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门打开,露出了门后的光景。只见这个房间充满了美丽的,钻石般闪烁的跳跃光芒,有许多书架和书桌,上面摆放着所有种类的钟。
这些钟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它们或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立在有整个屋子那么长的桌子上。
正因为如此,一种急促的永无休止的滴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列队行进的整齐的脚步声。
这个房间的尽头有一个钟形水晶玻璃罩,跳跃着钻石般的光芒。而光芒的来源是水晶玻璃罩里面的一股不断翻腾着的、闪闪发光的气流。
让邓布利多感动神奇的是,在这钟形水晶玻璃罩内,在那股奇特的气流里,有一只蜂鸟。
嗯,准确的说是蜂鸟的整个生命过程。在奇特气流上下往复的循环中,蜂鸟在循环最底部的时候是一颗蛋,在升起来的过程中,蛋啪的一下裂开了,蜂鸟从蛋里面孵化出来了。然后随着循环的上升逐渐长大,从雏鸟长大为健壮的成年蜂鸟,在循环的最顶部,也就是钟形水晶玻璃罩的最顶部,展开羽翼。
然而随着神奇气流循环的继续,蜂鸟缓缓落了下来,原来顺滑的羽毛开始变得暗淡无光,原来健壮有力的翅膀也渐渐软了下来,原来灵动的双眼变得浑浊不堪。最后这只蜂鸟在来到循环底部的一刹那,结束了一生。而最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刹那即是终结也是新的起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这只蜂鸟在死亡的瞬间变回了最初的那颗蛋。新的循环又重新开始了,这个时间的过程在钟形水晶玻璃罩里面无休止的循环往复。
尽管这已经不是福吉第一次看了,但还是被这一幕幕深深的震撼。
缓了一口气后,福吉才缓缓说道:“在这个钟形水晶玻璃罩里面所藏着的就是我们魔法部最后的手段,也是玉石俱焚的一招!”
邓布利多扶了扶半月形眼镜,走前两步,仔细的观察着钟形水晶玻璃罩里面那股神奇的气流,良久之后才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股气流就是传说中的‘柯罗诺斯的时间长河’了!真的没有想到啊,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就连我都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神话传说而已。”
福吉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能认出这神奇气流的真实来历,惊讶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心中暗赞:盛名之下无虚士,邓布利多不愧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啊!
“没错,这里面的就是‘柯罗诺斯的时间长河’。就连我也不知道当初魔法部的创建者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下。在我看来,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
只要解除了这钟形水晶玻璃罩的封印,‘柯罗诺斯的时间长河’就能瞬间膨胀百万倍,形成一个真正的有形无质的长河。
在其笼罩的范围内,所有的时间都会产生诡异的错乱,一些原本已经死亡的人会重新活过来,一些本来还活着的人会一瞬间老去,一些本来已经过去了的自然灾害,如同海啸地震会突然出现,一些人会莫名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这些都是不可控的,完全随机的。”福吉脸容有点扭曲,一字一顿的解释着,仿佛连提起都是一种禁忌。
邓布利多闻言瞳孔一缩,神情凝重:“这果然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最后招数。那魔法部有方法控制‘柯罗诺斯的时间长河’吗?”
福吉脸色一垮:“不怕跟教授您说,控制这钟形水晶玻璃罩的方法早已失传,不知道是当初根本就没有传下来还是在漫长的时间中遗失了,反正现在是谁都不知道控制方法了。要开启这‘柯罗诺斯的时间长河’,只能强行通过外力打破这玻璃罩了。不过这玻璃罩所蕴含的魔法保护极其强大,轻易破坏不了。
而经过历任魔法部部长的研究,我现在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从玻璃罩内引出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气息。嗯,能让一个花苞在一瞬间经历盛开到凋谢的过程。”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下:“这已经足够了,毕竟我们现在想要做的只是威慑。只要展露一点点出来就够了,反正麻瓜他们也不清楚我们真正的底细。
过两天,我会让亚瑟他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时间,装作不经意间将这三个终极手段展示出来,然后就趁着麻瓜们震惊不已的时候,趁机提出我们的堡垒保护政策。接着这个势,让堡垒保护政策顺利通过圣卡奇波尔村事务委员会的决议。”
福吉点了点头:“嗯,教授考虑得很周全。但是这个时机可不好找啊,毕竟我们现在还和英国政府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搞威胁吧?”
邓布利多神秘一笑:“过两天会有一条野生的火龙无意间闯入圣卡奇波尔村的范围,大家都会被惊动。在面对火龙的威胁,我们作为秩序的维护者和保护者,用出一些压箱子的手段不算过分吧。”
福吉眼睛一亮,心领神会,不由得朝着邓布利多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两人随便聊了两句之后,邓布利多就要离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布置下去呢。
在临走出圆形大厅的时候,邓布利多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哦,对了,这神秘事务司是针对特定谜题进行秘密研究的,不知道这十二个黑门后面,除了我们刚刚知道的那些外,是在研究什么方向的呢?里面是否还隐藏着别的神奇武器?”
福吉打了个哈哈,说道:“没有了啦,其他的黑门有一些为了掩人耳目的,有一些确实是在进行秘密研究,但是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也没有像刚刚那三项一样的神奇武器了。不然的话,之前神秘人横行,我们魔法部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了。”
邓布利多深深的看了福吉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深究,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