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巅峰的炼体武师,果真强大!”
卢长明止住身形,晃了晃微微发麻的手臂,双睛不由一亮。
这卢浑专修炼体武学,体魄强大,力道惊人,远超同阶。
其人的实力,与之前击杀的那两名五层巅峰武师,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以他五层武师的基础力量,同时将铁像功修炼至三层,运用寂灭之斩,才堪堪破其防御。
他相信,在不使用血气狂暴的情况下,自身绝对不是其人的对手。
恐打得精疲力竭,也只能对他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
“这小子!曾经不愧是外层第一!”
见得场上这一幕,陈执事愕然,喃喃道:“竟然能接下这一招!”
“此人实力竟然这般厉害了!”
其旁边的卢程风,神色阴沉如水。
对于卢浑刚才那一拳,他自问完全抵挡不住。
本以为,突破四层之后,自身能与卢长明的实力稍稍拉近一些。
现在看来,这差距怕是越来越大了。
想到这里,卢程风内心郁闷之极。
“区区一个卑微支族,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天资?”
他内心狂哮,憋屈不甘,一片复杂。
“一招!”
卢长明面带笑意,伸出手指开口道。
见识体修武人的厉害,卢长明更加坚定自己的修炼之路。
“哼!不过第一招,不要高兴得太早,小子!”
卢浑脸色陡然一沉。
一看见卢长明笑,他就浑身不舒服。
“再接我一招!”
卢浑低吼一声,体内气血疯狂运转,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势,比之先前,亦更盛三分!
“开山拳!”
只见卢浑双手成拳,纵身一跃,如同泰山压顶般,伴随着势不可挡的气息,对着卢长明倾轧而下。
“嘿嘿!我看你这次怎么抵挡!”
感受到这无匹的气势,卢程风冷笑连连。
对此,陈执事亦满脸惊容,卢浑这一招的威力,已然达至六层的水平。
“不知卢长明会如何应对?”
陈执事眼露好奇之色,然而他内心却不认为卢长明能够抵挡这一招。就算是他自己,也得小心应对。
血气狂暴!
面对卢浑这绝强一击,卢长明脸色不变,心下暗喝。
斩!
然后提足气血,无所畏惧,迎面而上,猛然一刀横劈而出。
“又是这一招?”
陈执事见此摇摇头,认为其败局已定。
“哈哈!这小子简直自寻死路!”
卢程风哈哈大笑,仿佛看见了卢长明的凄惨下场。
然而结果却出乎两人意料。
砰轰!
随着一道沉闷巨响,场上二人的身形同时后退,似乎势均力敌。
“哈呃?”
笑声戛然而止,卢程风两眼一突,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这!”
陈执事一时怔然。
“怎么可能!这小子明明才四层的修为,为何力量这般强大?!”
卢浑站稳身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才凝体四层就有如此实力,待其突破到五层,又该有多强大?”
想到这里,卢浑心底下,竟然生出一丝畏惧。
“还有最后一招,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不然就没机会了!”
卢长明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微笑道。
“可恶!”
其对面的卢浑见此,脸色一黑。
此刻两招已过,只剩下最后一招,而刚才施展的开山拳,便是他最强的攻击招式。
若是不使用其他手段,今日的赌约必输!
摸了摸袖中的药丸,卢浑脸色阴晴不定。
血爆丹,是一种特殊丹药,对提升修为没有一点帮助,且只对武道大师以下层次的修武之人才有用。
服下此丹者,短时间内气血膨胀,实力大增!
药效过后,服丹者的气血,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
之后半个月内,恐只能在床上度过,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算得上是自损百,伤敌一千的极端底牌,轻易不会动用。
那日他显露此药丸,只是为了让卢程风安心,并不打算使用。
而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考虑如此。
“不行!既然已经得罪,今天必须废掉此子!”
卢浑脸色一狠,仰天服下血爆丹。
若是让卢长明再成长一段时日,他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此人欲要如何?”
卢长明见此,眼神一凝,有种不祥的预感。
丹药入腹,卢浑只觉一股炽热感骤然传来,很快便遍布全身。
体内气血疯狂流转、翻腾,同时急剧消耗,转化为力量。
此刻卢浑只感觉,在他无法掌控的情况下,全身仿若在燃烧一般。
嘶啦!
没一会,卢长明三人只见卢浑全身肌肉高高鼓起,甚至撑破了衣服,血管清晰显露在外,瘆人之极,其人脸颊汗珠直落,眉目扭曲,双眼充满了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
“血爆丹!”
陈执事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其人活了多年,见多识广,一看卢浑此刻的状态,便认出为何。
“这般做法,是否不妥?”
他眉头紧皱,略显不满,欲要上前阻止。
“嘿嘿!有何不妥?赌约之中,可有规定,不允许使用丹药?”
卢程风见此,嘿嘿一笑,挡在其身前。
“这......”
陈执事身形一顿,想了想,微微一叹,站在原地不动,眼含惋惜,看着场上的卢长明。
卢长明刚步入内层,就能够与卢浑不相上下,对此他还是挺佩服的。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
他不可能为了卢长明去得罪卢程风二人,因为卢程风背后的卢天林。
“卢长明,今日你在劫难逃!”
感受到卢浑狂暴雄浑的强大气势,卢程风内心畅快,望向卢长明的目光,冷漠凌厉,宛若看死人。
说实话,见识到卢长明的天赋实力,结合以往的种种,此刻的他,内心嫉妒滋生。
恨不得其人当场去世。
“此人状态有些不对!”
见得卢浑这副模样,卢长明不禁蹙眉,暗暗戒备。
“定是与其人刚刚吞下的东西有关。”
想到这里,他两眼一冷。
他不曾想到,其人竟然这般无耻,在比试中吞服丹药。
即便不知其到底吞服为何种药物,但观其模样,也能猜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