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担心我是，不想让我做这个测试，但是，如果我真的是，那我就必须承认并且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不需要呀。”沙纱着急地，恨不得上前拉住李竞就走。但情绪激动触动了伤口，让她感到十分难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竞问。

“……你现在是我们符箓派最大的敌人，你知道吗？符箓派哪怕倾巢而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你做了基因测试……基地，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沙纱终于了出来，不是她不能接受李竞是，而是下人不能接受。

一旦基因被测试，那李竞就永远摆脱不了族的追杀了。

一边的关域忽然话：“我不会给你做这个测试的。”

李竞又意外了，“你也这么认为？”

“沙纱得对，就算你能够接受，我们也不能。就算我们能接受，族也不能。”

李竞叹了口气。

沙纱与关域其实各有想法，但在这一点上出奇的一致。

“如果你是族的话，那我们人类几乎完全没有赢的局面了。”关域靠着椅背道。“想听听最新的实验报告吗？”

“等等。”李竞听到这里，对一边正在大吃特吃的科子道：“你到外面站吧。”

科子正在动筷子，听得大哥吩咐，立刻：“是，大哥。”

科子出去后，李竞才让关域继续。

关域道：“根据钟珐琅提供的信息，我们在实验室进行了实验。实验过程就不了，总而言之我一句话：丧尸才是真正的……人类。”

“什么？”

“我们是被上帝之手植入了一段监察基因的人类，也就是多出的第七八九序粒这三个序列又是两个独立体，其中七八序列，是一个品种，第九序列是另外一个品种。也就是，我们人体至少融合了三个品种的。”

见沙纱吃惊而苍白的样子，关域又补充一句：“只有一至六序列的基因，才是我们真正的人类基因。”

“这方夜谭了吧。”

关域认真负责地：“我的是实验证明的。我们将第七八九序列的基因单独拿出来培育，又交叉培育。结果发现，七八序列结合能产生新的物种，也就是，七八是同一种生物来的。而第九序列，单独培育出来又是一个物种。”

关域这话出来，沙纱和李竞都知道他为什么也拒绝李竞做这个基因测试了。

族的实验室，都证明了才是真正的人类，那族的身份搁哪里？

关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既然结果都这样了，李竞就根本不必究根问底自己到底是还是了。

“那……那你们培育出来的新物种在哪？”

关域眼里颇有深意，望着沙纱，“你们符箓派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什么？为什么是我们符箓派。你这话，得不清不楚的。”

李竞已经明白关域的意思了，让沙纱不要着急，“他没有别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你们符箓派向来抓鬼抓僵尸，应该最清楚不过。一直以来，都认为人必须得有魂魄，没有了魂魄，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沙纱好半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最熟悉的领域，接受力没办法像李竞和关域这样，可以这么直接。

“没错，人就是有魂魄和肉体组成的，没有魂魄，怎么还叫人？”

关域道：“我们的实验就是告诉你这个，人，就是人。人不需要魂魄也是人。准备来，应该是，无魂无魄，方为人。”

沙纱有点哭笑不得，这太危言耸听了，“你们这是什么实验……”

“之前我尝试过给你们解释的，第七八九序列的基因，其实分别有两种蛋白质，都可以各自合成一个生物，一个物种。”

“呵，这太难以接受了。你这一，我十几年来学的东西都是枉然了。我抓了十几年的鬼，呵，到头来，竟然连什么是人都不知道。”

沙纱看看李竞，那神态竟然十分泰然，安之若素。

“这么，你也相信？”

李竞道：“其实这次出来，我也有一个发现要告诉关域的。我想的，正好跟他的实验吻合。”

这次轮到关域意外了，他猜想过李竞的反应，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冷静。

沙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抓着李竞的手都凉下去了，“是真的吗？”

关域道：“第七八九序列培育出来的物种目前是无法存活的，只是高仿真模拟而已，可信度是百分之九十七。”

沙纱摆摆手：“你们只是模拟，我没有办法相信。要我相信族才是真正的人类，这……”沙纱到一半，忽然看向李竞，这话没法对着他。

李竞却自己：“呵，你可以试想一下的。”

关域道：“事实上，我也不止一次过，族的潜力爆发比我们族厉害得多，直接得多。无论吸取灵气还是其他生存本领，都比我们优秀。我们再无法突破的话，就只能等着被族虐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是我有，而是正府，正府现在正在动摇，从生物竞争的层面上来分析，我们很快就会被淘汰。”

沙纱感觉很不舒服，又服用了一颗关域带来的药丸。

“没法突破了。”关域丧气地，“大研堂也快完了。支撑了这么久，一年来几乎毫无收获。”

关域这话意味着，人类即便被族收服，或者消失。

就像那句“大自然不需要拯救，需要拯救的是族自己而已。”地球只是换了一个统治角色而已。

关域完这些，才透出一口气，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所以，李竞做不做这个基因测试，完全没有必要。对了，刚刚你想，你也有一个发现，跟我的实验吻合，是什么发现？”

李竞正想，忽然科子冲进来跪在李竞面前，满脸泪水。

“大哥……对不起……大哥！你打死我吧，我没脸见你，我没脸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