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这笛声像魔音一样,让自己感觉十分不舒服。
关域见他出了状况,立刻上前护住。
眼看战斗即将结束,救兵已堵截,然而这笛声怎么回事?
李竞正要对付柳少,趁他意志力即将崩溃,杀他已经不难了。然而这笛声到底怎么回事?
李竞只觉得一阵虚乏,神禁基因不安起来。
看其他人根本没什么事,这笛声竟是冲自己来的。
李竞手有点发软起来,敌方的一个脑袋都劈不开了。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没错,那道白光出现的时候,神禁基因也是这么退缩的,只不过这笛声远远没有白光那么厉害。
这笛声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穿透力绝对强,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就李竞自己觉得不安,不舒服,跟穿透耳膜,穿透身体,穿透到基因里面去似的。
吹笛子的人灵力相当厉害,可以十分深厚。
李竞已经见识了很多不同修为的灵力,他发现不同的人,灵力各有不同。
蝙蝠男的灵力太邪祟,如同它的蝙蝠化形一般。
柳少的灵力十分沉钝,般若大象正适合他的风格。
还有肖君庭的狮子化形等等。
每个人在修炼的时候观想不同,灵力成相也就不同。
但这些饶灵力都是以“硬气”为根本,没有一个像这笛音一般,修炼得如此轻盈、柔美。
笛音婉转处,能如蝴蝶闪翅般,轻而不散,似急而缓。
这等内家功夫,必是相当厉害。
一定是个悟道的高人。
李竞听出来了,这笛声确实不伤人,它只是在寻找,方向还有点漂移不定。
不一会,那笛声似乎锁定自己了。
李竞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赶紧收起变身,恢复人形。
他相信直觉没有错,不知道为什么,变身后的直觉总是特别准,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根据。
退了化身之后,李竞竟觉得这笛声十分好听,很是悦耳,像是要洗涤掉他的疲惫似的,让他觉得特别舒服,不想再打了。
那么空灵,那么轻盈,仿若姣姣之月光。
关域在他失神这会,拼着命护着李竞。待李竞回过神来的时候,关域已经替自己挡了一刀,鲜血从关域的肩胛上流了下来。
打了这许久,关域便是有再多的灵力,也感到不济了。
“关少!”雁喊了出来,立刻护到关域身前。
李竞想要提起剑,发现苦剑竟然变得十分沉重。全靠尸气在打的李竞,此刻提不起几丝灵力,剑便变得沉重了。
笛声越来越近,忽然空中缓缓而至。
盈盈落下一个“仙子”。
那女子穿着束胸的淡雅长裙,不入时尚,不离经典,翩然惊艳。
这女子的法术撩,能从对面十几米远的台飞跃到这里,便是李竞也不能做到。
所有人都不觉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
女子渺渺地看了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在李竞身上,“我来找饶。”
李竞立刻敛了所有气势,想起沙纱的提醒,李竞知道自己被符箓派的高手找上了。
那女子终于从自己身上移开了目光,脸上现出一些疑惑之色。她又确认了一眼,却还是没有收获。
“你找什么人?”柳少按着伤口问。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话,忽然就转身飞走了。
关域立刻喊道:“快走!”随着话音一落,手中的旋月狼牙刀飞向柳少。
柳少抓着大榔头格挡,铛铛铛几声,关域与李竞等人已经跑向了直升机。
钟珐琅断后,也跑了过来。
到了机舱口,关域的旋月狼牙刀正好飞了回来,四人总算是上了直升机。
“心!”
钟珐琅没能全部挡住枪弹,后背被射中了一枪。
关域立刻拉进钟珐琅,关上了机舱门。
“咚咚咚……”
一阵密集的子弹声扫在机身上,在起飞的当口,一块窗玻璃终于禁不住裂开了。
时间刚好,直升机带着四个人顺利起飞,这场狼战总算是拼过去了。
四人皆是劫后余生的感慨。
关域查看了一下钟珐琅的伤口,庆幸伤势不算太重。
机上只有雁一人没有受伤,一个个都带着血笑了。
李竞笑了好一会,就跟虚脱了一般,不出话了。
只有雁在给他们着情况,“沙纱跟科子都在安全的地方了,我们现在是去接他们还是先送李竞离开窟叶城。”
李竞“嗯?”了一声表示不解。
雁又解释道:“沙纱有人要追杀你。让我接到你之后立刻送你离开窟叶城。关少,请问往哪边飞?”
雁问着问着便忽略了李竞的回答,果然还是主人最重要。
这关域还真是福分不浅,找了这么一个尽忠尽职的秘书,还是一个女博士。
李竞还没怎么留意过雁,现在看着雁坐在驾驶位上的背影,觉得跟关域同框还挺般配的。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八卦心理。
大概是被欧宝和沙纱给毒到了。
李竞被自己给逗笑了,而且还笑得很“干”。
一想到这干和湿,直和弯,李竞竟笑得不能自已起来。
“你还没笑完,是觉得自己命大吗?”关域问道。
李竞叹了口气:“嗨,原来这大难不死之后,想什么都是好笑的。哈哈。”
关域也跟着又笑了几声,只有钟珐琅绷着脸,一副无喜无怒的样子。
“我看你也笑得很干。”
“什么?”关域有些不解。
李竞已经笑出泪来了,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全身伤口都疼了,却都不在意,全化作了酸爽。
擦了擦眼泪,李竞才对雁道:“带我去找沙纱吧,离不离开窟叶城,都是一样的,她担心多余了。”
关域笑着问道:“这一路上,你跟沙纱好像处出点什么来了?”
“哎,你这笑就很湿了。”
“哈哈哈。笑者无意,听着有心。”
“对对对,下次我就拿这句话回她,是笑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句话好。”
李竞跟打迷糊了一样,又像喝醉了一样,一会叹气,一会又笑到岔气,最后又是摇摇头。
神神颠颠了好一会,李竞才平静下来。
“真的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
“对了,那吹笛子的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