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冰遁查克拉的形成,会造成基因层面的改写。
而基因的改变,会反作用于身体,形成经脉和器官的异于常人。
这种变化常年累月地累积下来,使得水无月族人的身体在某些细微处呈现出种种特殊之处。
而这种异常,才是血继限界家族的后裔,能够更加轻松地觉醒血继限界的原因!
也是血继限界的本质!
同时,这些经脉异常点,还有着另外一重作用:即便在不动用冰遁的情况下,那些已经被打通的经脉回路,仍然可以被水遁和风遁查克拉利用,所以掌握冰遁的忍者修炼水遁和风遁,会比其他人更加容易!
甚至,不需要那么多结印动作,就可以使查克拉走完同样的流动轨迹。
这种情况,给精简结印动作提供了可能性。
同样一个忍术,如果在其他忍者手中需要5个结印动作完成,换做是拥有经脉异常点的忍者,也许只需要3个。
甚至在熟练以后,还能再次精简。
乃至于像白那样,单手就能做出结印动作。
“难怪感觉水分身用起来更加顺畅了”
秀一盘膝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应该是他从水无月芽衣身上抽取的那张血继限界冰遁,正在不断作用于他的身体,改变体内原有的基因结构。
但因为基因层面的变化并不显著,而且之前的几个月,秀一一直在忙着准备毕业考试,没有太多心思关注冰遁,所以直到三个月后,这种变化才开始展露出来,呈现出一些苗头。
不管怎么说,对秀一是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以后再抽取别的血继限界,会怎么样了
反复尝试了几次,秀一大概摸清楚了自己身上那几处经脉异常点的位置,这才解除了冰分身。
“两处感觉比较明显的经脉异常点,还有一处应该还没完全形成,不过位置上和之前解剖的那几具尸体有点小偏差”
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秀一思索了片刻,翻出自己偷偷记录的那些实验数据,仔细对照了几遍,终究还是不太放心。想着这次出村任务消耗了不少医疗用品,正需要去医院补充一下,索性就出了门。
来到雾隐医院。
照美熏不在。
毕竟她隶属于尸体处理部门,不是纯粹的医疗忍者。
秀一在医院里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能说上话的熟人,只好无奈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个瓮声瓮气地声音从背后传来:“风间秀一?”
“嗯?”
秀一停下脚步。
循声看了过去,和一个全身缠满绷带、连头脸都被蒙住的人对上视线,虽然看不清长相,但身高和体形看着有些眼熟:“赤木刚宪?”
“果然是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赤木刚宪咬牙切齿地看着秀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却没有直接冲过来,而是扭头对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了几句。后者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额头上戴着雾隐村的护额,肩膀上踩着一条浅绿色的蜥蜴。
蜥蜴?
秀一看了一眼,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
下一刻,蜥蜴少年大踏步走了过来,接近一米八的个头站到秀一面前,居高临下地喝问道:“武人和伢子,就是你杀的?”
秀一没有回答。
只是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记得,村子里面早就有过规定,明令禁止毕业考试中被杀的那些孩子的家人,为他们寻仇吧?”
雾隐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制度,已经延续了十多年,每一年都要死上好几十个学员,其中不乏那些名门大族出身的孩子。
如果不是有这样一条强制性的规定进行约束,雾隐村的各个家族早就陷入内斗,乱成一锅粥了。
一旦向学员私下寻仇被发现,受到的处罚会相当严厉。
“你”
蜥蜴少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来意被一眼看穿,索性毫不掩饰:“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没错,我是青田一族的青田坊,今天特意到医院来,就是为了弄清楚是谁杀了我弟弟。雾隐村的规矩,的确不允许私下寻仇,但如果我打听到的消息没错
风间秀一,你好像还有一个姐姐吧?”
“你想怎么样?”
秀一脸色一沉,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姐姐做出任何事情,我一定会原样奉还。”
“威胁我?就凭你一个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
“不算威胁,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这小子”
青田坊眼皮跳了跳,但身处于雾隐医院之中,周围走廊上人来人往,哪怕再怎么恼怒,他也没办法发作。最后重重拍了拍秀一的肩膀,做了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总之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被我抓到机会。”
青田坊说完,就转身离开。
秀一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像在看一个智障。
本来嘛,如果真想为青田武人报仇,只需要在暗地里捅刀子就行了,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死秀一的机会还是蛮大的。毕竟青田坊已经十六七岁,这个年龄的忍者,一般都已经是中忍了。
但这家伙却偏偏跑到秀一跟前说出来,反而是对秀一做了提醒。
一旦秀一或者风间纱奈出事,根本不用怎么调查,就能锁定到青田坊。
这个智商,果然和青田武人是亲兄弟。
不过
秀一慢慢转过身来,回头看向了赤木刚宪。
“你,你看我干什么”
被秀一冷不丁地看过去,赤木刚宪有些瑟瑟缩缩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秀一,嘴里磕磕绊绊地说到:“又不是我主动说的是青田坊大哥逼问我,我也没办法他是村子里的中忍,又是青田一族的族人,我能怎么办”
秀一抬起脚,往前走了两步。
赤木刚宪咽了一口唾沫,表情更慌张了:“你,你别过来啊!这里是雾隐医院,你想清楚点,杀了我,你自己也要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