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来莫言用粉底盖了盖。
而且他包里面背着的口红都是一把手枪改造的,以应对不同的情况,现在作为他的保镖,她完全够格。
就虽然之前跟灰蝶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后来莫言亲自下跪道歉,总算是让灰蝶松了口气,之后虽然给他拍了很多高难度的任务。
但莫言都忍着去完成,再也没有说一个不字。
总算是让五联认同了他,莫言现在心里很开心,但是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像之前一样做什。
这段时间,五联里教了他很多东西,每个人都在这组织里存活下来就已经不易了,所有人的经验说起来就像是一本厚厚的书。
不花上几年是不可能读完的。
白子延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这就是他的手术,他的皮肤移植手术,那一天终于等来了。
“好吧,我们走吧。”
莫言装成白子延的女朋友陪在他身边,白子延今天要做的是她的皮肤移植手术或者说是容貌修复手术。
他脸上有这一块巨大的疤痕,让她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但是一直以来他没有想要去治疗,如果想要治疗早就可以。
可是那个时候的医学也没有这么发达,不能保证百分百复原,而现在医生给他提出的这个手术方式可以让她的容貌百分百复原成之前的样子。
用自身的皮肤移植上去,再加上这些医生的高超修复技术和医院的。美容技术。
可以让他的过往不留下任何踪迹。
可以正常的走在街道上,朝着卧室走去换了一身日常出行相当接地气的普通恤衫和牛仔短裤,戴个棒球帽。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青年男子只不过容貌相当男神迷人罢了,就如同少女漫画里画出来的那种美型小生。
莫言看见这样的白子延真的很是心动,如果完全只是个普通的人,不是五联的头的话。
跟这样的他,一起恩爱的出去,哪怕只是出门普通的看一场电影都好,一定也会得到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但是他们现在出去只不过是打扮的普通,装作普通而已,目的都是非比寻常的。
可只是这样假装普通一下,她也很开心,莫言嘴角上并没有笑,只是心里想着冷然沉着的看着他。
白子延带上了口罩跟莫言出去,莫言抱住他的手臂,开始装成他的女朋友,但其实是他的保镖。
蓝虎瞥了莫言一眼,现在组织内都传,她已经比之前厉害了很多,她是学舞蹈出身,肢体相当柔软力量解决,但是靠着她的柔软及灵活性。
通过了组织内部的保镖测验,现在组织里的其他女人个个都是像绿蝶灰蝶这样一头短发,而且容貌平平。
这样的女人跟在白子延身边,会让人感到奇怪,而且她们个个身材壮硕一看就不像是貌美的女朋友也像是个女保镖。
而莫言跟在他身边,就不令人意外了。
“要是保护不周,你知道后果。”
蓝虎吩咐了一声才开门,莫言瞥了他一眼之后,冷然沉着的回答。
“明白。”
不在像之前一样,脾气很臭,听不得这种有些轻蔑侮辱之词,而变得谦恭了不少。
蓝虎留意到这样的莫言,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之前在组织里受这么多伤,头给了他一条生路放他出去,他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偏偏还要赖在这里,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他想要的样子吗?他记得这个女人明明很虚荣娇气。
一点苦都不想吃,呆在别墅里,之所以缠着头儿讨她欢心,不就是因为他喜欢这种成为头儿身边女人的优越感。
现在这是做什么,算了,有些问题一时也不会得出答案,日后时间会告诉他,慢慢会明白她的目的。
白子延也跟着他上了一辆普通的经济型小车。姜黄色的看起来好像用了几年有些旧了。
就是这样的一辆车才是隐蔽的,而且这不过是改装者看起来就其实是一种特殊的车,保护性相当强。
坐上车之后,莫言跟白子延坐在后面两个人上了车什么话都不说,白子延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象。而莫言一直用余光去打量着他。
一个多月未见了,白子延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那么深沉那么难以靠近,如同异世界的美男。
他的眼眸还是那般好看,只不过身形好像瘦了些许面色有些苍白。
她想问白子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在想什么,过得好不好?可是她知道那是越界的行为。
在五联里面,首先是不能跟头聊天的,虽然白子延并不会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但是这是组织内的规矩,谁也不能把头当成自己的朋友,那样随意。
就算是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如此,除非特殊情况,要装作熟络等等。
其他时候要有对头儿的尊敬。
白子延一路无话,莫言很想跟她搭腔,可是如果头儿不先说话,她是没办法开口问什么的。
直到到那家医院,二人从车上走下来,莫言才装作他的女朋友亲昵的抱着她的手臂。
“亲爱的,今天要陪你来医院了,我好激动呢。”
这才是他真的想说的话,想要跟白子延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但是现在只能是演戏。
可是他可以把这个的时候短暂的时光当成真实,就把他自己的快乐定格在这一刻也好啊,他不想再去想白子延真实的身份是什么,他只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他的女人。
可以抱紧她的手臂。
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白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走在街上朝着这个医院走去。
“亲爱的,如果一会你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天。”
“我不会害怕什么。”
白子延淡然,现在依旧戴着口罩。
“等到你手术做完了,你就不用再这样戴着口罩了,你本来的模样是那么的俊美如斯,终于可以让大家去欣赏了。”
莫言笑着借着现在假扮的机会,她说的都是自己心里想说的这些话。
“跟你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我好想你,莫言闭上眼睛抱住白子延的胳膊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
白子延默然无言,只是跟着他朝医院走去,没打算管他到底是演技还是真话。
若是演技,演的真好,若是真话,他也懒得理会。
进到了医院之后。能了解一下情况,医生知道白子延是一个大单客户,而且这个医院会保留全部的隐私,在手术室外面的高级座椅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等着。
虽然这件高级美容医院基本上不会天天人多到拥挤,人很少,但是若是突然有人来,看到她的疤痕,还是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所以白子延用口罩掀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隙,慢慢的喝着果汁,莫言不想放弃任何可以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坐在这皮沙发上的时候就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
双手抱着白子延的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是哈密瓜,很清新,有一点甜蜜,又有点像青草很清新的味道。
“我好想你,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愿意为了你改变,改变多少都不在乎,我不想再为了你当一个娇气的人了,只要能帮到你,我竭尽全力。
之前你说我不够衷心,我以后会忠心给你看的,我不会当一个拖累你的人,总等着你复出,我会为你付出。”
莫言趴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低声的说这样的话,白子延的黑发随着医院窗户吹进来的微风轻轻的动着。
他能听到莫言现在的话,总感觉给这女人太多机会,可是推开它又显得那么没必要,她来到这里本来就是要装作是情侣,只不过顺便被她保护罢了。
也不想去拆穿他现在的演技,也不想再去跟他。都说搞出什么样的尴尬局面。
既然他想这么聊就让他聊好了,说到他满意,回答她都是浪费时间,白子延只是漠然看着前方不说话,静静的喝着果汁。
莫言看着她的睫毛上面跳动着午后的光芒。
金色的辉光在上面,稍稍的折射出一点点七彩的图案,他盯着白子延的侧脸,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离她这么近。
她完全可以凑上去吻了。
但是不知道这会不会过界,毕竟只要表现的亲密就好,不用再亲,但是假设她亲上去,白子延怎样会推开她吗?
莫言心里就想着。
刚才说了那么多,白子延没有回到他自己也没有推开她,是不是就算再给他的嘴唇一吻,他也不会拒绝的。
莫言这么想着慢慢的凑近,似乎能感觉到旁边这个女人想做什么,白子延在他的嘴唇离自己只有一公分的时候,用食指挡在自己的嘴唇旁边,看起来像是端着下巴。
其实是把莫言的脸和自己的脸中间隔了自己的手指。莫言抱着她的腰看在这一幕。
他躲自己了,他想拒绝,他没有接受,可是他也没有直接说,莫言掰开他的手指在她的嘴角快速落下一吻。
白子延很不满,很受到侵犯的抬眸坐起身,一下子推开了她虽说力气不是很大,动作也不是很明显。
白子延皱眉默默看着她着。
“有什么不对吗?亲爱的。”
“没别的,别太过分就好。”
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不再让莫言抱着,医生那边手术工具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走到了门口。
“手术已经准备好了,白先生你可以进来了。”
白子延走进了手术室,莫言坐在这个高级沙发上,坐为他女朋友,应该在这里等着。
可是她被白子延批评了,被她用这样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拒绝了,而且那眼神真是寒冰彻骨。
莫言感觉很失落很痛心,本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哪怕要在承受很多次拒绝,她都可以让自己微笑起来。
莫言捏着拳头,来日方长,他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她在沙发上专心的等着他。
白子延进了手术室,摘掉他的口罩,摘掉了帽子。
七小时后,当天下午四点多钟。一个面容。俊美如画的男人走到了高级别墅大门前,其他的保镖看着这样的白子延都有些惊喜。
“头,您的脸恢复好了。”
白子延只是看着前方没有理会任何人走到大门口,这个别墅是需要白子延用指纹密码解锁的。
哪怕平时有这么多人守着,他进了大门前还是要自己亲自解锁。
但是今天里白子延的左手上缠了纱布,其他的人等到白子延走近了才看见他手上的伤,因为刚开始他都是把手放进裤兜里面,其他人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白子延还是穿着那件普通的白恤和黑色的牛仔短裤,表情漠然。
“头,您的手!”
“没什么,受了点皮外伤。”
“莫言他怎么保护你的?我去拿他是问对好好惩罚这个女人。”
“她有点过分了。”
白子延垂眸说着。
旁边的保镖将这门打开,白子延走了进去。
“那条咸鱼,今天我想要去拜访他一下。”
白子延旦旦的说着。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起了桌前的红酒。
旁边的保镖点头。
“好的头,那是您亲自去地下室,还是我把他带上来?”
“我亲自去吧。”
白子延垂眸。
“对了。给他带点东西下去。”
白子延起身走了一步,就回眸吩咐着旁边的一个人。
“要吃的还有穿的。”
旁边的保镖点头带了两件裙子,拿了点蛋糕和水果放在餐盘里,领路,白子延跟着他朝着地下室走去。
左右,看看这前后有不少人守着,而牢笼中有一个倒在地上,像是一个被扔掉的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金色头发如同波浪一样铺满了整个地板脸就趴在地上,好像特别丧气或者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如死灰。
“海小鱼,海小鱼,你没事吧?”
白子延抬眸问道。
“一个多月了,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要等我死了再来呢。”
海小鱼声音沙哑,好久没说话了,低头呜咽。
“你快点起来。”
“我不想起来,我没力气。”
“让我看看你现在怎么样。”
白子延蹲在牢笼前,紧接着海小鱼抬眸,有些有气无力的看了眼白子延,然后惊讶的叫到。
“你的脸!”
“嗯,今天刚刚修复好了,怎么样?惊喜吗?”
“你现在长得就跟白子廷一模一样啊!”
海小鱼坐起身。
“这么严重的疤痕都可以修复好吗?人类好神奇好可怕。”
海小鱼刚开始是抬头,后来看见他的脸成这样之后,双手撑地趴在地上太久,她的手都有点麻了,刚刚支撑起来,手都是软的。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隔着铁笼望着他。白子延漠然的望着她。
“呆在笼子里无聊了吧,仔细想了想,我今日心情好也不是不能带你出去,来人把门打开。”
“是,头。”
两个保镖走过来,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