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跟范陌说的很清楚，他要做的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既然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就不存在麻不麻烦，因为都是要去做。

范陌看着云墨，他开口说道：“可是你这样做不是很好。”

“为什么？”

“如果将这件事说明白，对黄金楼的打击更大，你有这样的能力还有手段，再加上包大人以及那位。”范陌看着云墨说道，“既然他们知道黄金楼的人开始私通辽人，为什么他们会用最没有办法的做法去做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这里。”云墨沉思了片刻，对着范陌说道。

大堂外有很多人，他们都生活在这里。

外面的天空很蓝，天上有些白云，简单的蓝色与白色，看上去很好看。

很多年前，应该有人看过同样的天空，在蓝天白云下写了很多诗句。

现在是很多年以后，那个人已经成为历史，但是会有人替他将他要做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

汴梁城一直都很大。

黄金楼，樊楼，夜市，瓜州桥，还有很多贵人与商人的府邸以及那一座宫殿。

他们这些都是在汴梁城最好的位置，至于汴梁城的角落里面，有多少普通人，云墨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其实无论在什么年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只有范陌这样的人才能够生活的很好，也见不到那些真正的黑暗。

“我要见见他们。”范陌看着包拯说道。

“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包拯看着范陌说道。

“什么事情？”

“圣酒的问题还有丫丫的问题。”包拯看着范陌说道。

范陌沉思了很久，他看着包拯说道：“这其实是你们给我的选择？”

“算是一个选择吧。”云墨点头说道。

对于黄金楼来说，跟大辽通敌与跟某位史书或者是放弃一些高管来说，后者是最合适的选择。

云墨听过很多故事，也知道皇族是最擅长选择也最喜欢选择的人。

黄金楼的消息一旦爆发，没有一个人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范陌站在这里，他看着地上地上的青石板。

青石板下面是泥土，也是大宋的国土。

作为一个典型的宋人，只要能够站在大宋的国土里面，就会有一种安全感。

他不认识自己能够说服那些人，但是他同样知道这个选择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说话间，范陌抬起来头，他朝着外面望去。

外面是青天白云，是芸芸众生，是一切美好的存在。

在他沉默地推演计算了很长时间，得出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如果实行第二个办法，虽然会叫黄金楼大换血，但是能够保住黄金楼的存在。

……

……

丫丫觉得有些无聊，她吃完那串糖葫芦后，然后走到韩立人面前，说道：“我准备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丫丫又走到范陌的身边，开口说道：“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实际上，丫丫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阿爸告诉她的话。

“谢谢你们，这几天我很开心。”丫丫对着云墨还有包拯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丫丫走到大堂中间，她看着那些人开口说道：“我叫丫丫，黄金楼的圣酒是假的。”

丫丫看着范陌说道；“你们的一个决定能够毁掉一个家，而且圣酒根本不能治好我的病。”

范陌还没有说些什么反驳，韩立人已经带着丫丫离开了这里。

丫丫离开后，范陌看着云墨说道：“我答应你。”

……

黄金楼里面，那位老者看着范陌，问道：“确定这样做？”

“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会被那位打压。”范陌说道。

“那些掌柜的家属怎么处理？”

“跟辽人合作，直接杀了就行。”范陌说道，“他们借着黄金楼的特殊人脉，开始接触我们的一些官员，如果真的被说服，等待我们的只能是一场狂风暴雨。”

……

……

不管是云墨包拯还是黄金楼身后的那些人，他们都会对着辽人有着某种敌意，只有某些被巨大利益诱惑的人，才会默默的跟辽人合作。

当然他们的下场都会很惨，或者是直接从汴梁城里面抹杀。

“杀死这些人，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没有交代。”范陌说道。

老者看着年轻的范陌，想要劝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没有说出口。

有些路，只有自己走过，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毕竟他曾经也年轻过，也热血过。

……

在一个距离汴梁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个容颜清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正在看一本书，大概是书中的故事不是很好，他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叹息。

这里算是塞外，但是没下雪。

这位中年人姓张，他是王川的老师。

中年人身边同样有一位中年人，那位是一个算命的相师。

“其实是不能改变的。”那位算命的相师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去试一试。”中年人看着那位相师说道。

“王川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有这样的徒弟，命真的很好。”

“可是不是很好，《推背图》我们都看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还要试一试。”

“你们不是讲究‘鬼神敬而远之’，难道你们还信这个？”相师好奇的问道。

“大唐盛世到衰败，都在那张图上应验了，包括我们跟大辽的故事，都已经成为现实。”中年人说道，“只是那张《推背图》里面记载的‘异乡人’我倒是感到有些疑惑”

“可是那个异乡人也改变不了。”

“没有人能够改变历史，也没有人能够改变未来。”中年人说道，“正因为这种无知，我们才会变得无聊。”

“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年人看着那位相师问道。

“还不是时候。”

只要时间到了，花儿就会盛开，黄叶自然满天，没有师父的少年也能修成一代强者。

就像未来虽然未知，但也有可以开始改变可能一样，虽然机会很渺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