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宰了你!”
接着屋子里传出了陈智渊杀猪般的惨叫。
几分钟后,白旭坐在床边剥着陈智渊包里橘子,而陈智渊一脸生无可恋地倒在趴在一边,不时还抽搐几下。
“呜呜呜,白旭你不爱我了,嘤嘤嘤。”陈智渊开始夸张地假哭起来。
白旭白了他一眼,又拿出一根玉米火腿肠默默吃了起来。
白旭吃到一半,一阵低沉的哭泣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听声音哭声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老年男子,接着一个中年女人的打骂声响起,那个女人似乎在责怪老人不爱干净,身上太脏,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斥责老人。
过了一会儿,女人打骂声渐渐平息下去,哭声也逐渐消失了,一切又归为平静。
白旭将剩下的火腿肠吃完,将垃圾收拾好,就又躺下继续睡觉。这并不是他心大,而是在任务早期鬼物未复苏,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半夜去探索这栋鬼屋。现在一切情况都未明了,没人知道这哭声会不会是鬼物的陷阱,还是等明早再一起行动为好。
吃饱喝足后,自然而然地犯困。白旭躺下没多久,困意就渐渐上涌,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
半夜三点左右,杨卉一脸惊恐地坐了起来。
“原来是梦呀。”看着另外一间床上的两个睡得正熟的女生,她长出了一口气。
在刚在,她梦见自己迷迷糊糊来到了一楼,正当其准备返回楼上时,房子的正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有些佝偻人影正准备进来。
正当她奇怪是谁半夜冒雨出去时,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个人的脸左边是一张全是皱纹老人的脸,而右边的脸则黑糊糊的焦炭,更诡异的是整张脸浑然一体,似乎天生就是这般。
杨卉下意识地想逃走,却发现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僵在原地了。而门口那人也注意到了她,进了门口就蹒跚地向她走来。那个身影速度不快,但依旧走到了她面前,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抓向了她,手刚到她面前,一股焦糊之味扑面而来。她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就在手摸到她的前一刻,她醒了过来。
还好只是梦,杨卉现在仍旧心有余悸,在新手任务完成后所抽到的D级灵异体质虽然在后面的任务中帮她规避了很多危险,但有时也会带来麻烦,比如像这次一样,在任务中做噩梦。
杨卉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喝了点水,又躺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正当她马上要睡着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准备去开门。但当她脚伸进拖鞋的那一刻,她停住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且不说谁会大半夜来敲女生房间门还一言不发,单就那敲门声间隔精准到可怕的就让人生疑。再者那敲门声本身也很诡异,像一截木炭撞到门上发出的声音一样,人用手敲门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所以外面敲门的绝非善类。
一念至此,杨卉立马缩回床上,用被子蒙上了头,装作听不见外面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而后响起了渐渐远去的脚步。杨卉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因为门外的那个“人”应该走远了。
杨卉突然想起这层楼不止她们三个人,她必须得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她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机想打电话给黄良义,无奈手机信号一栏打着一个叉。
“怎么办?”杨卉急出了声,一个劲地抓着头发,但仍旧毫无办法。
把另外两人叫醒?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马上就被否定了。因为她不能保证鬼物是装作离开的,实际上躲在门口守株待兔。
杨卉越想越乱,最后干脆放弃思考,只能默默为队友祈祷,希望他们别出事。
“啊!”
走廊上传来一声分不清是男是女惨叫,接着杨卉听到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声音。然后走廊上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回事?杨卉相当疑惑不解,但又敢开门去看。但总之外面的惨叫声应该不会是人发出,最可能是鬼物不知被谁逼退了。难道是黄良义动用了道具?
杨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胡思乱想中的她只觉眼皮越发沉重……
“白旭,快起床,工头叫你去搬砖了。”陈智渊奋力摇着睡得跟死猪一般的白旭。
“好,我马上就起来,你先下楼吧。”白旭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又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陈智渊自然不会乖乖下楼,继续用尽各种方式叫白旭起床。终于白旭不堪其扰,半梦半醒地坐起来了。
穿好衣服后,白旭望窗外完全没有停的意思的大雨随口问道:“几点啦?”
“八点四十五,怎么了?”
“不,只是这天太暗了。”
的确,虽说这次任务所处的时间是晚秋,天上又有很黑压压的乌云,但这天色还是暗得太夸张些,明明是早上八点却暗得像下午六七点一般。
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后,白旭跟着陈智渊离开了房间,当白旭走到门口时,他发些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撒在门口的驱邪盐少了一部分,似乎是被谁踩掉了,而且剩下的盐都不再像刚撒上去时一样洁白,都变得有些发灰,甚至有的地方还有黑黑的杂质。
白旭用手指沾起一点黑色杂质,仔细看了看,这些黑色杂质似乎是炭屑。
“真奇怪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旭喃喃自语了一句,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就跟着陈智渊下楼去吃早饭了。
刚到楼下,白旭就看到郭守明坐在沙发上揉眼,一脸的困意,似乎昨晚睡眠不足一样。
“怎么了,咋晚看到鬼啦?”经过昨天的接触,白旭与其他人之间的熟悉了很多。
“唉,别提了,昨晚起来上个厕所,路过客厅时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而过,吓得我半天没睡着。”郭守明揉着眼睛抱怨着自己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