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见了背后的焦尸,白旭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脚步加快了几分。
“白旭,你看到了吗?”陈智渊发觉了白旭越走越快,便凑近白旭耳朵小声问到。
“嗯,是一具焦尸在跟着我们,不过它似乎并不想攻击我们。”白旭同样小声回应到,同时继续加快脚步,到后面他几乎是在跑。
但纵使如此,他们也未能甩掉跟在后面的焦尸,沙沙的声音不断从背后传来。
不知走了多久,白旭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他们并不是在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相反,他们到达了松树林的深处。
此时,天上的雨已经停了下来,林子里不知何时升起了淡淡的白雾。
“我们好像遇到了鬼打墙了,你有办法破解吗?”白旭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陈智渊。
“没有。”陈智渊回答得很干脆。
正当白旭对眼前的情况感到苦恼时,远处响起了阵阵鼓声。
“去看看。”陈智渊直接拉起白旭往鼓声的来源方向跑去,完全不管白旭的意见。
白旭也有些好奇,故而没有反抗,任由陈智渊拉着自己。
两人越向鼓声传来的方向跑,雾也越来越浓,到后来两人都快看不见20米开外的东西。
终于,一棵光秃秃的古树在浓雾中显现了出来,古树大约只有两层楼高,树干却异常粗,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萝卜插在地上。
而鼓声正是从古树下传了出来,那里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人,那些人中有老有少,但都穿得很简陋,像是原始部落里的人。而在那排人前还有一个头顶一个插满各式羽毛的头冠,像是祭司一样的人在那里敲击着一面鼓。敲一会儿,他就会停一下,然后带领其他人向着古树磕一个头。看样子这群人似乎是在举行什么奇怪仪式。
见此情景,白旭和陈智渊没有冒然上前,而是找了棵树,躲在后面偷偷地观察着这一切。
突然,那排人中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发现了白旭他们,指着白旭他们所藏身的树高声呼喊,而他旁边的人也开始骚动起来。
白旭和陈智渊则那敢再作停留,赶紧转身就跑。
两人就这样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去几百米才敢停下。
这时松树林中的浓雾早己散去,天上又再次下起雨。
在确认没有追兵后,白旭和陈智渊随便找了个棵松树,站在下面休息。
“白旭,你快看我们们好像快跑出松树林了。”陈智渊指着一个方向,惊喜地对白旭说到。
白旭顺着陈智渊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远处的两层木屋,他们竟不知在何时己经跑到了松树林边缘。
于是两人休息一会儿后,就又一起撑着伞向木屋走去。
走出松树林时,白旭回头看了一眼,松树林异常安静,只有雨水的滴答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但白旭知道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有预感这场任务最终的谜底就藏在树林深处。
出了松树林,没了树木的遮挡,雨就显得很大,再加上大风,两人虽打着伞身上还是被打湿了一部分。等两人到了木屋裤腿己经湿透了。
甩了甩雨伞上的水,白旭推门而入,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奇怪,这些人都在楼上吗?”白旭随口说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在楼上找找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吧。”说完陈智渊向厕所走去。
由于白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了,于是他就上楼回房间准备换身干衣服。
刚上到二楼,白旭就看到其他几人围在走廊尽头的杂物间前。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旭走了过去,对吕梦问到。
吕梦转头一看是白旭,居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白旭说道:“我们刚才听到楼上有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于是就一起上来看,结果就看到……”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伸手指向杂物间里面。
白旭转头向杂物间里看去,只见杂物间里其它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还在,唯独王志刚的尸体不翼而飞,只留下包裹尸体的床单在地上。此外地上还多出一条黑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门口。
白旭觉得问题很大,任务中队友死了没多大的事,甚至少了某些猪队友任务完成得更顺利。但队友若是诈尸就麻烦大了,这有可能让鬼物有了新的进攻手段。
“白旭,你们才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有收获吗?”吕梦问到。
“半个多小时?”白旭有些不相信,明明他们进到了树林深处,还偷看了一会儿那个奇怪的仪式,怎么才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自己感觉至少花了两个多小时。
但事实正如吕梦所言,时间确实只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她左手上的手表正印证着这个事实。
白旭有点懵了,难不成在树林深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为什么只有幻觉,却没有遭到鬼物的攻击,他可不会觉得鬼物会心慈手软。难不成刚才幻觉是任务里线索,但那又暗示着什么?
“说来话长,等我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跟你们细说。”说完白旭就回到了房中,换上了一身干衣服。
就在他刚换上新的上衣时,楼下传来了陈智渊的尖叫。
白旭连衣服扣子都顾不上扣,直接冲下了楼,然后就看见陈智渊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白旭,刚在厕所外有个男的在窗外偷窥我。”陈智渊一个大男人此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你确没看错,厕所的小窗可是开在两米多高的位置啊。”白旭一下抓住了重点。
白旭这一提醒,陈智渊一下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像吃了死孩子一般难看,说不出话来。
“我服了你了,撞鬼了第一反应是鬼在偷窥你,话说你上完厕所是不是没洗手?”白旭眯着眼睛盯着陈智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和陈智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个,这个,走得急,所以……”陈智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