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名女生和高赋神情一震,皆是锁定了这个忽然冲过来的熟悉身影。
“秦闲,怎么会是你?!”高赋难以置信地盯着秦闲,心中的怒火已然攀升了起来。
刚才被秦闲轰飞的那两个男生都是凡阶五重的实力,秦闲怎么可能在不释放玄力的情况下就让他们如此狼狈?就算是突袭,这个废物也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霸道的力量啊。
高赋越想越想不通,前几天他们才刚刚教训过秦闲,当时的秦闲分明还是凡阶二重,这才几天不见,他的力量怎么会增加这么多?难不成——他已经突破到凡阶三重,甚至四重了?这怎么可能?
“秦闲也是你叫的吗?没教养的狗腿!”秦闲目光森寒地斥责高赋一声,之后转过身来,蹲在女生面前,关切地问道:“心眠,别怕,像这种货色,我一根手指就能解决。”
“少爷……”名为心眠的女生欲言又止,心中不禁有种错愕的感觉。
平日里他们这个少爷虽然也会反抗一点,不过却从未说过这般霸气的话语,至于一拳轰飞凡阶五重的奇术师,就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少爷吗?少爷该不会已经突破到凡阶三重,并且修炼了不得了的术法吧?
“废物,不要以为你突破到了凡阶三重,就可以跟我这般说话了,我倒要看看你修炼了什么术法?”高赋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磅礴的玄力覆盖拳头,对着秦闲的后背猛然挥砸下来,那气势之强,不禁带动了阵阵寒风。
“嘤”
秦闲没有回头,只是打开玄府,将玄力凝聚于食指之上,轻描淡写地点在虚空中,一阵悠长的声响回荡开来,接着高赋的拳头微微一颤,脚掌擦着地面后退了两三米,还是没能逃脱口吐鲜血,倒飞而出的命运。
“谁告诉你我只是凡阶三重了?”随着高赋沉重的落地声落幕,秦闲轻瞥一眼门口的两个年轻守卫,冷漠如霜的话语已然传入了附近所有人的耳中。
凡阶五重?!
众人看到秦闲现在的境界,皆是神情巨震,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有的人甚至都不自觉地将手中物品捏了个粉碎。
心眠呆呆地看着秦闲,一双小嘴久久无法合拢。
她不知道秦闲经历了什么奇遇才会有现在这种惊人的蜕变,不过她随口的一句气话恐怕要成真了,少爷要变成天才了,从今往后少爷再也不会任人欺负,被宫主忽视了。
“这……这不可能?前几天你明明还只是凡阶二重。”高赋半跪于地,用手拭去嘴角的血渍,虽有震惊,却是并未有多少忌惮。
秦闲的蜕变确实让他惊愕不已,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凡阶六重的境界,怎么可能会输给凡阶五重的秦闲呢?刚才他只是没有使用术法,否则吐血的肯定会是秦闲!
“心眠,你先在这边等我一下。”秦闲温柔地交代一句,之后便是站起身,朝着高赋这边走来。
云巅宫宫主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他这个任人欺凌的废物少爷,另一个名为秦照,平日里专横跋扈,没少欺负他和他身边的人。
秦照今年十九岁,境界为凡阶十重,据说全力出手的他,即使是凡阶十二重的陈服也不能轻易击败,可见他的天赋实力也是很不错的。
秦照身边有许多趋炎附势之人,高赋便是最为典型的存在。
“我跟你可不一样。前几年你就是狗腿,现在还是,这我可比不了。”停在高赋面前,秦闲古怪的语气传入耳中,高赋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暴凸了起来。
“碎山拳!”高赋不想再和秦闲废话,浓郁的玄力如同石块般凝聚于手掌之上,猛然起身挥砸过来,锁定的正是秦闲的胸口。
“少爷!”心眠惊叫出声,之后的一幕便是再次让她惊讶地张开了小嘴。
“音波指。”秦闲再次轻描淡写地点出一指,竟是硬生生地挡下了高赋那浑厚有力的拳头。
这一次,他食指上的玄力比方才浓郁了一倍之多,指尖散发出来的音波和响声也比刚才霸道了不少。
“噗”
在勉强僵持了五秒之后,高赋终于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说过,对付你,一根手指就够了!”眼看高赋就要再次倒飞出去,秦闲却是忽然收起音波指,一把抓住了高赋的手腕。
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应该树立的足够了,现在是时候该和高赋好好地算下账了!
高赋仗势欺人,连他这个少爷都没有放在眼里过,现在又在大街上如此冒犯他的丫鬟,今天他若是不跟高赋清算一下这些账的话,实在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你……!”高赋眼中的厉色骤然下降,想要放些狠话出来,但是接触到秦闲冰冷刺骨的眼神后便又将话咽了回去。“你想怎么样?”
虽然秦闲的实力在他之上,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少爷的人,输人不输阵,气势可不能倒!
“刚才好像有人说想要来个十三摸是吧?”秦闲语气冰寒刺骨,看的高赋冷汗直冒,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了起来。
“我……”高赋吞吐半天,再次被秦闲问得语塞。
“兹”
秦闲懒得废话,手掌顺着高赋的手腕上移几分,紧接着衣袖中飘出一柄银色短剑,直接就将高赋的手腕划开一道幽深的豁口,落到了秦闲的另一只手掌之中。
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购买的一件黄阶三星奇宝,名为隐剑,虽然品阶不高,价格便宜,但是容易隐藏,在突袭之间隔断人的筋脉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彼此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倘若秦闲遇到的是凡阶重以上的奇术师,恐怕也就能留下一些细微的伤口了。
“呃……”
鲜血顺着高赋的手腕纷纷滴落下来,高赋虽然没有痛呼,脸颊和身体却是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若是再敢动我的人,就不只是割手腕这么简单了!”猛然甩开高赋的手臂,秦闲又冷眼扫了一下门口的两个年轻守卫,之后便是走了回来。“心眠,还能走吗?”
“嗯。”心眠愣愣地点下头,接着便是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今天是你生日,还是让我来背你吧?”见心眠的腿似乎被高赋踢的不轻,秦闲顿时颇为大方地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