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月神教总坛大厅中。
章峰坐在主位之上,下首两边是吴紫深和刘袭二人,再往后便是来自于那三城的六位一流高手。
“章帮主,这六城会盟的日子就不是今日嘛?怎得到了时间,还不见池苏、东林二城的人?莫非他们看不起咱几个,还是说他们已经选择要向金光宗低头了?”那巡武城嗜血帮帮主赵撼对着章峰问道。
“是啊,昨日说他们还未到来,今日已经是日子了,为何还没到?章帮主,你可是给我们点准话,他们到底是来还是不来,让我等心中也好安稳一点。”定襄城红花会的会长陈林也是开口道。
“哈哈,诸位稍安勿躁,方才弟子来报,池苏城青帮帮主罗青和东林城凤才、双贾、雨屠三帮的帮主已经到了城下,马上就要到了。“章峰笑着说了一句,而后看一眼吴紫深,挥挥手让侍女上茶,随后接着道:
“诸位先尝尝我青竹帮的茶,此茶可是章某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雾茶,一直都没舍得喝,今日拿出来和诸位一起品尝!”
待侍女上茶完毕,吴紫深端着茶闻了一下,露出享受的表情,道:“我老吴可是惦念章帮主的雾茶很久了,没想到托了诸位的福,今日得偿所愿,诸位,请!”说着,端起茶盏向众人遥遥示意。
“多谢章帮主的雾茶了,请!”陈林闻着茶盏中传来的清香,急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看着众人皆端起茶盏饮了下去,章峰和吴紫深对视一眼,露出一抹笑容。
“呸,这茶怎么这么苦?还不如喝酒呢,章帮主你这里可有好酒,给我上两坛!”赵撼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喝了一大口,而后皱着眉头将口中的茶叶吐了出来。
“老赵,你这性子一点都不懂得欣赏,这雾茶给你喝简直就是浪费!这雾茶入口之际虽然略有苦涩,但是细细品尝便能回甘,饮此茶,我感觉自己灵台通透,解开了许多之前武学上的疑惑,你这莽夫,白费了章帮主的一片心意。”
赵撼话音刚落,同是巡武城的文会会主清然书生当即开口嫌弃道。
“诶,你这书生.....”赵撼面对老对头的嘲讽,自然不甘受辱,当即便要回怼,却被章峰打断了:
“赵帮主,清然君,你二人稍安勿躁,今日全为会盟而来,岂能因为一点小事便吵起来呢?”
两人闻言,互相瞪了一眼,不再言语。
时间一丝一缕的流过,片刻后。
“章帮主,这么长时间了,这怎么还没到呀?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曲仁城的孙毅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外,着急道。
“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倒了。”章峰闻言,站起身来,意有所指道。
“章帮主,你这是何意?”孙毅皱着眉头看着章峰,然而还没等到回答,突然间他感觉浑身筋骨酸软,丹田内的内力似乎消失了一般,用不出来了。
不止他一个人,来自三城的六位一流高手皆是瘫倒在椅子上,失去了内力。
“章峰,你居然下毒!”赵撼顿时喊了出来。
“不是毒,它叫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中者筋骨酸软,浑身无力,内力全失......”东方离突然踏步入内,听着赵撼的话解释道,等他上前转身坐到主位上,看了一眼瘫软的六人,接着缓缓道:“....任人宰割。”
“属下参见教主!”章峰等人单膝跪地拜道。
挥挥手,东方离示意四人起来,而后看向三城的六位一流高手。
“章帮主,此人是谁?今日的会盟,看来就是你们的阴谋了,我等六城向来攻守同盟,没想到云林城居然撕毁诺言,勾结外人,毒害我等!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陈林瞪着章峰道。
章峰闻言,看向了东方离,在后者点点头之后,正要站出来,却被一旁的吴紫深抢先,站出来解释:
“听好了,我云林城早就没有三帮了,现在只有一个势力:日月神教!同你们的盟约是三帮签订的,和我们日月神教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能说是撕毁诺言呢?”
“今日叫大家前来,的确是为了应对金光宗,只不过具体的方式我们已经想好了:集结六城的势力,并入我日月神教,如此便有实力抵御金光宗的图谋了。”
闻言,赵撼便是怒骂:“你们这什么狗屁神教就是想要图谋我三城,和那金光宗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赵兄你误会了,金光宗是强迫我们成为它的附属,而我日月神教不一样,我们是客客气气下帖子,请你们前来商量的。”吴紫深摇摇头道。
“哼,你们所谓的商量,便是给我们下毒嘛?”陈林讥讽道。
“陈兄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之所以下药,也是为了你们好,只有现在这个状态,你们才能心平气和的和我们商量,不然怕是早就动起手来了,到时候免不了诸位伤的伤,死的死,各位可要理解我日月神教的一番苦心啊。”吴紫深苦口婆心道,仿佛真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吴老狗,你别在那里聒噪,不就是想要吞并老子的嗜血帮嘛?我告诉你,你们这什么狗屁教休想,老子死都不会屈服的!”赵撼虽然身子酸软不能动,但是说起话来还是非常有气势。
见吴紫深还要再说,东方离站起身来制止了他。
东方离此时才发现这吴紫深是一个人才,要好好培养一下,以后日月神教的劝降任务怕是非他莫属了。
让吴紫深退下之后,东方离缓步走到赵撼身边,看都不看他,嘴中喃喃自语:“既然死都不会屈服,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东方离伸出手,轻轻拍在赵撼的头上,然而这看似毫无威力的一掌,却让众人惊惧不已。
只见身材雄壮的赵撼,在这一掌之下,眼睛突然瞪大,全身骨骼发出断裂的声音,身体处处破裂,最后居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到死,连一声惨叫都没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