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抓着张弘范的手,感到深深的内疚,自己这两年忽略了这位为灭亡宋朝做出突出贡献的将领,为了防范他,崖山海战后,就罢除了他的兵权,在京城半软禁起来,不准许他与以往的部下联系,甚至他的子女后代也被监视着,忽必烈内心深处还是不放心这个汉人。
忽必烈也不敢太重用张弘范,现在的蒙古诸王已开始攻击他太过于汉化,过于信仰儒家的文化,讲汉话,写汉字,已失去了游牧民族的本性;攻击他重用汉人,身边被汉人包围着,不彻底的执行“圈地为牧场”的国策,已成了汉人的皇帝,而不是蒙古人的可汉;攻击他不尊重忽里台大会,不经忽里台大会同意随意确定继承人,立汉化的真金做太子。
他身边的人也开始蒙汉互攻,更为严重的是他的儿子真金在他的熏陶下,特别钟情于汉人的儒学,身边也围绕着更多儒家学者,这使蒙古诸王特别反对真金以后做蒙古国的大汗、中国的皇帝。
所以,他一直压抑着像张弘范这样的有能力的汉将。他不能授以蒙古诸王太多的口实。
现在他才知道。才期的军旅生活和政治打压已使我们的大将军张弘范奄奄一息。
“将军,朕对不住您,我一定会用最好的医,最好的药把您救过来,继续为大元攻城拔寨。”
“皇上,什么样的高人与药也救不了我了,我已是日落的太阳,希望皇上珍重。”张弘范虚弱的说
“针对南方暴乱,大将军有何建议?”忽必烈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一是让伯颜将军集合元军,今日的义军已非武力不能解决,二是让蒲师文带着大量的金钱美女策反义军将领,让义军从内部分崩离析,三是解决民族矛盾,减少头等人对四等人的欺压,废除圈地政策,重开科举,尊重中原文化与习俗。这样,汉人及其他民族的人能够生存下去,就很少反抗了,不然,没了陈吊眼,还会有其他人造反。”张宏弘范道。
忽必烈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会损坏蒙古人的利益,这些四处征战的蒙古人就会反对他,现在海都及其身边聚集者们就以这个为由反对他,他还不敢完全废除蒙汉不平等的政策,不过,张宏范确实提醒了他,“以汉治汉”,他可以寻找义军的间隙。
他把蒲师文叫来了,对他前期在泉州城内的浴血奋战退出了表扬,并保正泉州收复后,泉州船政司仍归蒲家掌控,泉州仍是蒲家的地盘。当然,前提是蒲家必须要对元朝忠心,如有二心,元朝会灭了蒲家九族。
然后,忽必烈开始让蒲师文介绍义军,当他听到蒲师文与黄华联系过后,特别是黄华在金钱与美女的作用下,放了蒲寿庚后,忽必烈感觉机会来了,他让蒲师文回到福建去,带着嗜血团和大量的珍宝去联系黄华,把忽必烈的亲笔信交给黄华。
一方面,忽必烈让蒲师文极可能多的拉拢义军,能化敌为友更好。另一方面,忽必烈让伯颜抽调各地的元军的,集结大军消灭义军。
还是海路,蒲家的船队回来了,嗜血团得到了休整,还从北京带回了大量的财富,更有几位国色天香的西亚美女,这些在战场上俘获的尤物,是西征的将士献给忽必烈的,忽必烈让蒲师文带走了。英明的国王会为了统治动用美女与财宝,而愚蠢的国王则会为了美女与财宝影响自己的统治。
蒲师文见了蒲寿庚,说了忽必烈的意思,蒲寿庚也想起了自己的小妾苏苏,想念她娇美的面庞与柔软的身躯,“这个骚娘们,老夫好久没用她了,不知黄华这个酸秀才能不能满足她,她以前可是会偷非洲奴的,说不定,不知有多少义军的年轻人爬上这女人的身上。”
蒲寿庚也很高兴,他从蒲师文嘴中得知了忽必烈的保证,蒲家在泉州的特权与地位得到了保留。看来,元廷还需要他,还不会动他,他就放心了,几个月来的阴晦心情一扫而光,他本来还是怀疑的,特别是西域少女刺杀案,他感觉这些来去无踪的西域少女与元廷有着某种关系,可是,他也只是怀疑,没有线索与证据。现在,忽必烈亲口告诉蒲师文保留蒲家的特权,证明至少元朝皇帝还不想动他。
蒲寿庚终于从船仓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甲板上,篮天白云大海,海风吹的他心旷神怡,让他这花甲之人不禁动了情,他想女人了,特别想小妾苏苏。
苏苏在黄华的营帐,营帐设在往日的蒲府,这座府第的男主人换了,可她这个女主人一直没换,她还是住在她最温馨的卧室,当然装扮的十分香艳,比起蒲寿庚,她更喜欢与黄华在一起,黄华比蒲寿庚年轻有力,也没有蒲寿庚的变态,蒲寿庚早已没了男人的雄风,在女人身子上更多的是一种虐待,他甚至变态到看着苏苏找黑人。而黄华虽然也风流,但这是一种正常的风流,没有任何变态的虐待,她的心也慢慢的属于了这个男人,蒲寿庚看错了,自从苏苏跟了黄华,就没再找过其他男人,她甚至每天晚上都在等黄华的到来。
黄华也每天都到这里,泉州城,现在也是头陀军在把守,陈吊眼已从泉州攻进了福州,而文璋则从海路进攻到了广东。
黄华提出来要守卫泉州,他已离不开他的温柔乡,他本来就是个讲究的人,四处征战本来就不适合他,何况还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在家中等着他?
黄华住着蒲寿庚的府邸,睡着他的小妾,感到首富的生活真好,以前,他梦想着中科举,出相入将,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做个首富,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他把蒲寿庚用的玉碗与银筷摆了出来,酒窖里的百年葡萄酒也端了出来,苏苏用她的樱桃小口含着葡萄酒喂进了黄华的嘴里。黄华感到甜极了,心也醉了,把抱着的苏苏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