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红色的刀气闪过。大师兄一记掌刀将玄斗刀轮劈了出去。刀轮发出嗡鸣打着旋,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着来时的方向飞了。
关子轩反手接住,顿感一股大力传来,手腕嘎吱一响,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数步,踩碎数块青砖。
这力量也太大了,与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低头看了下还在不住嗡鸣的玄斗刀轮,瞳孔骤然收缩。
在刀轮其中一片锋刃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芝麻大的缺口,甚至在盾面上,都有一道发丝般的斩痕。
关子轩顿时大为痛心,自从得到这刀轮开始,十余年间历经大小战斗数百场,从没有出现过损坏,今天还是头一次!
一旁的肖弘深也是满上的创伤,浑身上下足有几十道伤口,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心底发寒。
三人中唯有张景澄还不算狼狈,手中的九幽冥斩是数千年前的古法器,在张家的镇族法器中绝对能排进前三。不说威能,就说坚固锋利程度,就远超普通法器不知道少倍。
就算大师兄的掌刀劈在上面,也只能把刀劈的阵阵悲鸣,却伤不了它。但张景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他的手在流血,剧烈的震动,把他的虎口都震裂了。鲜血顺着刀柄滴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张景澄苦笑,实力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的身体防护力简直就是喊人听闻,比肖弘深这个铜人更强。可人的身体,怎么会强过傀儡,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再从挥刀直刺,黑红双色的雾气猛地暴涨数倍,化作丈许长的刀罡。九幽冥斩宛如一根双色长枪,狠狠的刺向大师兄的心口。
大师兄面带讥笑反手一抓,赫然以赤手硬结下,九幽冥斩那由阴死怨煞之气,组成的双色刀罡!
张景澄就感觉自己刺中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座高山。那近乎无坚不摧的刀罡,竟也抵不过人家随手一抓!
他不甘心,大量玄黑色法力,疯狂的涌入九幽冥斩之中,刹那间双色刀罡猛地旋转起来,疯狂的要把阻挡自己的一切,全部击透!
大师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但下一瞬,他的眼中就再次带起上了淡淡的讥讽。被血红光芒包裹的掌心中,赫然渐渐泛起一抹银色。
那不是银色的光,而是手心的皮肤变成了银色,宛若在掌心刷了一层银漆。嗯?这是什么?张景澄一阵狐疑。
可没来的急容他再多想什么,大师兄狠狠一捏手掌,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掌心中竟爆出了大片的花火!
张景澄更加狐疑了,这是刀罡,又不是九幽冥斩本体,怎么会擦出火花?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掌心的银色皮肤,竟真的是金属质地!
随着大师兄的力气越来越大,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旋转的黑红色刀罡竟被一把抓碎!
破碎的刀罡轰然爆开,可怕的黑红色的冲击波瞬间席卷全场!要不是关子轩及时用玄斗刀轮挡了一下,只怕四方水泽护灵阵瞬间就会被冲破,而里面的人,瞬间就要死上一大半。
爆炸的余波散尽,张景澄低头一看,顿时心疼不已。九幽冥斩的上缠绕的黑红两种雾气已经稀薄了许多,一副灵性大损的样子。
随即他想起大师兄手心上的银色皮肤,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转头看向关子轩,发现他也用同样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继而两人一口同声的说道:“苍劫冥傀!”
赵铭觉和李宜年本以为自己会被炸飞,甚至身死,结果等了好半天也没感觉疼。他们睁开眼睛,就看到大师兄挡在他们身前,而那爆炸的余波已经消失了。
“多谢大师兄!”他们两个带头喊道。悠悠书盟uuxs
“嗯,小事。”大师兄转过头散了他们一眼,就要就要扑上去再战。
突然赵铭觉一声惊呼:“老大,你的脸!”
大师兄一皱眉,不悦的道:“我的脸?脸怎么……”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狂变,伸手一摸,赫然摸到从左脸颊到下巴处,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裂痕不长,大概只有一寸多,同时也很细,大概比头发丝粗上一些。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却让大师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仔细的摸了下,仿佛松了口气般轻呼了一声,这么细的裂痕,应给没人能看出端倪才对。
回身狠狠瞪了一看赵铭觉,冷声道:“管好你的嘴!”
语气中的凶狠,吓得他一缩脖子,连连点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哼!”大师兄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赵铭觉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冷不防一个声音从从他身后传来。
“二师兄……”
赵铭觉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转身发现竟然是李宜年。
“四师弟!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赵铭觉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
李宜年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连忙讪讪一笑:“对不起,二师兄,我就是问问刚才大师兄的脸怎么……”
赵铭觉看了看他,声音幽幽的道:“你真想知道?”
“嗯,真想知道,还望二师兄告知。您放心,我嘴最严了,您悄悄告诉我,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李宜年看着胸脯保证道。
“那好吧,你把耳朵凑过啦,我悄悄告诉你。”
李宜年连忙把耳朵凑了上去:“您说吧,我听着呢!”
赵铭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凑到李宜年的耳边,用手在嘴边比了个喇叭形。再深吸一口气,用出吃奶的力气,对着他的耳朵就开始狂吼起来。
“李宜年!你是不是想死!这是你能问的吗!滚蛋!”
可怜的李宜年,吓得眼珠子凸出眼眶足有半寸!要是没有眼皮挡着,能飞到对面墙上去。他惨绿着一张脸,委屈的看向赵铭觉。
“二师兄,不说就不说吧,干嘛吓唬人。”
赵铭觉嘿嘿一笑:“是你先吓我的,我不我怎么那么无聊。”
李宜年别过头去不在理他,一双手一会揉揉几乎被震聋的耳朵,一会有揉揉鼓的像蛤蟆一样的眼睛。
心中还在不停的思索,大师兄的脸怎么会裂开了?这又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