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告诉包拯他曾经被开封府的侍卫拒绝过。

包拯看着云墨，他没有回答云墨这个问题，而是看着云墨说道：“你应该知道原因。”

云墨很诧异的看了包拯一眼，他没有想到包拯会这样坦诚的说出答案。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但是我不能认同。”云墨看着包拯说道，“我是明白很多道理，也能站在您的角度思考问题，但是如果触犯到我自己的利益，我就只会看见自己的利益。”

“你倒是很坦诚。”包拯对于云墨的回答感到有些奇怪，想了很久，说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我也很喜欢讲道理。”云墨说道，“因为先前的那一次，我对你们开封府门口的那两个侍卫不是很满意。”

“你的意思是要将他们革职？”包拯看着云墨问道。

“不是要将他们革职，因为他们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办事而已。”云墨看着包拯说道，“您心中有大宋的江山与社稷，所以那些小事跟大宋的社稷比起来，会显得微不足道。”

包拯看了云墨一眼，“你知道有的人来开封府是为什么吗？仅仅是为张家少了一只鸡，怀疑是李家的偷的，张家的人要来开封府告李家，就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云墨看着包拯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开封府的侍卫为什么要阻止一些人进去来讨要公道，因为这些事情对于大宋的社稷来说，真的算是小事。

包拯看着云墨，“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云墨看着包拯说道。

“夜市上小贩的动乱就是你搞出来的，而且你很聪明的将小贩跟那些地痞无赖对立起来，这样对你以后对付巡检司的人会有很大的帮助。”包拯看着云墨说道，“虽然我们管不到巡检司，但是他们的存在确实是在维护夜市的秩序。”

“但是他们也靠着手里的权利来压榨那些小贩。”云墨看着包拯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明白这个道理。”云墨继续说道，“但是他们却主动招惹我，甚至这身后有你们开封府的影子。”

说完这句话后，云墨看了一眼那位带他进来的巡检司，“这位您应该认识吧，包大人。”

云墨说的那位巡检司包拯自然认识，而且还是他安排这位巡检司去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云墨带到开封府来。

“要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大宋，你应该感到荣幸。”包拯看着云墨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云墨一脸冷漠的看着包拯。

“我说的是认真的。”

“呵呵。”云墨白了一眼包拯。

“云墨，你应该知道我们如果要对付你，有无数种方法能够叫你消失在汴梁城，没必要要用这种最麻烦的方法去做。”包拯看着云墨说道。

“叫巡检司的人找我的麻烦，然后安排一些地痞无赖砸我的摊子，就是为了大宋的社稷，您觉得换做您自己相信吗？”云墨看着包拯说道，“包大人，我虽然年轻，但是我不是傻子，您这话根本不能够说服我。”

“你想要听真正的原因？”包拯看着云墨问道。

“因为我的存在会触犯夜市上小贩的集体利益，而且夜市上的小贩实际上是你们用来对抗樊楼的存在而已。”云墨看着包拯说道，“我知道樊楼里面的饭菜很好，而且生意比夜市好上很多，如果我选择了樊楼，会有一大笔财富。”云墨看着包拯说道，“其实我没有想到这些，自从我见到樊楼里面的一位管事后，我才明白这背后的意义。”

“你早就猜到了。”包拯看着云墨，“你应该知道樊楼身后的那些权贵他们只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在乎大宋的江山社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云墨看着包拯，“我是一个生薏人，在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我会选择最大的利益。”

“你就不为那些小贩的未来考虑一下？”包拯看着云墨问道，“他们实际上很困难。”

“我给过他们机会。”云墨看着包拯说道，“你应该知道开封府在这些人的眼里从来没有好名声，因为开封府不肯干预巡查使的事情。”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们终究是大宋的子民。”包拯看着云墨说道。

“樊楼里面的那些人同样是大宋的子民，我也是大宋的子民，但是为什么我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而放弃自己应该得到的利益？”云墨看着包拯说道，“抱歉，我不是圣人。”

云墨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在这时，一位侍卫跑了过来。

“报告大人，外面有人喊冤。”

“什么事情？”包拯看着那位侍卫问道。

“因为他。”侍卫指着云墨对着包拯说道，“那些小贩说云墨偷了樊楼的菜谱，而且他们还带来了樊楼里面的一位厨师。”

“把他们轰出去。”包拯听到这句话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了云墨说道没有错，有一些夜市上的小贩真的是自私到彻底，根本不值得去救。

“把他们都叫上来吧。”云墨看着包拯说道，“我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两个陶罐里面的东西打开，顺便叫樊楼里面的那位厨师看一看是不是他们的菜谱。”

“这……”包拯有些迟疑，偷菜谱不过是他们随便找的一个理由，至于云墨有没有偷菜谱，谁能知道？更何况从刚才跟云墨的对话中，包拯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云墨这样的人根本不屑去偷樊楼的菜谱。

“如果包大人这次不看清楚他们，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云墨说道，“我认为的大宋是一个讲道理的国家，而不是一个为了维护一些生活困难人，而舍弃一些普通人利益的国家。开封府如果做不过公平，但希望能够做到公正。”

“来人，把他们都叫上来。”包拯听了云墨的话，对着那位侍卫说道，就像云墨说的那句话一样，他应该看看这些人值不值得他一直无底线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