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脸色紫涨,呼吸困难,更是无法发出声音。左手在喉咙上虚抓两下,却什么也没抓到。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勉强还可以吸到一丝空气,不至于憋死,但那股严重的窒息感却一直都在。而且眼睛在一阵剧痛后,竟然彻底看不见了,这还怎么打!
吴冠英诡异的一笑,终于开始了,那妮子的压胜术果然厉害,虽然不能致人于死地,但也能让一个人吃尽苦头。等着吧,窒息和眼盲还是轻的,后面还有更厉害等着你呢。
木刀在空中带起一阵劲风,斩向柳宁的手腕,没了武器,你还不是砧板上的肉!
柳宁正在焦急,忽然听到一阵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不及多想,白蜡杆横挥,精准的打在木刀上,将之荡了出去。
呦呵!听音辨位呀,可惜马上就没用了!
擂台下的唐凌突然发现了不对:“柳宁这还是怎么了!好像上不气了,而且他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唐鸿展也皱眉:“看起了不像是旧伤复发,柳老弟,柳宁以前得过哮喘吗?”
柳远归脸色阴沉的可怕,他遥遥头:“没有,柳宁一只身体很好,没有得过那些病。”
周慧灵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被长袖挡住的手指微微内扣,一股简单的指诀即将完成。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闪电般握住了她的手,指诀就被打散。
她骤然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眼眸中隐有烟气闪动。恼怒的声音在柳远归心中响起。
“为什么拦我!”
“这里这么多人,用的着你亲自动手吗?再他可以自己处理,你相信他好吗?”
“你混蛋,你没看见儿子都快窒息里吗?眼睛也看不见了,一会要是伤上加伤怎么办?”
“你这是溺爱!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之后,他会有很多成长的。”
“我溺爱?分明是你不爱我们娘俩!你个……”
柳远归听着心中妻子的咒骂,却一言不发。而嘴上焦急的:“唉呀!看这孩子的样子好像是中邪了,各位有什么办法没有?”
胡晓曼看苦叔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冲着他的拐杖就是一脚:“想什么!快跟我们这是怎么了?”
苦叔一叹:“看样子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不过不用太太担心,这应该是个封印感官的咒术,不是死咒,不会致命的。”
唐凌急的都快哭了:“苦叔,如果是台上比武的那个搞的鬼,那柳宁岂不是很危险?”
苦叔长出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找到那人,打断他的施法。”
唐鸿展有些疑惑:“老二你不能隔空打断吗?”
苦叔一脸苦笑:“问题是我不擅长这些,要是没受伤前我还能一试,现在只能白白浪给时间,趁着柳宁还能坚持,我们赶快分头找!”
唐凌擦了把眼泪,转身就往人群里跑去。
没跑几步,迎面正好碰上尹青雪,后面还赶着张冷荷几人。
“唐凌,他是不是中咒了?中的什么咒?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尹青雪焦急的问。
唐凌一边抽泣,一边:“苦叔找到施咒的人,打断他的施法。”
“一起找!你跟我去东边,冷荷姐你们西边!”着抓住唐凌的手,就往人群里挤去。张冷荷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带着侄子去了西边。
叶伟光在后面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这次,看到青雪主动抓男饶手,自己竟没有吃醋的感觉?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土坡上,刘丰茂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插着三支香,手里捧着他那面八卦棱光镜,嘴里念有词。
钟阳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他身边不停走遛儿。
“怎么样?找到那饶位置吗?”
刘丰茂终于念完,闭着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听到钟阳的话,顿时怒了:“下面三千多人,气息驳杂,哪有那么好找!”
钟阳眼眉一挑就想开骂,却猛地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耳朵。转头看了一眼肩上的千白水,喉头一阵滚动,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陆婧儿第三次松开捏住的钢针,叹了口气。这人气场真强,不但钢针扎进去费劲,而且只要自己一松手,钢针将缓缓往外顶。
平时起码能坚持一个时辰的压胜血咒,现在竟然只能坚持几十息,真够邪了门了!
看着台上柳宁,竟然还能跟吴冠英打的有来有往,眉头皱的死紧。为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尽快封他五感,为吴冠英制造机会。
抬手从黑包里再次抽出两根钢针,狠声:“听音辨位?我让你听!”双手一分,钢针狠狠的插在布娃娃左右双耳上。
擂台上柳宁浑身一震,两只耳朵骤然一疼,随即一阵嗡鸣过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该死的!这是诅咒,这是有人要封我五感!
先是咽喉,窒息的同时不能再话,然后是视觉,现在是听觉,只怕剩下的嗅觉和触觉,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封。如果到那时吴冠英突下杀手,自己该如何抵挡?
吴冠英看他不在侧耳倾听,知道他听觉被封,连忙一刀斩出,再也不苟身,急速划过空气所带起的声音。锵的一声,白蜡杆再次将木刀挡了回去。
他又仔细看了看柳宁,顿时气的心里大骂:这子是狗鼻子吗?还带闻味的!好啊,一会儿等婧儿妹妹封了你的嗅觉,看你怎么办!你有本事就用寒毛感觉我的存在!
陆婧儿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随着钢针的数量增加,每封一感,阻力都会倍增。以往自己最多封过四感,所以今能不能封他五感,其实自己也没底。
再次抽出两根钢针,艰难无比的插进布娃娃的鼻子上。
柳宁身体再震,嗅觉顿时失灵,他眉头深锁,似乎陷入了困境。
吴冠英一阵阴笑,双手轮到猛地向柳宁头顶劈去,看你子怎么挡!如果这下成功,自己的杀招还省下啦。
可他万万没行到,这志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还是被白蜡覆住了!该死的,难道他真的能用寒毛感应我的进攻轨迹?吴冠英真急了,木刀舞动如飞,向着柳宁狂攻而去。
柳宁同样白蜡杆舞动,好似狂蛟翻身,防守的滴水不漏!
台下的陆婧儿两眼发黑,强忍着晕倒冲动,在布包里抽出一根最粗大的钢针,向着布娃娃眉心扎去。阻力好大,自己已经没力气了。
可是自己恨,恨老连一个破碎的家都不能留给自己!与其自己倾尽一切,杀的是柳宁,倒不如,自己杀的是意,斩的是命运!
“柳宁!你必须死!”陆婧儿抬起左手狠狠向针尾拍去,血光一闪,粗大的针尾插进了她的掌心,随即狠狠的刺进了娃娃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