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从樊楼里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云墨见过一面的赵九岁。

包拯看着赵九岁，他有些好奇，比起云墨这些人来说，他更加清楚赵九岁的真正身份。

周立冬看着赵九岁来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作为在樊楼里面工作的人，没有人比起周立冬更加了解赵九岁的真正性格，只要的做了赵九岁，就会死的很惨。

“他们都说是云墨偷盗了樊楼的秘方。”包拯对着赵九岁问道，“可有此事？”

“云公子偷盗我们樊楼的秘方？”赵九岁听了这句话后，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好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我们樊楼现在正要打算跟云公子合作，云公子怎么可能去偷盗我们樊楼的秘方呢？”赵九岁看着包拯，“开封府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希望包大人能够还云公子一个公道，也希望这样的脏水不要泼在我们樊楼里面。”

“可是你们樊楼的人亲自来报的案。”包拯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了周立冬，开口说道。

“你是？”赵九岁看着周立冬问道。

“我是樊楼的一位传菜的伙计。”周立冬说道。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赵九岁看着周立冬说道。

看着赵管事叫自己离开，周立冬的眼里多了一些几分喜悦，他正要朝着外面走去。

包拯看着赵九岁的做法，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周立冬，你给我站住。”包拯只好大声对着周立冬呵斥道。

然而就像包拯预料的那样，周立冬没有理会包拯，而是朝着外面走去。

在周立冬认知中，包拯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跟他这样的小人物为难，但是赵九岁的一句话能够决定他一个家庭的生死，在赵九岁没有改变主意以前，他要赶紧离开这里。

“包大人，没有用的。”赵九岁看着包拯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包拯看着赵九岁说道。

“樊楼有樊楼的规矩，既然他已经违反了樊楼的规矩，那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赵九岁看着包拯说道，他先前对周立冬所说的“离开”不是离开这里，也不是离开樊楼与汴梁城，而是离开这个世界。

无论是包拯还是赵九岁自己，他们都知道周立冬身后有人指使，但是他们不想跟周立冬身后的人现在发生冲突，所以他们采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叫周立冬消失。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这个将问题提出来的人。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换去三个势力之间的平衡，这是大宋的政客们最擅长的事情。

就像现在的大宋每年都用一定的银两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和平一样，虽然这种做法很窝囊，但是这样做能够维护住大多数贵人的利益。

周立冬走了后，包拯看着赵九岁，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墨没有偷取秘方。”赵九岁看了看那些小贩，“他们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因为他们的做法不光损害了云公子的名声，也引起了很多人食客对樊楼的质疑。”

“你可有证据？”

“我说的话就是证据。”赵九岁说道，“因为樊楼是我在管理。”

“云墨，这就是你的方式？”包拯听了赵九岁的答案后，他看着云墨问道。

“其实您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答案。”云墨看着包拯说道。

“他们你要怎么处置？”包拯看了一样这些小贩，对着云墨说道。

“趁着这次，可以让一些人有机会混进来，这也是您的意思。”云墨对着包拯说道，“至于这些小贩，给他们很大的一笔钱，然后叫他们永远离开汴梁城。”

“不愧是云公子，果然厉害。”赵九岁听了云墨的话，对着云墨说道。

“是因为他们太贪心。”云墨说道。

如果一开始小贩将学费给了云墨，或者没有走进这个大堂，都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那些小贩已经听到了一些对话，无论他们是不是能够听懂，但是他们对于赵九岁身后的那些贵人来说，就是一个危险的人。

没有人可以确定在这些小贩中，有没有辽人收买的奸细，但是只要有这一种可能，那就要采取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你们都出去吧，回去收拾一些行李，离开汴梁城。”包拯看着那些小贩说道。

起初还有一些小贩反抗，但是在开封府的侍卫镇压下，都被赶出来开封府。

人都走干净后，大堂里面的包拯看着赵九岁跟云墨，“你家主子倒是很大的胆子。”

“如果不是胆子够大，也不会跟你们演这样一出戏。”赵九岁说道，“只是这个计划可行吗？”

“可行，我很了解他们。”云墨这时说道，“我从卖煎饼馃子就一直注意着他们，后来发现他们有的人跟周立冬有关系，我只好借助一些人的势来策划这一场闹剧。”

“你确定他们会跟辽人合作？”

“不会跟辽人合作，但是辽人会利用他们对开封府还有一些贵人的恨意，然后挑起一些矛盾。”云墨对着包拯说道，“因为今天赵管事的做法已经告诉他们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证据都会显得微不足道。”云墨说道，“那些小贩离开汴梁城后，会遇见我们一些刺客的‘追杀’，然后他们会被辽人救助，出于对辽人的感激，他们会将夜市上的一些情况告诉辽人。”

听到云墨的所说，包拯身后一阵冷汗，他看着赵管事，“原来你们安排巡查使的人去找云墨的麻烦，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对云墨发难的理由。”

“可以这样理解。”赵九岁解释道，“但是云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的小贩直接翻脸。”

“其实这是最好的现象，云墨说道，“这些小贩是我还有你们埋在夜市上的小贩故意引导后才开始对我充满恶意的，他们将金钱看得很重要，这也是我没有猜想到的。”

“其实任何人都把金钱看得很重要，只不过我们有的人为了更大的欲望，只好克制这个欲望。”赵九岁看着云墨说道，“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开封府，我们是不是要形式第二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