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文渊阁。
恍惚间,宋明听得有人呼唤着他。他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孩子,你可算醒来了。”这老婆婆见宋明醒转过来,松了口气道,“后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晕倒在这大路边儿上啊?”
他刚要答话,便看见大路上一人朝自己走来,并喊道:“宋明,你怎么在这儿呢?赶紧回客栈去。”说着,这书生便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略微想了一想,他便答了一声。向这老婆婆躬身施了一礼,道了谢之后,他随着这书生回了客栈。
这位叫赵境的书生长得五大三粗,一点儿也不像读书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学识颇为渊博。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宋明便彻底回忆起了此间所在与自己的身份。
此时正是大夏朝,而自己与眼前这位青年都是游学的书生。自己确实名叫宋明,今日下午出了客栈,说是要买点儿笔墨纸砚,这一去就是大半日。
客栈里的好友赵境等了半晌,没有见着人影,便出来找寻,恰巧在街边碰到了他。
明白了前因后果,宋明朝这赵境感谢到:“让老兄牵挂,实在过意不去。我出来买东西,却不料在街角被人拍了一板砖。适才我搜一下自己的身,所带的二两碎银子已然不见了。如此想来,应当是碰见了强梁。”
这赵极一听,便嚷嚷着要去报官。不过宋明见天色已晚,便将此事推到了明日。
两人吃过了晚饭,又交谈了半宿,便睡下了。
在床上,想着脑海中与自己的有些相像的雍容少年,似乎是什么大皇子,宋明不禁有些疑惑。
良久,他自嘲一句:“说书人道‘南柯一梦’,自己这可真是异想天开了。”想着,他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宋明便见有一老婆婆朝自己招手。他便起了身,朝着这老婆婆走去。
迷迷糊糊行了半里路,他忽然惊醒:“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进自己的房间?”
他连忙凝神望去,便见眼前的老婆婆已然不见。反观自己,在这明晃晃的月亮下竟然没有影子。
“灵魂出窍!”宋明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着茶馆酒肆的传言,他琢磨自己只是这大夏朝外出游学的书生,不由得有些惊疑不定。
想着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他便硬着头皮朝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他便瞥见前方有一水井。
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月亮明晃晃,虽然有些头皮发麻,可这水井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一般,他只得朝着水井走去。
到了井边,他探着身子望向了这里边。
只见井里赫然是之前的老婆婆,此时正扭头朝他笑着。
猛然瞥见此景,他顿时被吓了一跳,神魂一个不稳,被吸进了这水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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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宋明似乎听得有人叫他。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我去!”宋明有些震惊地爆了粗口,他知道自己被困在这个场景中了。
老婆婆很慈祥,见他醒转过来,便说道:“孩子,你可算醒来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晕倒在这大路边儿上啊?”
他边思索着破局之法,边恭恭敬敬地朝这老妇人答道:“小生名叫宋明,今日出来准备买些笔墨纸砚,不曾想被人所劫,感谢婆婆照料。”
这老婆婆闻言,笑呵呵地说:“不妨事,既然你知道自己叫什么,赶紧回去吧。”
宋明思索着这老妇人的言语,便起了身,朝老婆婆躬身一礼,然后同刚找过来的赵境回了客栈。
回客栈后,宋明向赵境说明了缘由。然后二人见天色已晚,便用过了晚饭,就此睡下。
宋明有些不敢睡着,便强打着精神熬到了后半夜。最后脑中实在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
半梦半醒之间,宋明便见有一老婆婆朝自己招手。
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想要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老妇人走去。
……
迷迷糊糊中,宋明似乎听得有人叫他。
他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吓了眼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一跳。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宋明有些哑口无言,但也强忍着不适答道,“小生似是刚才遭了强人洗劫,脑袋挨了一板砖,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还望婆婆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会好起来的。”老婆婆笑呵呵地说道。
瞧见赵境从远处走来,他便向这老者道了谢,然后离去。
路上,宋明回想着这几次诡异的经历,脑中有灵光闪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就这样走回了客栈。
“宋明,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的半晌不回客栈?”赵境有些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哈。”听得他问此话,宋明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了良久,他朝着眼前书生道:“识得眼前皆虚妄,一身轻松。”随后,他指着自己对眼前人道:“我不是宋明。”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所有景象轰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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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定神观瞧,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一条小船上。
小船静静地行驶在一片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汪洋大湖之上,而周围时有时无的雾气更使得这一切有些诡异。
陈汤仔细打量着这小船,突然发现船头上出现了一位老妇人打扮的女人。
这妇人背对着他,有声音传来:“后生,你叫什么名字啊?怎地……”
未等这人说完,陈汤赶紧到:“小子陈汤,谢前辈成全。”
“噗嗤。”这人转过身来,竟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瞧见他如此作为,她不禁笑出了声。
随即,她正色道:“雾非雾,花非花,今日知晓你是你,也是你的一番造化。”
随后,不等陈汤继续发问,她便说道:“公子,小女子载你过河吧。”
陈汤本有些惊奇,此刻也回答道:“劳驾姑娘。”
小船儿拨开雾气,很快便抵达了岸边。
上了岸,陈汤转身朝这姑娘谢道:“三千弱水深,姑娘摆渡之功,陈汤铭感五内。”
这姑娘听着他文绉绉的话,向他抛了个媚眼儿,微启朱唇:“公子常来玩儿呀!”
话音刚落,虚空破碎。