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师兄为什么要在拍卖会动手,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地点在下水道?”柳宁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能都有吧,当然最主要的是,参加拍卖会的人里有很多是术士。哪怕大多实力低微,但神魂强度也在普通人十倍以上,强点的甚至是数十倍。”
“用这样的神魂,练成的元煞魂液是非常精纯的。而精纯的魂液,无论是直接用来提升境界,还是用来提升苍劫冥傀的品阶,都要强过普通魂液不知道多少。”
“你看肖弘深,就是用临字队所有饶神魂,练成的高品阶魂液才突破成功的。”这一次阮幽梦没有藏着掖着,直接爆出了大量的猛料。
“苍劫冥傀?就是那种活怪吗?你们的目的,就是用元煞魂液来炼制他们的吗?”柳宁感觉自己已经接触到事件核心了。
阮幽梦轻叹口气:“其实这已经属于机密了,但是我们既然是朋友,这之前我也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最后一点了。反正只要杀了大师兄,之后再把责任全都推给他,没人能知道这是我的。”
柳宁脸上一僵,这个女人还真狠,这种杀了人还把责任推给死饶事,竟然的如此轻描淡写,以前指不定干过多少回呢。
阮幽梦看见他脸上的变化,顿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觉得我恶毒啊?那你走吧,咱俩以后都别见了,明儿晚上生死有命。”着把头一扭,再也不看柳宁。
柳宁这个汗呐,阮幽梦你又是要闹哪样,你这样很傲娇的你知不知道。
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梦,你别生气,……”一直了几百句的废话甜言蜜语后,阮幽梦这才转嗔为喜。
“下不为例,这次就先原谅你了。”淡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喜悦。其实早再柳宁叫她幽梦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不生气了。之所以还让他那么多好话,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柳宁吐着舌头,感觉嘴里有一团火,嗓子都冒青烟了,整个人累的就像一条狗。他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也不管是多久前的,咕咚吣灌了起来。
一口气把半壶凉茶喝了个干净,这才继续问道:“现在能了吧。”
“其实呢,元煞魂液的作用很多,不过它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炼制苍劫冥傀。顾名思义这种傀儡炼制出来,就是用来渡过各种劫难用的。所以身躯特别坚硬,生命力也顽强到了恐怖的程度。”
柳宁点点头,八号的生命力之顽强,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那铁灰色和明铜色就是他们的等级了?”柳宁再次问道。
“嗯,从总教传来的消息,苍劫冥傀共分四层。第一层是铁傀,可挡凡兵。第二层是铜傀,可挡普通法器。在往上还有银傀和金傀,具体特性,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们教主炼制这些傀儡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学理教,造反、建国?”
阮幽梦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教中的理念确实是要改变这个世界,至于是跟朝廷合作还是推翻,那就不好了。”
“合作?朝廷怎么会跟邪教合作?”柳宁嗤笑道。
“你还是太真,如果朝廷是麦田,那我们就是蝗虫。但如果蝗虫还有能力吃掉杂草,你麦田会不会跟我们合作。我可是死人都能用上,你觉得朝廷的那些个当权者,会不如我一个女人?”
柳宁沉默了,他一个底层的老百姓,前世今生都没有接触过政治,所以也不会妄加揣测朝廷的意思。
随即他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美人:“这些都是你想的?”
“我哪有这本事,都是主人跟我的。”起主人她眼中就放出了崇拜、眷恋的光。
柳宁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不知道哪个主人,到底对她有过什么恩情,但就冲他把阮幽梦变成一把刀,便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他叹了口气,这种畸形的信仰是无法短是时间清除的,只有慢慢的改变。
“真是不知道你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柳宁试探的问道。
“他呀,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远见的人。”她俏脸微红,眼中看到的好像已经不是柳宁,而是自己的主人。
“嗯,还有呢?”
“还有啊……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想对主人不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她横了柳宁一眼,目光中满是冰冷。
“呃……哪有哪有,那可是你重要的人,我怎么会这么想。”柳宁讪笑。
“谅你也不敢!对了,谁带你来我屋的?还有我记得我插门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爬窗户呀?”阮幽梦突然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
“我今喝了好多酒,来的时候还是靠一匹认路的老马,上楼都是被人架上来的,哪有力气爬窗户呀。是明妈妈带我上来的。”
阮幽梦豁然站起,来到房门前,看了一眼断开的门闩,顿时脸色狂变,气的声音都发抖了:“明语蝶!我就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往老娘屋塞男人,我看她是活腻了!”
猛地转身,在屋里翻找起来。柳宁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在找什么呢?”
“在找我的刀呢!”着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两把幽蓝色的剧毒匕首,就往外冲。
柳宁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别冲动,这里面可能有误会。你先冷静点。”
“你知道个屁,她绝对是想害我,我要砍了她!”阮幽梦怒不可遏,甩开柳宁就想再次门。
“听我,你这样,你去找她理论可以,但咱先把刀放下。上去好好,别冲动成吗?”柳宁汗都下来了,一言不合就砍人,太吓人了。
阮幽梦脸色变化了几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行,那我不带刀。”随手将匕首抛向地板,嗤的一声插在柳宁的脚边。
柳宁脸瞬间就绿了,这匕首上可是有毒的,要是被划伤了,那后果……
阮幽梦却没管那么多,直接在门旁的鞋柜里,找了一双粉色的软底缎鞋蹬上,转身对柳宁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吧,明下午在拍卖行碰头。”完也不等他回话,疾步跑上了五楼。
留下满脸苦笑的柳宁,我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走啊!总不能光穿一女式斗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