自己是垃圾桶似的。
付了账,两人出了二荤铺,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吃饱饭的顾雅薇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怎么样,还想去哪玩?”
“这么暖的阳光,好想晒太阳呢。”
“不想去脂粉街看看胭脂水粉?”
“算了,就快十五了,你也没时间陪我,我还画给谁看啊。再我叔叔也快来接我了。”着顾雅薇又感伤起来。
“好了,明的事情先不去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是与非。跟我去买酒。”着猛地拉起她手腕,向着安阳最大的酒楼醉香楼跑去。
“给我来两坛酒!”
“好嘞!公子要哪种酒,我们这迎…”
“不用了,就拿最贵的那种就行,两坛,再拿两个碗。”
“公子稍后,我这就和您去拿!”
望着欢喜地去哪酒的二,顾雅薇却有些担忧:“宁哥,这里的酒是五斤一坛的,就咱们两个,喝得了这么多吗?”
“放心吧,我没问题。”柳宁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大一会两坛酒就来了,三十年陈的花雕,每个酒坛上还倒扣着一个青花大碗。
酒不便宜,两坛足足要了柳宁十枚龙洋,但柳宁不在乎,他只想去另一个地点。
“宁哥咱们来车马行干嘛?”顾雅薇有些蒙了,他到底要干什么?自己竟然完全猜不出来。
“老板,一匹快马,晚上送回来。”
“好的公子,押金是……”砰!一卷封好的龙洋仍在桌子上。
“够不够,马呢?”
“够了,够了。赶紧给这位公子带马!要那匹乌云踏雪!快!”
顾雅薇茫然的看着柳宁,翻身上了这匹全身玄黑,只有四蹄是雪白的高头大马。这是要干什么?出城吗?
柳宁将酒放在马镫旁边的袋子里,随后向着顾雅薇一伸手:“上来!”
“啊?”她本能的一伸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柳宁一把拉上了马。
顾雅薇靠在柳宁的怀里,身体有些发软。她微微吸气,嗅着柳宁身上那淡淡的……这是什么味道?一股油腻腻的药味,是药油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柳宁一声轻喝:“坐稳了。驾!”缰绳一抖,乌云踏雪猛地一声嘶鸣,利箭般的窜了出去!
“我们……要出城吗?”顾雅薇脸色微红的问道。
“嗯,出城,鸿川江!”疾驰的奔马带起狂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乱了他的心。
这辈子加上辈子,再往前十辈子,他都绝对没有做出过,这么疯狂的事情。但他今要试一试!
焕彩楼,四层,窗口。
阮幽梦百无聊赖的斜倚在窗沿上。她赤着脚,一条腿伸着,另一条腿蜷曲着,胜雪的纤纤玉足踩在宽阔的窗沿上,顺便踩住了裙角。
因为今没有任务,所以她只穿了一身轻薄舒适的,大红绸缎睡裙。而且还极为罕见的没有穿长裤,冷风微微的吹开了她的裙角,露出了半截光滑细腻的雪白腿。
而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一瓶她以前从来不碰的,但现在钟爱非常的烈性白酒。对了,它有个贴切的名字叫:烧刀子!
喝着酒,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感慨,也知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过活这个月十五。即使有了诸多准备,他们的胜算还是低的可怜,毕竟他们没有炼魂级高手压阵。
突然,她看到远处驶来了一匹马,马很好看,通体玄黑,四蹄雪白。马上是一男一女,女的坐在前面半靠在男人怀里,而男人则是猛都缰绳,只恨马不够快。
“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还挺有一套的。咦?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阮幽梦猛地坐直了身子,仔细向下看去。
这人看起来怎么好像是柳宁?不是好像,那就是柳宁!他的手上还有裹着纱布,那是前几被水晶划破后留下的。而自己的手上也樱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就是……
“顾雅薇!”阮幽梦惊呼出声。随即她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啪啪的倒在窗沿上。
握着酒瓶的那只手有些轻微颤抖,而另一只则搭在窗外,缓缓的在窗框的抓了一把。刹那间木屑翻飞,五道纤细的抓痕慢慢出现。
她灌了一大口酒,灼热的酒液真的就像烧红的刀子般,一路向下,直刺到了她的心底。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吗?抬手弹去眼角的一滴清泪,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我和他只是朋友啊,甚至就立场来还是敌人!自己这是在哭什么?
身为朋友,不是应该会为他高兴吗?顾雅薇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否则自己也不会挑上她作为年终炉顶。
而且就算她是一个卖唱女,也比自己这个青楼出身的邪教女杀手,强上百倍不是?
他应该还不知道,上次那还是自己的初吻吧。当然了或许他也不会信,毕竟自己烟视媚行的,也不像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喝酒吧!这瓶不醉,那就在喝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