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旭和陈智渊回到民宿时,门己半开着,灯也亮着还传来了电视的声音。
两人进屋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干瘦男子坐在沙发上边剥瓜子边看电视。
两人明白这就是房主了,那男子见两人回来,往一边挪了挪又把瓜子挪到自己面前,最后男子又邀请两人坐下一同来看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婚姻调解类节目,在节目最后丈夫在调解员的耐心劝说下接受了妻子肚子里别人的孩子,答应回去好好过日子。白旭看完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而房主却看得津津有味。
广告期间,白旭开始旁敲侧击打听房子的来历。
“你问这个干嘛?”房主很警觉。
白旭又开始用记者那套说辞,但那房主要求出示记者证。
陈智渊将他随身携带的蓝天白云报社的记者证递了过去。房主看了脸色才稍稍缓和些。
“你们当记者的应该会给线人点报酬吧?”房主问到。
白旭马上取出100块塞给了房主,收到钱后房主只觉这两房客越看越像记者。房主把瓜子移到两人边上开始讲述房子的来历。
这房子原本还有两任房主,第一任房主留下装修到一半的房子去向不明。于是开发商又低价卖给了第二任房主,第二房主住了几年后就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偷窥他,还说房子里有股异味,又把房子以极低的价格处理了。
“幸好我当时有笔闲钱,及时抢到了这栋房子,开了这间民宿,每个月能一小笔。”房主得意洋洋地向两人炫耀。
“这年头还有人搞迷信,怕神怕鬼的,这样怎么能发财了。”房主又感慨了一句。
由于房主一直把遥控器握在自己手中,而且看得节目十分无趣,两人便回到房间里。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一关上门白旭就向陈智渊发问。
“从语气,神态上不像在说谎,他也没理由说谎,但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没错,他的所做所为有些自相矛盾。他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人,那为什么这间民宿定价如此之低,我们来的时候也不会开着门就离开了。”白旭说出了他的想法。
虽然房主的行为自相矛盾,但没有更多的线索两人也推测不出什么。折腾了一天白旭手脚酸痛,决定先躺床上休息会儿,陈智渊则坐在床边打游戏。躺在床上白旭在发现房间天花板的一角有点漏水,天花板上己经有拳头大小的水渍了。
成是那个房主贪便宜用了劣质装修材料,白旭在心里抱怨了几句。也没去多想什么。
“要不我们主动出击直接消灭那女鬼?”陈智渊提出了建议。
“怎么消灭?你是都市修仙者还是茅山术士啊?难不成你是欢喜庙的圣僧,要大慈大悲地度化女鬼?”白旭白了他一眼。
“唉!你不知道任务中的鬼可以被消灭的吗?”陈智渊有些诧异。
“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白老弟,怎么回事,不太行呀。让哥哥给你好好科普一下。”
科普个大头鬼,现在他遇到的事现有的科学根本解释不了。白旭在心里止不住地吐槽,但依旧仔细听陈智渊说明。
结果都对应原因,任务中的灵异现象也是如此。任务中的灵异现象就像一棵树一般,白旭所遇见的鬼是地上的枝干部分。就算他们能一时赶走鬼物,但只要根不灭,鬼物就不可能彻底消灭。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任务中的鬼物越发恐怖,道具效果也越来越差。而且鬼物会像细菌一样,对同一件道具产生耐受性,所以任务中道具应尽量节省着用以备不时之需。
而鬼物的根一般是任务中是鬼物的执念凭依之物,它可能是死者的遗体,死者生前所珍爱之物,也有时是杀死死者的凶器。鬼物由于生前经历,死亡原因,凭依之物不同故而能力不同。而消灭鬼物则可以从两个方面下手:
一、从执念入手,满足鬼物的愿望。有些鬼物在执念满足后就会消失。
二、直接破坏执念凭依之物,鬼物也会消失。
但一般后者为为主,大部分鬼物充满仇恨和怨气,见人就杀,价以只能用第二种方法。少数鬼物可以沟通,满足心愿后就可能消失。
听完陈智渊略带炫耀的讲解过后白旭开始思考这次任务的解决方案。毫无疑问,这次任务只能选择方案二,但问题是那女鬼的凭依之物是什么?按理来说遗物应该被家人收走了,遗体也一样,凶器也必然被警方收走了,那到底凭依在什么东西上呢?总不可能随便找把扫把吧。白旭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没想通,白旭困意上涌,本着今日之事明日再说的原则,准备先睡上一觉。而看陈智渊一点困意也没有还一脸期待。
白旭没管他,反手把灯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你怎么关灯呢?下面是万众瞩目的午夜闹鬼环……不对,你不怕那个女鬼半夜来袭吗?”陈智渊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别说女鬼,就算世界毁灭下来我也照睡不误,大不了轮流守夜。你先守着,等会叫我。”白旭斩钉截铁地回应陈智渊。
白旭闭上眼睛,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取出那盏旧提灯放在床头柜上当夜灯。
不出白旭所料,陈智渊嘴上说得凶但白天的惊吓加疲惫很快就粘死了他上下眼皮,连他最期待的午夜闹鬼环节都没等到。
两人睡死后,天花板漏水变得更严重了,水渍越来越大还不时滴了两滴略微有些腐臭的水下来。而一声声哒哒哒的脚步声也在楼梯中响起,声音一开始很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响亮。脚步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在四楼停了下来,似乎402将在午夜迎来新的客人。但最终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