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打脸的剧情太俗,陈铭并不喜欢,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穷光蛋,可是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总会有些SB来没事找事。
好在那个所谓的李哥并没有过多纠缠,不然陈铭真不敢想象在酒吧这种环境自己该做什么,难道用撒钱的方式来跟他比谁更有钱?
这一晚又喝了不少,但比起前一天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大家都没有喝醉,都还能走着出去。
司机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看到陈铭的车,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吃惊,酒似乎都醒了一点,话也变少了,小雯则一路上若有所思的盯着陈铭,让他有点不自在。
送完大家,娜娜很自然的跟陈铭回到了酒店,陈铭现在对这个女孩越来越喜欢了,不要求什么,也不逼问什么更不会要什么承诺,这种状态很好。
当然,他的这种喜欢和爱情毫无关系,纯粹就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而已,在陈铭看来,爱情这种东西不适合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满意了。
需要的时候互相陪伴,不需要的时候分道扬镳,这样很好。
娜娜去洗澡了,陈铭则拿出纸笔放在茶几上,往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一坐,开始写关于养老院的计划。
这是他重生以后最想做的一件事,必须全身心的投入。
全国有多少老人?沪市有多少老人?又有多少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这些数据网上能查个大概,不过在陈铭看来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没有那个能力一下子管全国,只能一步一步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办好一个养老院再说,人数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够建立起完善的制度和经验。
首先是找房子,沪市的放假可谓寸土寸金,养老院想开在市中心肯定是不可能了,也没有必要,所以位置无所谓,但面积不能太小。
就算是刚开始,也至少得像那个田院长那样能容纳下五十个床位吧,除此以外还得让老人有休闲娱乐的空间,比如散散步,遛个弯什么的。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筛选出几个合适的地点,打算明天去看看哪个合适。
既然要做养老院,那各种证件就得齐全,这种场所营业执照倒是不难办,还必须考虑消防安全问题,这些都不能忽略了。
自己的本意是帮助孤寡老人,可对于孤寡老人的定义他有点纠结,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是无儿无女无稳定收入,可是这么一刀切真的合适吗?要知道有些老人明明有孩子可生活的还不如没孩子的呢!
他琢磨了半天,把这个条件改成了:经过调查,综合月收入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的老人。
今天他问过张哲和陈璐了,在沪市,最便宜的养老院一个月也要1500左右,高于最低工资标准,不管一个老人有没有子女,或者有没有收入,只要他的月收入低于这个标准,那就肯定是过的很艰苦,也无法住进养老院,这类老人就是自己要帮助的对象!
他还在后面备注了一下:综合收入包含子女给予的生活费。
陈铭叹了口气,这个标准很难制定,不管自己怎么考虑总会有不同的情况和问题,所以先暂时这样吧,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来修改。
其次,养老院各岗位人员的工资,必须要超过同行业水平,这样才能确保这些人在没有外快的情况下还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老人,尤其是护工,陈铭可以想象得到照顾那些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必然会非常辛苦,如果工资太低谁会愿意干呢?
工资高了,能让他们干的开心,也容易吸引来更加优秀和更加负责的人。
还有其他乱七糟的想法,他都一一写了下来,比如老人休闲活动的空间,比如老人娱乐的方式,总不能就在大厅摆一台电视机吧,还得有其他的,不然太单调了,后面如果真的能把这件事情做成,甚至可以搞成大型的疗养所,最好在院子里还能有个小湖,让老人可以钓钓鱼什么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陈铭可没有这个实力做这些事情,虽然有系统给自己当后台,做慈善的钱应该都能回本,可是发出去的那些工资恐怕是回不来的,那就得靠自己在环保公司和贷款公司两边的收入来补贴了。
但这个钱必须要花,这一点陈铭毫不犹豫。
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页纸,陈铭放下笔,又看了两遍,确定暂时没什么遗漏的,便继续在电脑上找房子。
娜娜洗完了澡,穿着浴袍来到客厅,见陈铭正专注的看着电脑,就没有打扰他,她注意到茶几上那张写满了字的纸,便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她更加深刻的确认了一个之前就想过的问题——自己跟陈铭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配不上他!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她依然有些难过,她把那张纸放回原处,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陈铭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连记下了十几个看着合适的地方,陈铭呼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回头一看,发现娜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没见过帅哥?”
娜娜噗嗤一笑:“帅哥我是见过不少,但脸皮这么厚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起身走到陈铭背后,为他按摩起了颈椎,劝道:“大过年的,你别太累了,所有人都放假了,你也至少休息几天。”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再说了,别人都有亲戚要去拜年,我就一个人,哪也不用去,总不能每天躺着睡觉吧,那怕是要生蛆了。”
娜娜的按摩手法倒是不错,陈铭感觉舒服多了,他这几个月在电脑前坐的时间太多,所以脖子一直都不太舒服。
“你这个手法倒是不错,怎么,你还学过按摩?”
“我爸爸是出租车司机,腰和颈椎都不太好,从小我妈就每天晚上给他按摩,我看也看会了。”娜娜的双手在陈铭的肩膀上揉捏着,突然说了一句:“我的名字叫闫娜。”
“嗯,记住了。”陈铭应了一声。
他不知道娜娜为什么突然告诉自己本名,只觉得肩膀上的手更温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