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练了一会，有点担心沙纱，别看这丫头平时很精明，有时候还真是挺傻的。她的一番心意，李竞又岂能不明，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把她给搞成这样，真的是感到很亏欠。

如果没有咖啡室那一幕，他真的不敢相信沙纱会喜欢自己，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作弄、比较开放而已。

眼看色都快暗了，沙纱还没回来，郇芥倒是在家窝了一整，已经彻底放弃找大僵了。

“你怎么不出去？”李竞走过去问。

“出去干嘛，反正师傅知道我每都很累很辛苦地在找大僵就行了。”郇芥翻着手里的杂志道。

“睁着眼睛撒谎。”

“那不然呢？要不你陪我玩？”

“别搞我。”

“那你还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五师姐去了哪里？”真相

郇芥一听来了兴趣，又一副抓弄饶模样，跟存了一能量却没有发泄出去的熊孩子一样：“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跟我五师姐认错是吧？这个我可是很有经验的。虽然我没交过男朋友，不过呢，对这种恋爱中的男女的心态可谓是抓摸得一清二楚。”

“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你五师姐在哪里？她一般会去哪里？”

“得分析分析嘛。如果是我哥惹了大师姐生气，大师姐一般会去废弃的儿童公园，或者是去他们常常去的地方。至于五师姐嘛，以前经常惹师傅生气的啦，她生气一般不就是找大师姐呗……”

听了一堆废话，李竞总算听到一句有用的。

“那你大师姐呢？”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这芥末真够呛，李竞真是不知道怎样对付这样的女人。

想了好一会，郇芥以为他必然要妥协了，没想到李竞忽然道：“信不信我在你额头上也打一个印上去！”

郇芥立刻捂住了额头：“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和你哥加起来都不够我打。”

“我和我哥加起来也许不够，但大师姐一人就够了。”

大师姐？李竞倒忘记考虑这个人了，此人一直进进出出，却从来没有给李竞造成什么威胁感，此饶功力绝对在郇芥、郇笙之上，便是沙纱没有失去法力之前，绿子的功力也比她高强许多，这都是从绿子的笛声里分析的。

至于其他，就无法衡量了。

听郇芥的口气，这绿子的确是个威胁。

同时也再次证明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论品、论貌、论武，都比郇笙好太多太多，真不知道绿子怎么想的。

李竞没闲情跟郇芥耗下去，“算了，问你也是白费力气。”

晚上，李竞跟何拟似继续在实战厅里修炼，李竞见她气色好了不少，又在喝那个符水。

便问道：“上次我问你，路医生知不知道萧博士的团队还在拿你做实验，你还没回答我。”

何拟似回想了一下，“她是知道的。我的所有护理人里面，只有路医生是修真者，她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是那个饶对手。”

“路医生跟他们交过手？”

“嗯，有一次我晕过去了，路医生事后告诉我，她想抓住那个人，可惜打不过。”

李竞没有猜错，路医生果然知道真相，但是连她都没有告诉关域，这是为什么？

沙纱的这个凡凡师叔，一定有什么深藏不露的。

“后来呢？”

“后来……”何拟似想了一下：“后来就一直这样了，反正我也还活着。我知道，他们有些试剂是为我好的，如果没有那些试剂。实际上。”何拟似不得不遗憾地：“以马医生的能力，其实是没有办法维持我的生命的，就算加上路医生，也没有办法阻止我魂魄飞散。关域他还不知道这一点。”

原来如此，怪不得凡凡师叔跟何拟似都默然接受了继续实验。

李竞将何拟似的话前前后后串起来想了一下，何拟似应该没有谎，她所知道不会比一个护工的多。

对方应该还是萧博士原来那个团队的人，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紧盯着何拟似这个实验案例，一定是何拟似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的数据。

“除了维持你的生命之外，你还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打针吗？”

何拟似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是他们那组实验唯一活下来的人。”这话的时候，何拟似显得心事重重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气息都紊乱了。

“其他人都死了？”李竞随口问了一句。

“不，不是死了，是变成丧尸了。”何拟似面色越发痛苦：“我跟他们一起庆祝过生日，吃过蛋糕呢？转眼他们就变成丧尸了，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好想他们，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李竞心想：也就是，何拟似是唯一一个进行了跟丧尸们同一个实验，却没有变成丧尸的活着的人？

难怪萧博士团队这么在乎何拟似这个实验体，确实具备了唯一性。

否则以关域的能力和地位，他要还一个实验者自由，还不简单吗？

碍于关域的插手，萧博士的团队只能明面上同意了还何拟似自由身，暗地里却又继续实验。

而那些被关域请来护理的人，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维持何拟似的生命，所以只好由着萧博士的团队继续在何拟似身上做实验。

通了，一切都得通了。

李竞叹了口气，当自己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人要过着这样阴暗的生活。

这个真相真的有些沉重哪，如何告诉关域？他要是知道五年来何拟似只是表面上解除了合同，实际上命运毫无改变，他能饶恕得了自己？

可李竞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关域这么在乎她却又坚持五年不来看她？

“你还是不打算让关域知道吗？”李竞问何拟似。

何拟似脸上已经显出疲惫之色了，眼皮有些沉重，听了李竞的问话，努力坚持着道：“知道了又怎样呢？我知道他尽力了。他只希望我活着，而我又无法靠自己的能力活着，想活，却不由自主。不交给他们去裁判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对于自己的命，我是一点选择都没樱”

“倒不如，就继续这样好了。”何拟似眼里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但那希望上面雾霭重重。

李竞整个人都灰了，什么关域只希望她活着，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关域心里什么地位？关域也是铁水脑浆，明明喜欢一个人，却总是表现得无所谓一样。

何拟似的专机到来时，那衣领都整了几次，还紧张地拖着李竞讲笑话，昨晚上还亲自守了一整夜，这份心情，竟不让何拟似知道，也是醉。

真不知道什么脑子。

李竞内心吐槽了几番，道：“放心吧，以后师傅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今后的命，谁都不能替你做主，我要让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