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客栈的大门忽然被暴力推开,一下子闯进来四五个大汉,手中都拿着大刀,一进来就盯着之前进来的那个独臂人,风月呼呼的吹了进来,那些行商见了都躲到了客栈的角落,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只有那个独臂人依然坐在那里,看了看进来这些人,淡淡的说道:“没想到那么快就找过来了啊。”那个孩子见了稍往旁移开了点,留出了点空间。
那个独臂人依然坐在那里喝了口酒,慢慢地解开了装长刀的布条,又说道:“呦,什么时候锦衣卫的人跟黄河帮的人混在一起啦。”原来黄河帮是由于最近江湖的纷乱,许多小的帮会联合一起组成的大帮会,主要干一些拦路抢劫的事,等于是一个大型的匪帮,跟朝廷锦衣卫肯定是相互冲突的。
那些大汉中一人回道:“不急,先抓首恶,他们事后自会再抓。”
独臂人继续说道:“那不知道锦衣卫大人抓我是什么理由呢?朝廷的命令还是为了《蜀山图啊?”
一听到《蜀山图那些大汉集体紧张了起来,握刀的手也紧了一些,而那些躲在角落的行商更是怕的瑟瑟发抖。
那锦衣卫听了怒道:“张定边,别拖延时间了,不管什么理由,你今天跑不了了。”原来他就是曾经陈友谅手下的名将,孤军冲锋朱元璋船队,使朱元璋撤退的急先锋张定边。
“好啊。”张定边拔出了长刀站起了身子,说道:“想当年我百万军中进出自如,现在你们几个人就想抓我?来吧!”说完,举起长刀就迎着那些大汉劈了过去。
那些大汉也举刀迎了上去,只有那个锦衣卫撤到了一旁想要渔翁得利,彭的一声,几柄刀相碰,那四个大汉都被震出了一步,张定边横刀立那一动不动。
那四个大汉见张定边力气大,顿时不跟他比力气,围着他开始了游斗,四柄大刀专挑一些刁钻角落攻击。斗了一会张定边开始渐渐不支了,原来他擅长的是战场上的功夫,大开大合的攻击,现在江湖上小巧的游斗他并不擅长,四柄大刀有虚有实的在他身旁划过,张定边一柄长刀护的住上身,护不了下身,护住下身,上身漏出许多破绽,只能把一柄长刀使的虎虎生风,威不可挡,可惜那四个人并不与他强行接触,只是在那慢慢消耗张定边的体力,没多久张定边身上就多了许多刀口,要不是他们还要注意身边的锦衣卫,早就拿住他了。
那些大汉有人边斗边说道:“张兄,我们无冤无仇,只要你交出《蜀山图,我们就帮你先料理了锦衣卫,怎样啊。”
“呵呵。”张定边冷笑道,“别说我没有《蜀山图了,就算我有,我张定边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人谈条件保命了。”
那些大汉大笑道:“既然张大侠那么不识趣,那我们砍倒了你后自己搜,也许在那孩子身上呢。”
场上斗的激烈,那锦衣卫本在一旁想要渔翁得利,但听了他们的话后也觉得自己一人可能不够抓他们了,想要撤出另叫人来,但听了那些大汉的话后突然想到,那个小孩就是漏洞,不管《蜀山图在不在他们身上,抓住那小孩的话一方面能够逼问张定边,再不济也有个人质在手,于是慢慢地移到了火炉边,趁场上众人都不注意时突然出去往那孩子抓去。
“啊”的一声传来,不是那个孩子叫的,而是锦衣卫叫的,只见他手上被插了根筷子,痛的跪在火炉边痛叫着,答案很快揭开了,那个一直躺在柱子旁喝闷酒的站了起来,说道:“大人动手,祸不及孩子,江湖上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呢。”
顿时那些动手的都停了下来齐齐的望着他,其中有人叫道:“什么人!”那高手慢慢地走了上来说道:“几个强盗赶跑到长白山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啊。”
那些大汉怒道:“哪来的混小子,我们黄河帮的事也敢管啊,动手!”说完举起刀又想冲上去。
只听“当”的几声,“啊”的几声,那些大汉手中的刀都纷纷落地,那高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长剑,正指着那个先前说话的大汉的咽喉,慢慢地声音传了过来:“我能不能换啊,谁是混小子啊。”
那大汉非常识趣的道:“能管,能管,我是混小子,我是混小子。”那高手转头看着锦衣卫,那锦衣卫也非常识趣的道:“能管,能管,朝廷之事,人人有责,大侠是一个良好臣民,不会杀我们无辜之人的。”
“那还不快滚。”那高手怒道。说完一溜烟,那些大汉和锦衣卫都跑个精光,连掉了的大刀都没拿,也不管外面的风雪,就跑了出去。那高手见状又躺了下来继续喝起了闷酒。
张定边招了招手,把小孩拉到自己身边,对着那高手说道:“阁下想要独吞《蜀山图?还是想要我张定边的人头?”
那高手回道:“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我并不认识你,没有任何目的。”
张定边说道:“那为何要救我们,你就不怕他们报复吗。”
那高手回道:“身在江湖,侠义为先,那些人不用在意,都是一些宵小之辈,何况我名门大派哪会怕他们。”
张定边听了放下心来,说了声:“那谢谢阁下了。”说完带着孩子就要出去。
那高手突然叫停他们:“等等!”
张定边转身警惕道:“干嘛,要动手了?”
“误会,误会。”那高手说道:“刚听你们说还要进山赶路,现在风大雪大的,路上不好走,就算你不影响,难道孩子就不影响吗,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了,风雪小了再走吧。”
那高手见张定边还有犹豫,又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动手的,真要动的话早动晚动不是一样啊,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回来了,放心休息吧。”
张定边说了声:“好吧,多谢。”于是带着那孩子又坐了下来休息了起来。
第二天天才刚亮,太阳的出来使的风雪也小了一点,那帮行商紧张了一夜,赶紧收拾了行礼上路了,张定边见状也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了,那高手最后走出的客栈,望着晴朗的天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该回去了看看了,那么多年了,不知她过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